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抱 恙
  
在返回石硤尾的路上,既極度追悔昨晚忘記抄牌,又不能停止胡思亂想,如果因為這樣出了任何意外,真會抱憾終身,那忐忑的感覺像蟻咬一樣,使我在地鐵上坐立不安。
 
在B2出口急步上來,憑著記憶找回昨晚上樓的樓梯口,白天才看到樓梯間都是用打橫「日」字紅磚砌成通風牆,雖然頗俱特色,卻也無心欣賞,快步上到10樓(一口氣谷十層樓真係好隱攰),邊行邊仔細留意,應該是這層樓不會錯了,我記得走廊頂上那個0字給人塗鴉成8字,另外大坑西邨辨事處的告示也給改成:請踢球及踏單車。
 

  
嗯,向街那面第三個單位,站在大門前隔著鐵閘,想著她昨晚在這個門口仍伸手出來跟我拜拜的情景,正舉起手準備拍門之際…!…!…腦中忽然一陣清醒。
  




咦?會不會太衝動了點?昨晚才算比較熟落點兒,今天就貿貿然在毫無預警下登門造訪,怕不怕被當成變態痴漢?揹著變態痴漢+肥矮毒的銜頭,恐怕一世也不會再有運行,嚴重的還會惹上官非啊。
  
一時之間天人交戰,到底拍門還是不拍好呢?
  
趕了這麼的時間,擔心了這麼久,已經臨門一腳了,哎~得就得,唔得都係「屙拔甩」啫;這一刻,甚麼連登福音的「毒隱十戒」全都拋諸腦後,死就死吧,伸手入鐵閘內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側耳靜聽屋內的反應,幸好午後的西邨十分冷清,學生未放學,居民外出搵食,老人只會在樓下公園圍爐,樓梯走廊反而人跡罕至,否則只是這種竊聽行為都可能引人報警。
  
噗通… 噗通…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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