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承過一個女仔，要帶佢去修頓球場睇我比賽》: 第五話

女孩嫣然一笑，兩股紅卜卜的臉頰令她更可愛。
 
「係啊，咁啱啊？」我講出來也覺得尷尬。
 
不過我感謝上帝竟然能令我再遇上她，阿門！
 
「呢個球場係咪無人嚟㗎？我見淨係得你會嚟。」她很可愛地拍著籃球，背後還背著沉甸甸的書包，可能因為她背包的緣故，看起來笨笨的。
 
「唏！」她奮力地跳起，籃球砸中籃框裡頭，反跳了出來，滾到老遠去。
 




「哎呀。」她的籃球離我比較近，我順手執起來，她走過來接了我手中的籃球，甜甜地對住我笑，說：「唔該！」
 
一剎那，我感受到心臟重重的打擊，加倍地緊張，雙手竟然可以如此不知所措。
 
她放下書包，在旁邊將她的頭髮綁了起來，我想她剛剛放學的時候將頭髮放了下來，現在又將頭髮綁起來。
 
我們就這樣一直各自練習，直到她站在罰球線，開口問我：「點解你哋啲男仔射波射得咁輕鬆嘅？」
 
「會咩？」我現在投三分也勉勉強強。
 




「我見其他籃球場啲男仔射波都好似唔洗點用力咁，自己就要好辛苦咁射波。」
 
我們談了一輪籃球經，得知她就快比賽，所以最近想找個沒有人的球場練習一下，說著說著她就跟我分享了自己比賽前的苦惱和緊張。
 
「唉，我成日上到場就會驚，其他隊友都好投入，而自己就成日做唔好，又會怯。」
 
「平常心啦。」我不知道怎樣安慰人，當我說出來時，覺得hea到無地自容。
 
緊接著說：「其實我都唔知⋯⋯我都唔知上場嘅感覺係點，打咗咁耐，都未試過打場學界，學校連隊波都湊唔到出嚟，又唔肯俾我哋打。只要打返一場就心滿意足，唔理輸贏，但我落到場一定會用盡全力去打！咁難得嘅機會，我一定唔會俾自己後悔。」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隨手射了一球，我無心打籃球，手上的動作其實是無意識的，我享受與她的對話，現在顯得那麼的自然。
 
我見她沉著臉，一直拍球，一直拍球，站在罰球線上遲遲沒有將球射出去。
 
良久才問我：「係呢！你叫咩名啊？」
 
「我？我叫阿文啊！」我滿心歡喜，她問我的名字了。
 
「咁你呢？」
 
「阿雪。」她定睛地看著我，將球放在心中，推出去的時候輕輕說了她的名字。
 
阿雪？跟她雪白的皮膚很匹配，很好聽的名字，也易記。
 
這球她進了，我在籃下接回籃球，回傳給她。




 
「我哋一齊囉！」接過籃球後，她說出令我震驚的說話。
 
下？一齊？咁快？！喂⋯喂喂，她很認真地望住我，我感覺到她雙眸裡散發出的愛意。
 
「好⋯好啊。」我害羞地回答阿雪。
 
「你過嚟啊。」她呼喚我，哈哈哈，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去的。
 
「嗱！你應承咗啦，唔好反悔啊。」她雙手將籃球遞給我。
 
「唔會！！死都唔會反悔！」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
 
我接過籃球後，既開心又興奮，問：「咁⋯依家係？」這些事還是要確認一下好。
 




「針波啊嘛。」
 
「針波？」
 
「係啊，為咗可以一齊都打到學界，我哋需要特訓！」阿雪舉起手，擺起了Kobe經典的手勢。
 
「雖然我就已經打緊學界，但係我能力唔夠，而你目標係想打學界，咁我哋可以一齊努力啊！」她很是興奮地說道。
 
「嚟！我哋嚟1on1啊。」阿雪炯炯有神地看著我。
 
原來是我誤會了，哈哈哈哈哈！誤會了，哈哈！
 
「好啊！一齊囉！」雖然失落，但可以跟阿雪有個共同目標，想想也是不錯的。
 
「一齊打學界！」我用力地拍球，準備好姿勢。




 
「諗諗下，學界都唔夠，要打就要去修頓！」阿雪的想法我實在猜不透，變來變去。
 
「會唔會太大想頭啊？」我笑她。
 
「要用盡全力啊嘛！做唔到都唔緊要㗎，起碼到時候我唔會好似依家咁樣成日怯場打唔好，我都唔會俾自己後悔！」阿雪頭頂上的陰霾開始散開，笑容漸漸開朗。
 
「好啊！到時候最好我哋可以一齊係修頓打波。」我亦很無知地說。
 
「我哋男女組分開㗎，點一齊打啊？」
 
我們維持住這樣談了很久，我手癢將球射了出去，炒了。
 
「嘻嘻，我開。」阿雪鬼馬地搶走了籃球。
 




「咁我哋都可以係同一個場度打㗎嘛！到時候我會係旁邊同你加油。」我想像得到那個畫面，很美、很夢幻，我頭一次有這樣的衝動想將這個幻想出來的畫面實現。
 
「好啊！咁修頓見啦喎！」
 
「好！」
 
阿雪伸手出來，她嬌嫩的小手停在半空中，手裡印著打籃球的髒痕。
 
我們擊掌為誓。
 
「一言為定㗎啦！」她笑說， 「我哋咁樣會唔會兒戲咗啲？」
 
「咩兒戲啊！我好認真㗎，到時我哋打入修頓，一定會叫你嚟睇！」我很認真，我不想這只是一個玩笑⋯⋯
 
「好！咁我到時係修頓打比賽，我都叫埋你啊！」
 
「嚟啊，開波！」阿雪現在很有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