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戰渣古] 一年戰爭裝甲兵戰記: 第十九章 –- 法式假期
歐洲司令部決定將我們第3軍和新成立的第13軍換防，我地和第14軍會在法國大後方駐防整編，士兵們一聽見可以暫時調離前線都歡呼大叫起來，終於不用終日在驚恐自護軍炮火隨時來襲的情況下匆忙地進食。更重要的是可以用熱水沖涼，幾天不洗澡就連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自己有點臭。
法國地區首府巴黎距離萊茵河前線約有500公里左右，在這個歐洲大城市中卻完全感受不到戰爭所帶來的破壞和壓迫感。市內的人們照如常生活，街邊不少婦女在品嘗下午茶，男士則站在銀行面前交談股市的行情。
長期在二、三線城市駐紮的我們甚少來到大城市，巴黎的繁華令我們都目不轉睛。上校決定安排我們暫時在巴黎一帶佈防以及整休補充新兵，她還皇恩浩蕩地給了我們2天的假期。暫時我們的部隊駐紮在城外的空地位置，等待一輪休息和兵源補給後應該又會再次前往萊茵河。在野戰飯堂食晚飯的我們，電視突然傳來聯邦新聞快報。
「歐洲方面軍的南歐部隊今日在陸空部隊協同之下，成功攻佔位於羅馬尼亞西部的蒂米什瓦拉基地!」
「好野，打殘d自護佬!!」
「好快到我地反攻啦，自護班賤種都有今日啦!哈哈!」飯堂內的官兵聽見捷報後都歡呼起來，各種的好消息都可以傳來，看來聯邦軍苦難的盡頭終於來了完結的一刻。
「中尉，我想問我可唔可以放假離開軍營返屋企探親?」艾琳走到我枱前向我問道。
「你鄉下係邊到? 好近巴黎?」
「我屋企係巴黎南部既城市奧爾良，渣車既應該2個鐘可以到。」
「無問題呀，反正我都得閒，我揸車車你返去屋企~你一個女仔就咁返去都好危險。」我心想一個女孩離家這麼久回去一下探望父母也好，反正現在部隊都處於整休的狀態，休息一下也無不可。
「Certainement pas!(不行呀!)點可以麻煩到中尉你架~」艾琳一緊張的時候就會突然爆出一兩句的法文，這種習慣我問她何時形成的，她答我在讀書的時候已經是這樣子。
「一於咁話啦，我地幾點出發呀。」我看見艾琳是不好意思麻煩到我才推卻我的邀請，為免麻煩我決定一鎚定音不再浪費相討的時間。
我問泰迪士官長調動了一架M72拉科塔吉普車借給我離開軍營後，我便和艾琳馬上動身駕駛吉普車南下。乘坐聯邦軍車輛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通過高速公路檢查站時不用停下來給治安兵檢查。
很快我們便來到奧爾良，這一座藝術氣息濃厚的法國城市的確比東歐那些單調和強調統一的建築來得吸引。艾琳的家就位於羅亞爾河的對岸。自從來到故鄉後，她的心情就變得特別好，口裹不時哼著一些法語小調。
艾琳的家是一間白色的兩層小屋，我才把車停定艾琳就迫不及待打開車門衝到老家的門前。門前站了兩位相信是她父母的中年男子和婦女。
「爸、媽~今日放假我返黎啦~」艾琳飛撲到媽媽的懷中，他的爸爸雖然比較內斂，但看得出他十分愛錫自己的女兒，對於艾琳回家也嘴角微笑。
「請問依位先生係?」艾琳爸爸還是首先發現了我的存在。
「依位係我你連隊上面既上司，哈爾‧巴克利中尉，佢好好人架，仲好照顧我~」
「中尉你好，多謝你照顧小女，我叫迪倫，依位係我妻子伊莎貝拉。」
「叫我哈爾就得啦，你地都唔係軍人唔洗叫我軍階咁客氣既。Uncle,auntie你地都係長輩。」
「咁哈爾你難得你黎到奧爾良，不如賞面黎我屋企食餐飯，等你可以試下法國既家庭菜嘛。」
「我會唔會阻住你地屋企團聚呀?好似唔係太好既~」
「中尉你平時咁照顧我，一於黎我地食餐飯啦，難得放假一齊食返餐放鬆下嘛~今日等我帶你遊覽下奧爾良當係去下旅行~」艾琳面上也充滿了期待的神情，人家女孩子也盛意拳拳地邀請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艾琳和我參觀了幾個當地著名的景點，如格赫斯洛宅邸、奧爾良主教座堂和巴氏公園等，最後我們到了羅亞爾河岸一帶聊天順便觀看日落，在附近的街邊攤販叫了2杯crème de menthe (薄荷甜酒)，在戰爭的時候你不會有時間甚至心機欣賞一個城市的美，只有在這個短暫的假期才有空閒可以令腦袋冷靜下來。
「喎，好香既薄荷味~飲杯，慶祝我地仲安全生還~」我舉起酒杯和艾琳乾杯慶祝一切平安。
「咳…咳…咳」她一口氣喝了一大杯的利口酒，結果濁親不斷地咳嗽，我馬上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紙巾給她。
「謝謝中尉~」
「放假唔係軍隊既時候叫我做哈爾得啦，唔洗咁見外~」
「係既中…哈爾~」不知道是河上反射斜陽的紅光到艾琳面上，還是她剛才咳得太勵害，她的面上泛起紅暈，平時很少看到艾琳便服的樣子，她臉上化了淡妝，穿著一條卡其色的短裙，十分優雅。
「真希望可以繼續這樣下去，現在有你在我的身邊，感覺十分安心，好彩我入部隊既時候係跟到好似哈爾你咁照顧人既上司，謝謝你。」艾琳說話的聲音愈來愈細聲，差不多要靠埋她的身體才能聽到她的說話。
「我覺得你係基層部隊會好辛苦同危險，所以我就自己決定將你放係我身邊慢慢適應，我覺得艾琳你仲有大把美好人生要過，唔應該為聯邦軍輕易就犧牲，依個你當係我一個小小私心。」
「哈爾，謝謝你，你對我真係好~」艾琳把自己身體都倚靠到我的膊頭，這樣的姿勢維持到夕陽的餘輝完全消失，黑夜降臨的時候我倆才捨得動身回家去吃飯。
在艾琳家中，她的爸媽今天準備了蔬菜燉肉盅、紅酒燉香雞和一些法包，這些法國的家常菜我都很少機會可以吃到，我坐在艾琳旁邊，對面是他的爸爸，旁邊是媽媽。
「哈爾，依d都係法國人既家常小菜，鐘意既就食多d啦~」
「咁我唔客氣啦，大家食飯~」
「哈爾，想問下你係唔係小女拍緊拖? 因為今次都係艾琳第一次帶男仔返屋企食飯~」當我聽到迪倫世伯突如其來的發問，差點連口中的雞肉都噴了出來。
「er…迪倫世伯，我唔係艾琳男朋友呀…」
「爸爸，我地仲唔係d咁既關係~」身旁的艾琳情況也尷尬不已，她也紅著面地揮著手向爸爸解釋，最後還是要伊莎貝拉伯母來打圓場，大家才繼續平靜地吃飯。
艾琳家中沒有多出來的客房，加上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們，所以在夜飯過後我就決定駕車到附近的汽車旅館暫住一日，到明天我再駕車接回艾琳一起回去軍營報到。艾琳就說要送我去停泊吉普車的停車場，所以我們就在弦月的襯托下一起走回停車場。
「哈爾，你會唔會唔鐘意我，想趕我走?」
「點會呢，點解冇啦啦咁問呀?」
「咁你一定要應承我，唔好以為我蠢就唔記得，依樣野我實會記住~」艾琳少有的叉起腰來向我說話。
「放心啦，上到太空我都會帶埋你上去~只要我仲係軍隊既一日，我都會盡力留你係我既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