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者 回憶夢迴: 11. 第二位朋友
夢琪真的是怪痂嗎?玩遊戲…單控或多控,都比朋友強——夢琪不過只有一至兩位朋友,不過他們水平勉強接近中線,而已。
因為一般中線而上,加上特殊經驗,夢琪初中仍有與人玩網上遊戲時…對別人不相信他跟一般人的實力進程差不多,在連三小俠一晚升十幾等,比不知道搞甚麼的同學快時,就連番質疑……
不好的經歷,不記也罷。
吳同學很嫉妒,沒有跟其他同學建好關係,卻又要嫉妒瑤琪吸引別人、被老師關注的天性,明明生日沒有跟瑤琪慶祝過,明明自己生日有要求瑤琪陪他度過,明明要炫耀……
不管了,反正一直累積種種不滿,加上喜好撒謊而瑤琪一次也沒有的對比,瑤琪早已夠想跟他中斷聯繫。
在後來瑤琪重度抑鬱發作,自殺未果、生命灰霾毫無光彩時,那傢伙……居然只是趁著瑤琪有病,對其他同學說他的壞話,嘗試使瑤琪去受被欺凌之苦……
那股當初付出了形象、想像和關係,去作為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接納他的人,他居然在操埸上聯合別人開始欺負夢琪,從口術到步步靠近……
至少絕望過後的夢琪,在盛烈的怒火壓抑地爆發後,也終於趁勢從陰霾中走出來。但夢琪當然知道,那傢伙並不是用心良苦或懷有善的目的,種種過去的蛛絲馬跡和嫉妒因子…是夢琪不願相信,朋友也可以因嫉成恨,真心真誠可以換來背信棄義,被那麼無情出賣。
大概不止一次吧,只是太明目張膽了。
說起來,那三年前新來的傢伙,是比大多數同班同學年長一年的人。
蛛絲馬跡,
終於有字適合形容他。
友情重置的標誌,太遲而來的成長。
幸好,那是小二以後的事,要不然…甚麼校園關係的揭秘……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出賣夢琪那平凡的家庭消息,雖說平凡,在對小學而言,輩份可以是一切。
當然了,嚴重輩份欺壓的環境並不多,夢琪也沒有遇過。
而且那連其他同學都說過很多次,是背信棄義、會出賣別人的吳同學,只是會為炫耀而做事。他才加入不到高年級。
記憶中,就是他的家……很多蟑螂,雜誌報章遍地不打掃。
委屈過後,就是另一段友誼失敗經歷。
吳同學的家,夢琪只知道他的另一位朋友有上過他的家,但夢琪和他都是重誠信的人。不會將他家的醜事亂說開去。至少夢琪也真的要求過,大概屬牛的朋友應該沒有做甚麼事,頂多只是情緒使然對好友訴說過一下,但吳同學的個性其實不會怎麼介意……當初玩的口水,證實了很多夢琪沒有再去考慮的事情,反正兩個人根本不同。
夢琪的第二位朋友,居然比他小一個年紀。
難道夢琪最重視、最在乎、最想要的「平輩」……就真的那麼離奇地不可擁有嗎??
那一年,大概一個小三、一個小四。
在電腦室裡面,因為人數或資源關係,作為尾三班的小三小四……那個,母校已經被封殺,過幾天就不會再有小五小六生,被其他勢力接管。
當時屬牛那級的收生人數已經比較小的關係,和其他關係吧,反正就混在一起上課,夢琪也沒有專心聽講解,安排了就是了。
在電腦課內…到底應該好好學習,還是沉溺玩樂?
夢琪向來有沉迷電腦的傾向,因為玩,因為簡單和輕鬆等,所以……
玩。
反正夢琪就在一款網頁線上遊戲,一款江湖冒險升級交易生活的遊戲,特色是聊天室。這種遊戲當時蠻流行,挺多這類遊戲夢琪也不知道碰巧點進了哪一款感覺比較好的去迷玩,就是這樣吸引了坐在後面的低年級同學的注意,其中一個居然走過去請教夢琪……
實在太意外,但夢琪親易近人的個性也就此和他成為了朋友。
有點自幾的夢琪會想……對方會否一早已經認識自己?很多想不通,對方也不會說,只知道這個比其他人矮小的可愛男孩黃皮膚,後來說是同情我沒朋友……
那時夢琪好像還有吳同學,所以奇怪。
而吳同學呢?
從來沒有跟山羊座的牛同學真友好過,總是有種競爭和猜疑,夢琪不明白,只知道自己沒理由會吸引低年級身型細小的男同學暗戀,所以不太可能。
是其實同學暗戀夢琪致那位不像會主動搭訕的膽怯同學走過來建聯嗎?還是夢琪電腦在做的事情剛好吸引他,而夢琪打字的快速……
說到打字,這可是夢琪小時候的拿手本領。
因為甚麼原因,有了字典,比認識的人更快上手、學識更多的字,打得更快。
因為內向,卻又喜好聯天,在網路上經常與人聊天,積極的性格培養出打字的好本領,在班上取得冠亞軍。
應該是早一年的事吧,其實挺好勝的夢琪,在面對自己特別喜愛的事情,甚至帶點理想的職業傾向——駭客,或電腦專家,甚或是電腦遊戲製作者……
總之,夢琪低調卻也爭取,在電腦堂測試上專注去打字。
大多數同學,因為不擅打字輸入法,再上解答旁人的提問而慢下來……剩下想爭勝的人,不管需要問字與否,不管理不理解……其實真的不懂某隻字,大可以跳過,遊戲測試是務求打對最多的字,而不是其他的。
瑤琪自負那面會不置信自己居然是最快,但另一些面當然要享受或不顧情緒務求結果——若連打字也不合格,這最簡單的電腦事情都不行,那他還想做甚麼?
真的想要證明自己,所以正常地去專注自己,如老師所要求。
同情一下其他同學就好,也真的不需要指教太多,而已像其他同學一樣有解說一上——很費時的事情,有時還得到別人座位幫別人打出那隻字……
夢琪有弄那麼多嗎?應該沒有。
只知道,後來追上的那位最像電腦專家的男同學,終於……是他嬴了嗎?夢琪不記得,反正兩個差不多成績。
第一名也有教別人吧,但那位男同學後來是沒有再答理別人的,正如夢琪在中途也不在幫其他人,只使敗在身旁那吳同學……居然可以耍賴、發爛,滋擾騷擾七情上慾……
到底為何朋友可以這樣演戲去害別人?夢琪考慮若這是計分的考試或是純粹遊戲,兩樣都不正義也不合格,根本不是朋友,而是損友。但夢琪太重感情了,屬鼠的人也很重感情,為何夢琪沒意識到…那傢伙其實不是鼠人?
吃喝玩樂,還要拖人下水,夢琪理想很多,環保主義等未踏上路途的事情,怎麼可以跟他並行?
不想那麼多,繼續打字就好了,然後隨便一個勝出了。
事後當然要遺忘,要掩飾,要低調,避免別人問問題,更要避免捧揚之類不理想的事情。真的有人提問了,就露出微笑輕鬆一點說有學打字就算了。
反正事情已經結束,夢琪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個人體驗。和挑戰。是有個傢伙在阻礙,刻意作惡損害的那種,但回想起來,有善心勸阻吳同學別再阻礙別人的鼠同學……確實有點愧疚,夢琪認真上腦有點冷色應對,但因為重情感已經有放柔去跟他眼神接觸,只是話說不好……
都是吳同學的錯。
然後事情回到小三小四電腦交接班,認識新朋友。
小息午膳新朋友有主動聯繫過。
後來開始熟稔。
在跟吳關係關係較差後,才跟他接觸頻率較大,但始終……年級差,以及內向者的單一對象個性,不喜別人有其他朋友,排斥等問題……
夢琪還是好自閉。新同學,很謙的那位,因真的關心而有陪伴一下,甚至讓夢琪想到一些翻譯小說…四個人和一隻狗那樣,有主角色是矮小的,或許夢琪的朋友圈子也會像那樣。那是對悲觀期望的積極勉勵。
可到最後,夢琪還是被嫌棄了。
其中一個關鍵點…又是別人轉遊戲,而夢琪仍然在玩——魔獸爭霸。
記得那款遊戲,一直是最令夢琪著魔、著迷的,但忠誠和純情而言,卻始終忠於彩虹冒險,以及第二款遊戲彈水阿給爆爆王,一款可雙控的簡單反應遊戲。
明明最好玩的是魔獸爭霸,但最愛的卻是彩虹冒險。夢琪傻傻的浪漫忠誠性格使然。
彩虹冒險,在夢琪升上初中後便開始結業,無法再玩。
魔獸爭霸,實現了夢琪的遊戲製作夢,在不知不覺間完滿了。
然後,夢琪意識到……他的人生,過去只有玩電腦遊戲的朋友,是件很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