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但我還是不清楚你那二十元和我的有什麼分別。」我看著王子健手中的二十元,不禁地抓一抓頭。
 
 
    「發鈔的銀行和年份不同。」
 
 
    「什麼?」我感到非常驚訝。




 
 
    「那售票員所找續給我的,兩張也是中國銀行在早前所印發的新鈔票二十元。」
 
 
    「那又如何?」
 
 
    「我留意到剛才的遊客和你所購票的時候,他們找續時都是用放左下方的抽屜取出紙幣,但出示線索卡的我,那售票員所找給我的,卻是從另一抽屜取出的這兩張中國銀行新鈔,而且我已猜到這二十元的提示了。」王子健徐徐道出。
 




 
    「是哪裡?」我聽罷王子健已猜到提示,整個人興奮得大呼大嚷。
 
 
    王子健立即皺起眉頭怒視著我,我再一次發覺自己過度興奮︰「對不起。」
 
 
    「我猜就是這地方。」王子健把手中的二十元鈔票遞向我面前道。
 
 




    「這裡是?」我印象中雖然曾經從新聞報導裡留意過那些新鈔票的介紹,但現已之前的報導忘得乾淨。
 
 
    「這是淺水灣。」
 
 
    我聽罷立即再拿出手機,再從那網址跟著輸入淺水灣的英文。
 
 
    Repulse Bay。
 
 
    這一次也是正確無誤,網頁很快地連結出來,而且再次出現另一段文字。
 
 




    神聖之花,旗揚而舞,引證歷史,散發金光。
 
 
    「這次的提示又是什麼啊?」我看著那些像是謎語的文字提示,心中感到納悶。
 
 
    王子健看了一看那文字後道︰「暫時我也不知道,但我猜這答案要到淺水灣一趟才會得知。」
 
 
    我點點頭後,我們就立即離開天壇大佛,然後朝纜車站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時間尚早,回程的纜車月台沒有太多的人群排除,月台的工作人員示意我們趕快乘上一部準備開出的纜車。
 
 




    當我們登上纜車時,發現謝嘉娜與丁家儀竟然也在同一車廂內,或許因為炎夏的關係,她倆所穿著衣服也是小背心和短小的熱褲,我一邊坐下來,一邊目不轉睛地用雙目吃冰淇淋。
 
 
    我看著丁家儀那雄偉的雙峰,那薄薄的小背心底下,胸罩的形狀若隱若現,我不禁咕嚕了一聲。
 
 
    這時候謝嘉娜卻突然向丁家儀說道,令我回神過來︰「真倒楣,剛才前一個車箱遇上了林編輯那混蛋,我們已轉乘坐另一車箱,但卻遇上了他們。」
 
 
    雖然謝嘉娜是向著丁家儀說道,但我卻覺得她說話聲亮之大,是說給我們聽,而且話中有意。
 
 
    王子健聽罷立即站起並著我離開車箱,但車箱的車已緊緊的閉上,而我卻覺得非常幸運,因為這回程時能有美女相伴。
 
 




    在纜車行駛的時候,車箱內的氣氛題得非常靜寂,雖然王子健也是因畏高症而瑟縮於一角,但總比剛才出發到來時依偎著我的胸膛較好。
 
 
    其實我有好幾次想說點話來引丁家儀的注意,但想起王子健曾說不要與她們搭訕,我還是打消了這念頭,不過最大的原因其實是謝嘉娜與丁家儀一直的把臉轉側,我感覺到她們不想與我有什麼眼神接觸。
 
 
    突然,在行駛中的纜車停頓了,我在纜車車廂裡環顧著四周,而王子健更驚恐得不停微微抽搐顫抖。
 
 
    「可能是機器故障,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電視新聞也時常報道昂坪纜車的故障事情。」我低聲向王子健道,希望他能安心一點。
 
 
    但王子健的舉動,已引起謝嘉娜和丁家儀的注意,並低聲談論和失笑。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纜車終於繼續正常行駛,王子健的神緒才慢慢恢復過來。
 
 
    在纜車差不多到達了東涌的時候,謝嘉娜與丁家儀立刻站起準備離開車箱,當她們背對著我,而我正留神欣賞著她們美腿與臀部迷人線條的時候,纜車又再一次停止了。


    我正好奇把望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看到月台邊蜂擁著人群,因為纜車還是沒有繼續前進,我慢慢站起來看過究竟,突然間,我隔著纜車車箱聽到嘈吵的呼叫聲。

 
    「有人倒臥了,快找人來。」

 
    未幾更有人傳出︰「他沒有了呼吸,趕快報警。」

 
    王子健也聽到那些呼叫聲,立即站起來探看月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看到幾名纜車月台的工作人員開始圍著纜車車廂不准別人行近,當我看見從車箱移送出來的身影時立刻呆了,因為在車廂倒臥的那人就是林編輯。


    這時候,我隱隱約約聽到謝嘉娜輕輕發出笑聲。

 
    因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令纜車被迫臨時暫停服務,而我們亦被困於車箱內等待警員到場調查。

 
    未幾,兩名警員已火速的趕到纜車站月台,警員開始疏散著群眾,我們四人站立於車箱內留意著月台,隨後續有多兩名警員到來詢問月台的工作人員。

 
    「依照初步估計,這人死因應該是突發性心臟病。」雖然隨著纜車車箱的玻璃,但我還是清楚地聽到其中一名警員向傳呼器說道。

 
    我看到林編輯的屍首不其然的顫抖著,眼前的死者是一同尋找遺產的繼承人之一,他的死會否與遺產有關,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屠夫這個名字,而且我更擔心我們會否成為下一個目標。


    剎那間我又想起謝嘉娜昨晚向林編輯的咒罵,而且剛才看到倒臥了的林編輯時,謝嘉娜卻偷偷地笑,我不禁把望了謝嘉娜一眼,更發現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我看罷突然感到有點心寒。

 
    大約十分鐘後,伏屍的車廂被解下運到月台的修理站,隨後纜車服務開始回復正常,纜車陸續的駛回月台。


    我們終於能離開纜車車箱,看到謝嘉娜遠離我們的時候,我低聲地向王子健問道︰「你會覺得是謝嘉娜所做的嗎?畢竟她昨晚的那番話......」
   
 
    王子健離開車箱回到月台後,神情回復正常︰「沒有可能吧,警員剛才說出林編輯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

 
    我們看著在場的警員查問發現林編輯屍首的人,不出一會,一個有點兒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 那人昂高六尺,佩帶著黑架眼鏡,語帶威嚴的斥喝著。
 
 
    「請大家讓開,不要繼續圍觀,你們會阻礙警員的調查。」


    我終於認出那人,他是昨晚最後在場的十名遺產繼承人之一,而且更是今早與林編輯一起同行前往昂坪的繼承人。

 
    「陳智傑警司,那名死者叫林志遠,依照發現的員工和死者的下屬所提供,死者是獨自乘坐纜車,初步估計他是突發性心臟病身亡。」一名警員在陳智傑的身旁,把記事本上抄錄的資料,一一報告。

 
    「他是警司?」我心中在想,差點兒把話說出口。

 
    當陳智傑經過我們的身邊時,銳利的目光從王子健身上一視而過,跟著前去月台的修理站處,與其他警員會談。

 
    我們沒有離去,繼續留意著林編輯的事,這時候,陳智傑再一次詢問附近警員。


    「死者真的是獨自一人乘坐纜車從昂坪到達?」

 
    「發現死者伏屍在纜車車廂時,有不少人在場,所以肯定是獨自一人。」一名最先到達的警員向陳智傑陳述。

 
    「那麼聯絡昂坪的纜車站職員,那裡的攝錄機應該會有拍攝到死者是否獨自登上纜車,而其他的發現者,全數記錄他們的資料,有可能要作進一步的查詢。」陳智傑在林編輯的屍首邊向下屬命令著。

 
    「你覺得死者的死因有可疑嗎?」那名負責紀錄的警員向陳智傑提問。

 
    「我要看一下昂坪的攝錄機影片後,才能再下判斷。」

 
     陳智傑說罷,隨即轉過身子,而剛好他的目光再次留意到我們,而警員再一次催促我們離去,我與王子健也只好離開了纜車站,當我們從纜車站乘著自己電梯到達地面的時候,突然一輛汽車從我們身處行人路旁邊的馬路經過,而我剛好偶然把望,突然察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在在眼簾略過,但剎那間聯想不起是誰,又或許剛目睹了一樁命案,令我的疑慮心變得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