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試探她一句:「咁畀心機扮靚,今晚有男仔去㗎?」明知她是「師姑庵」出身的,舊同學都順理成章是女生吧。

「嗯?應該無嘅,都係約返以前玩開嗰幾個女仔啫。」突然她煞有介事的問我:「你今晚出街都應該起碼去到11點啦,呵?」

我莫名其妙:「乜嘢呀?我無端端點會去街呀,係妳約咗同學食飯咋喎。」我剛剛還在盤算,今晚回家安樂打機,起碼玩他三五七個鐘。

她的樣子似強忍笑意,仍一本正經的說:「嗱,你今晚都唔好玩太夜嘞,最多都係11點鐘左右好喇,我見咁夜你一個男仔都危險喎,我過嚟搵你一齊走吖,最多送埋你返屋企嘞。」

我腦袋仍未轉過來:「我都話唔出街喏,乜嘢你送我呀,九唔搭八。」我見她在偷笑,終於醒覺她又在整蠱做怪講反話。「妳個黐線妹,唔得呀,我無端端做乜出街喎。」





她見奸計不成又出軟功:「嗯~噉如果啲同學有人送,唯有睇吓人哋方唔方便囉,可能其他男仔大方啲嘅。」屯門風化案搞到滿城風雨,女生夜歸有人送回家是頗為平常的。

她頓了一頓再問我一遍:「欵,乜你今晚真~係唔出街咩?不如諗清楚啲啦。」

個衰妹漸漸地多了倚賴我,亦願意主動講出她想怎樣,於我來說是開心的,起碼唔使成日估來估去,而且倚賴我就即是要成日粘住我啦;但她同時亦摸清我的脾性,知道我緊張她,又看穿我對她無甚反抗能力,種種形勢令我覺得自己愈來愈似做「兵」。所以話「港產公主」其實都是風土病,全因為被男朋友…呀,仲未係…係被男同學縱壞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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