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男神同人喺廁所扑嘢(少甜): 自我安慰(1)
張靜宜和鍾文傑自那天起便走上不同的路。即使他們名義上仍是同學,可已陌生得不再來往,連眼神交流都少之又少。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距離才藝表演還有一段日子。大家不急於綵排,光顧著玩樂。
畢竟,誰不會臨急抱佛腳呢?
十二月總算悄無聲色地來了,寒冬的清晨天色蔚藍,晴空萬里卻無比凜冽。
班房中只有碎碎的陽光落在桌椅上,寒氣滲人。張靜宜忍不住搓手取暖,恨不得把家中棉被帶回學校。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休,陳凱婷和小跟班們圍在前方吱吱喳喳,東扯西拉。
而張靜宜就安坐角落,低頭捧著一本教科書,不時把雙手放在大腿下取暖。
也許是因為太專注的關係,她絲毫不被環境所影響,更沒有留意到旁邊多了一個人。
臉頰突然碰到溫熱的物體,片刻留下甜絲絲的氣息。
陳曉智手上拿著一杯熱朱古力,另一隻手插在打兜裡,穿著厚厚的冬季校服外套。
他望向張靜宜,神色淡淡:「買多咗。」
小休時意外買多一杯飲料,還特地過來給我?
她按捺住好奇心,隨即合起書本,對上了他的視線,應了聲謝謝。
身後的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寒風毫不客氣地吹進來。
張靜宜手中的杯彷彿感受到陳曉智掌心的溫度,暖暖的。
前頭一團人不知道聊到甚麼話題,突然笑聲爆發如雷,不斷拍著桌子顫抖肩頭。
「牙宜!」陳凱婷拿著電話跑到張靜宜面前,彎下腰興奮地揮了揮螢幕:「我俾條片你睇!」
那是一段才藝表演綵排的影片,雖然當時他們不在場,可是有人把它錄下來了。
一名男學生坐在爵士鼓前,鼓棍只是輕輕敲了一下,便已牽起台下的氣氛,讓人不自覺地倒抽一口氣。
接下來,明明他只是敲了短短數秒的鼓,便得到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喝采聲。
哈?為甚麼他能得到這麼熱烈的回響?
張靜宜一臉不解地看看陳凱婷,然後側目瞧陳曉智,碰巧對上了他的目光。
視線交匯的一瞬間,她看到少年臉上依舊平平淡淡的,可耳尖被染得通紅。
「我返去先。」陳曉智不自然地摸摸鼻尖,然後落荒而逃:「下堂體育堂,要早啲落去。」
陳凱婷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會有羞赧的一臉,嘴角勾起高深莫測的笑容。
「你冇聽過咩?」陳凱婷扒在張靜宜面前,用只有倆人聽到的聲量問:「Pornhub?」
張靜宜向來家教甚嚴,自然一頭霧水。她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搖搖頭。
「Avgle?」陳凱婷感覺更不可思議了,她不斷拋磚引玉,希望對方能夠搭上嘴:「18comic?18h?」
張靜宜愈發茫然,索性直接問陳凱婷剛才提及的都是甚麼東西。
陳凱婷嘴角抽搐,思量片刻才緩緩開口:「你…知唔知道咩叫自慰?」
張靜宜遲疑地點點頭,自己最近偶爾也會借助偉大的搜索引擎解開這方面的疑惑,因此心裡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自慰嘛…說到底便是靠自己刺激性器官,從而獲得性行為所得到的快感。
可一切依舊停留在理論層面上,她最近都沒有再實踐那些知識── 畢竟挺痛的,她亦未曾體會到任何和快意掛上鈎的感覺。
陳凱婷頜首了然,手指擱在下巴揣摩:「你係咪未試過自己嚟?」
浴室那次算不上是自慰吧…那更像是自我傷害。
張靜宜心虛,別開視線,選擇不回答對方的問題:「你係咪試過同人上床?點解識咁多嘢嘅?」
她頭頂立刻吃了一下暴擊。
「你邊會喺呢啲地方問人㗎!我冇試過呀!」陳凱婷無奈輕笑,直起身回到張靜宜旁邊:「我唔想隨便俾第一次人。」
陳凱婷自認不是遵守婦道三從四德的人。
只不過她也不想輕易和人發生行為──她聽過不少男生私下吹噓自己在床上身經百戰,她不想成為被炫耀的其中一份子。
張靜宜摸摸頭,眼底裡有些納悶:「咁如果係朱碩謙呢?」
她頭頂再次吃了一下暴擊。
陳凱婷的臉罕有地泛起羞澀薄紅,她目視遠方,一時支支吾吾:「唔…唔知呀!」
她回頭怒視一臉無辜的張靜宜,嘆了口氣,決定轉移話題:「其實你可以試吓慰藉吓自己嘅…」
「個人推薦女性向AV同漫畫。」陳凱婷對張靜宜豎起拇指,眼睛亮亮的:「出面啲片好多男人都好樣衰,你會有陰影。」
陳凱婷的建議張靜宜的腦海中盤旋了大半天,少女的心蠢蠢欲動,再一次對所謂的慰藉感到好奇。
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才能讓人享受得不能自拔呢?
那一晚,夜深人靜,她趁家人睡著時偷偷把電話拿起。手指按下陳凱婷所提及的網址。
窗外枯葉摩挲,夜空中零碎星星像一雙雙眼看著好戲。
畫面加載出來那一刻,張靜宜感覺自己闖進了一個未知且五彩斑斕的新世界。陌生的封面和露骨的標題晃了心神,竟有些眼花繚亂。
她飛速滑動螢幕,最後落在一個畫著男女高中生的封面上。指尖頓了頓,然後果斷摁進去。
風格唯美的漫畫猶如糖衣毒藥,配上合適的劇情鋪墊和溫柔的角色,讓人不知不覺間墮下欲望的深淵。
隨著節奏加快,男女主角相擁到床上纏綿,雙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游離。
少女情愫頃刻被點燃,那些被壓抑的陌生欲望蜂擁而出,張靜宜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微妙的氣氛一下子在棉被下蔓延開來,所有細節都在寂靜中無限放大,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肌膚。
這次她不再像當初那樣粗暴蹂躪身體,反而專心探索起人體奧秘。
她學著漫畫中揉捏起胸乳,手指輕輕撥弄乳尖。
她下意識閉上眼,電話從腰間滑到身旁,渾身都在微微地戰慄。
另一隻手剝開濕潤起來的內褲摸索。
初次體驗的不適使她不敢操之過急,唯有曲起手指就著淋漓水液在外摩擦。
下體本能上渴望得到更多刺激,手指一點點往皺摺之間往下陷,從上至下地碾壓。
好罪惡,好墮落。
被快感澆得一塌糊塗的大腦突然分神,喚回一絲理智。
她羞恥地捲縮腳趾,並攏雙腿。
可外圍濕滑的穴口像不知足般依戀著巔巍巍的摩擦感,更愈益空虛。
她視線模模糊糊的,指尖不受控地沿著軟肉揉搓。
一切在她不小心碰到穴口位置而點到即止,上次留下的陰影讓她不敢繼續下去。
張靜宜輕喘著氣,在黑暗中依稀看到手指上黏滑的液體。
大腦一時間仍未恢復正常運作,不斷重複剛才那刺激且讓人上癮的快感。
她把上一秒的痕跡匆匆一概抹走,此刻身子沉甸甸的,短短十多分鐘內好像完成了一年的運動量。
少女在沉睡前恍然大悟,腦海當下蹦出四隻字: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