第二天是半正式的上學日,因為下午的上課時間會給不同的學會作宣傳的時間,一些小學會會在操場邊擺設攤位,而大型的學會則可以在課室或使用整個球場作宣傳用途。中午時我在欄杆旁的的長椅一邊吃着午飯一邊看着其他人揮灑汗水,搭設帳篷、張貼海報、搬動所需的用品,那些學會會員正忙着為下午的宣傳作準備。
「你叫甚麼名字。」我轉身問道那個自己在吃飯的女同學
因為第一天的事,所以我對她有點興趣,但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唉,對不起,我那時在睡覺聽不到你的自我介紹,你可以告訴我你叫甚麼名字嗎?」
「你知道我都名字後想做甚麼。」
「。。。就是可以用名字叫你啊,還可以做甚麼?」她的問題真的很奇怪
「我為甚麼會被你叫出去,你是想對我做甚麼嗎。」她的雙手抱緊着自己的身軀,而且她整個人在顫抖着。
唉,為甚麼會這樣啊。
「你不想說算了吧。」我有點無奈地說道
我轉回另一邊繼續吃我的午餐。




「我叫梁凱瑤。」
「雖然你應該認識我,但我還是再說一次吧,我叫黃文軒。」我背著她說道
「那麼梁凱瑤,你有想參加的學會嗎?」
「沒有。」
「那麼你是放學回家學會吧?」
「也不是,因為我放學有事要做所以不能參加學會。」
「這樣好像有點可惜喔。」
。。。。。。

沒想到,她說的有事做竟然就是要做兼職。




「你好。」
「為甚麼你會在這裡?」她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說道
「你冷靜點,我今天開始在這裡做兼職,我也沒有想過你也會在這裡。」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我騙你做甚麼。」
「你不是為了非禮我才來到這裡?」
「不是啦!要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我踏前一步,有點激動地說道
「你、你不要過來啊!」她立刻退後了兩步
「你們兩個來了就先換上制服吧。」誠叔突然出現說道
「是。」「好的,沒問題。」





換完制服後我們在走廊碰到。
「想不到你穿制服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但她沒有回應,只是一直在看着我。
「我身上有甚麼奇怪的東西嗎?」
「不是。」
那你為甚麼一直在看我。
「你們兩個有做侍應的經驗嗎?」誠叔突然出現說道
「我有喔。」
「文軒,你不是才中四嗎?你是做童工嗎?」誠叔有點疑惑地問道
「哈哈,當然不是了。」
我為甚麼會說出來啊!
「凱瑤,你呢?」
「我沒有做過,這、這是我、我的第一、一次。」
會感到害羞的話可以不要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嗎,我看着她微微泛紅的臉龐想到。




「沒做過沒關係,都是些很簡單的工作,我教你們做一次吧。」
。。。。。。

經過半小時的練習後我大約明白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外乎是記着餐牌的內容、枱的號碼,為客人的枱重新裝填調味料和紙巾等,這些我之前都做過所以並不算難。而她也好像沒有太大問題,我們第一天的工作也正式開始了。

在放學時間有很多學生會找間餐廳坐下,聊聊當天發生的事情,因此有同班同學來這裡也是有可能的,雖然我不太在意被同學知道我在這裡做兼職,但我絕對不想看到他們這群人。
周天佑和林倩怡那群人正坐在餐廳內,
「黃文軒原來你在這裡做兼職,是自己一個生活才要這麼辛苦工作嗎?」周天佑笑着說道
「天佑你不要再說了,他也是很慘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母親又離他己去。」
「是啊。」
林倩怡說完後其他人都一起在笑
「是啊,沒辦法,要自己一個生活是會辛苦點,但還算可以啦,請慢用。」我一邊放下他們點的餐點一說道,然後就離開了他們的座位。

「他們是怎麼回事?雖然我知你同他們發生過一些爭執,但也不用這樣說話吧。」梁凱瑤在我收拾其他枱說來到我的身邊說道
「你是在擔心我嗎?」我笑着說




「當、當然不是!我只是看不慣有人被這樣對待。」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少
我呆了一呆,然後轉過身對着她。
「即使是我也是嗎?」
「算、算是吧。」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我面對着她,我都不會知道她的臉現在這麼紅。
「那你要代我去服侍他們嗎?」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的。」
雖然她這樣說,但明顯她是很害怕的,看來她和他們的關係也不算很好。
「你不也是很害怕嗎,我只是開個玩笑,不要當真,今天是你第一天工作,不用想太多,他們繼續由我服侍吧」
「嗯,好吧。」

「黃文軒,我們不小心打翻了汽水,你可以幫我們抹一下嗎?」
「好的,請等一下。」
他們又想做甚麼。
我拿着抹布蹲在他們的枱下抹乾淨他們弄污的位置,在清理期間,我感覺到我的衣服被弄濕了。




「哎呀,我又不小心打翻了水,真是不好意思啊。」
「天佑,你小心點啦,不要又麻煩到別人。」
這樣很有趣嗎?我沒有理會他們,繼續清理枱下的污漬。突然,我被周天佑踢了一腳。
「不好意思啊,我沒看到你在這邊。」
「你們夠了!你們真的是很過份。」梁凱瑤出現在我的身邊說道
「想不到連梁凱瑤也在這裡喔,你們是在一起了嗎?不錯喔,陰沉女配暴力男。」周天佑繼續說道
「哈,沒有啦,我和她一起在這裡做兼職只是個巧合。」
「不用掩飾了,難怪我第一天叫她一起來吃午飯時她會拒絕了,原來就是和你在一起,不過想不到她是個這麼隨便的人喔,像你這樣的瘋子也可以。」
「你這樣說就有點過份了喔。」
梁凱瑤已經眼泛淚光了,我拍一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留在這裡了,但她沒有跟隨我的指示,儘管她害怕得身體在不停發抖,但她依舊站在我的身旁。
「唉,不要在這種時候才這麼固執啦,你去叫誠叔出來吧。」我用他們聽不到我聲音對她說道
她明白我的意思後便前往廚房。
「是啦,我是個瘋子,你不是最清楚嗎?還是你想再了解多一次?」我在他的耳邊說道
「各位客人請繼續享用你們的餐點吧。」我說完後便轉身離開
「周天佑你給我站着,上次我只不過是因為被你偷襲才會被打成那樣的,你不要以為你真的可以打贏我。」




都給了你一個下台階也不滿意,是因為有朋友在旁邊嗎?
「客人,有甚麼問題嗎?」誠叔終於到了
周天佑瞬間呆住了
「誠、誠、誠叔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餐廳我當然在這裡,還有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我是周天行的弟弟周天佑。」
「哦~是天行的弟弟啊,那麼在我的地方有甚麼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知、知道的。」
「我們走吧。」
「為甚麼啊?」
「總之先走吧。」
「好吧。」

看着他們離開後,我鬆了一口氣。
「我離開時我見到你和他說了些話,他就變得有點怕你了,可以告訴我你說了些甚麼嗎?」
「不是甚麼特別的話啦,只是說了他兩句。」
「我也想自己可以有這樣的膽量。」她說完後低下頭,再次露出十分苦惱的樣子。
「剛才你不是很害怕嗎,但你依然沒有選擇逃避。」
「要做的時候不是做得很好嘛」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還有真的很感謝你,在那時願意站在我的身邊,繼續工作吧,還沒到下班時間。」
。。。。。。

到了下班的時間,換回學服我和她再次在走廊碰到。
「明天見吧,之後請多多指教了。」我說道
「嗯。」
「黃文軒。」
她竟然會叫我。
「甚麼事?」我轉身面對着她問道
「你今天穿制服的樣子也很好看喔,再見了。」她說完後便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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