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唔到今次表白之旅,我表唔到白之餘,最尾仲輸到一敗塗地。

而我返到香港,同Miss So一齊坐巴士嗰程車更加係最大嘅諷刺。雖然我哋附近仲有木村同其他同學,但係我偏偏又咁啱坐到Miss So隔離,喺一個最佳觀眾席度望住佢同鄭Sir Message。

就算會越望越心酸,我依然忍唔住偷望吓佢。

呢程車比想像中快到目的地,或者係個天想可憐吓我,費事我喺呢個過程入面折磨咁耐。

去到暑假,Miss So仲有繼續同我Message傾偈,我間唔時會八卦吓佢同鄭Sir進展如何。最尾不出我所料,暑假未完佢哋已經一齊咗。





聽Miss So分享,鄭Sir其實係個幾細心體貼嘅人,佢知道Miss So對上一次俾人出軌,應該會對愛情冇乜信心,所以喺一齊之前都有考慮Miss So感受,問佢使唔使要多啲時間準備。

我平時喺學校對鄭Sir嘅印象,主要係覺得佢幾平易近人,無論同學生定老師相處一樣會有講有笑。當Miss So嚟問我意見嗰陣,我亦好客觀去畀建議,冇嘗試阻止佢同鄭Sir一齊。

「咁早啲睇清楚都係好事黎既」

「尤其黎緊就到你考dse,應該專心考好個試再諗其他野呀!」


我有同Claire姐講Miss So同鄭Sir嘅事,可能佢以前已經有勸我諗清楚,所以呢刻佢冇特別講咩去安慰我,淨係勸我集中精神考試。





諗返起沙灘嗰陣,我都冇諗過自己最尾會忍唔住喊出嚟,好彩嗰度夠黑,Miss So又冇多疑望返轉頭。

其實我唔知自己宜家係咪放棄咗Miss So,只係覺得成個人好頹好頹,會咩都唔想做同成日亂諗嘢。例如以前見到Miss So覆我會好開心,宜家見到佢未覆我,就好自然個心揦住揦住,覺得佢一係覆緊鄭Sir、一係就同緊佢出街拍拖。

另一方面,我周不時返去補課又要同Miss So接觸,佢細微嘅舉手投足、簡單嘅一個笑容已經足以令我心動,搞到我成個暑假都心情忐忑,好似過山車噉上上落落。

唔經唔覺,我個暑假就喺補課同過山車之間渡過。

事隔一年,估唔到咁快又嚟到開學日。我仲記得一年前聽到Miss So個電話之後,個心情又驚又喜,期待嚟緊一年可以點樣把握機會,拉近同佢之間嘅距離。





今年我第一件事唔係去搵班房,而係去教員室搵咗Miss So先。

「哇第一日就嚟搵我,太掛住我呀?」佢見到我有啲驚訝,因為我之前冇提過朝早會嚟搵佢。

「少、少少啦。」我挨住走廊嘅矮牆,拎咗包朱古力奶出嚟:「新一年打個招呼啫。」

「咁好人!」Miss So好似細路女咁雀躍,一個箭步就行近我拎走包朱奶:「噉又係呀,嚟緊呢一年就到你考dse啦,你準備好未?」

佢同我一齊挨住矮牆,望向喺校門行入嚟學生。

「呢啲嘢邊、邊有得準備好㗎。」

「起碼心態要準備好先啦,搵好個目標,然後盡全力為個目標搏殺。」

「盡力啦......都會想主、主科合格。」





「唔使太緊張嘅,我會陪你去到最後㗎嘛。」

Miss So笑住同我講,令我莫名有種安慰嘅感覺。

「多謝Mi…...」

「Miss So早晨!」

地面嗰層突然有人大叫,打斷咗我同Miss So講嘢。

我哋一齊望落去,發現係啱啱返到嚟嘅鄭Sir。

「咁早呀鄭Sir,今日好準時喎。」





「下,我不嬲日日都好準時。」

「但係有人上次開會差啲遲到喎。」

「因為上次『有啲人』嗌我買嘢畀佢飲呀嘛。」

「定係因為今日『有啲人』嗌你起身呢?」

望住佢哋一唱一和噉打情罵悄,我靜靜哋一個人行返去搵班房。

雖然些少心酸點都會有嘅,但係望到Miss So笑得咁開心,總好過望到佢失戀憂鬱個樣。而且經過咗個暑假,我一早預計今年會有唔少呢啲情況,當係早啲熟熟習鄭Sir呢個存在。

我明白到如果唔想受傷、失去宜家擁有嘅位置,唔表白係唯一方法。

我自己都估唔到,隔咗一年之後嘅開學日會有咁大變化。





去到自己間班房前面,竟然俾我遇到雞豪自己一個企喺走廊。

「喂,做咩成碌木企喺度唔入去。」

我記得上年係佢搭住我膊頭入班房,所以我諗住照辦煮碗。

點知我一搭住佢膊頭嗰吓,佢竟然甩開咗我。

「你入去先啦,我想喺度Hea吓先。」

「吓?」

我望一望班房,發現大部份女同學已經坐喺入面,得一兩個男同學係返咗嚟。





斷估雞豪又係因為啲咩臭雞論,唔想同咁多女同學困埋一齊,所以想等多啲男同學返嚟先入去坐。

講起又有啲奇怪,正常雞豪想避免呢種情況,應該會約埋阿烽同木村食早餐,然後順便一齊返學,偏偏宜家就得佢一個人。

不過我冇深究太多,入去搵個靚位補吓眠仲好。

大約過咗一個禮拜,我正式擺脫放假嘅心情,投入返學讀書嘅環境。尤其作為應屆考生,聽到某啲同學喪做Past paper、老師又會係噉派Mock卷,開始Feel到自己仲有好多嘢未識,自然會有壓力。

「幾日冇打機喇喎,幾時開返個壇?」

阿烽咬住舊三文治,成個人挨咗喺張檯度。

經過上晝連續兩堂測驗,我哋四個散晒咁濟、坐咗喺操場食嘢抖吓氣。

「今晚囉,今日冇臭雞Miss堂應該少啲功課。」

「你個個都臭雞㗎喎,鬼知你講邊個咩。」木村忍唔住串吓雞豪。

我冇參與佢哋講Miss壞話嘅討論,因為Miss So咁啱又出現喺我視線範圍之內。

照正常情況,我起碼會扮吓一齊傾偈,然後趁佢哋唔覺意先去望吓Miss So,但係今日實在忍住唔金睛火眼望實佢。

唔係因為佢今日特別靚,而係因為佢同幾個學生玩緊。

嚴格嚟講,我覺得Miss So係俾人哋調戲緊。

平時佢同學生玩得埋,有啲打鬧都算正常。偏偏今次有三個男學生圍住佢,其中一個負責睇戲、另一個就喺Miss So後面捉實佢兩隻手、而最後一個就想喺佢手上搶某啲嘢返嚟。

驟眼睇嗰幾個人應該係中四嘅人,估唔到宜家啲僆仔已經咁冇禮貌,完全唔識咩係尊重老師。

坦白講我實在係有股衝動,想去解救俾人圍嘅Miss So。

我望向周圍,希望其他老師或者學生經過會幫佢,甚至係喺操場另一邊嘅訓導室,會有訓導老師聽到動靜之後出嚟阻止。

可惜等咗半分鐘左右,都冇人行過嚟幫佢。

負責搶嘢嗰個學生開始變本加厲,諗住扮吱Miss So嚟令佢投降。Miss So似乎係個驚吱嘅人,佢一見到對方想吱佢,即刻忍唔住笑住扭腰,費事真係俾個學生吱到。

我唔知係咪角度問題,感覺個學生有幾吓真係吱中咗Miss So。

呢刻我越睇越眼火爆,成個畫面好明顯似啲蠱惑仔調戲良家婦女,班友仔完全係得寸進尺,分分鐘仲會趁機抽Miss水。

我望一望阿烽佢哋,希望佢哋會望到Miss So俾人玩緊。如果佢哋都覺得唔妥,噉我就可以更加大條道理去救人。偏偏佢哋仲掛住講緊邊個老師啲功課最多,完全冇理到楚楚可憐嘅Miss So。

如果我自己一個衝過去,好大機會惹嚟成個操場嘅目光,以我自己嘅面皮實在承受唔晒。

掙扎期間,我忽然諗起鄭Sir。

話晒佢宜家係Miss So男朋友,又係訓導室老師之一,正常都要嚟維持秩序啩?!

我再一次望吓周圍,諗住只要搵到鄭Sir嘅身影,自然會救到Miss So。

小食部、訓導室門口、操場兩邊嘅樓梯,無論邊一面都唔見佢。

人呢?!!!!

你女朋友俾人搞緊呀!!

你係咪男人嚟㗎?連自己女朋友都保護唔到!!

我突然覺得,呢番說話好似講緊比我自己聽。雖然佢唔係我女朋友,但至少係個我珍而重之嘅人。

我望住嗰個男仔,暗地裏等自己做好準備。如果佢一掂到Miss So條腰,我就要衝上去。

「啪!」

當我拍檯起身嗰刻,阿烽佢哋呆晒噉望住我。

我唔得閒同佢哋解釋咁多,一心急步行過去Miss So隔離。嗰幾個人同我有一定距離,所以直至我行到埋去,佢哋依然未知發生緊咩事。

「咚!」

為咗發洩怒火,我冇開聲叫停班人,而係直接將吱人嗰個學生推落地。

「傻撚咗呀你哋!」

我再推開捉住Miss So嘅學生,然後忍唔住教訓佢哋:「Miss嚟㗎呢個!幾時輪到你哋亂掂呀!」

唔止眼前嘅Miss So,我諗直頭成個操場嘅人已經望住我。

唔知係因為嬲得濟,定因為俾咁多人望住,我開始感覺到自己面紅耳赤。

不過我冇得再縮沙,既然洗濕咗個頭唯有頂硬上。

「你識唔識咩叫尊重呀?你個腦裝屎㗎?」嗰個俾我推落地嘅學生未識反應,仲瞓緊喺地下俾我鬧:「佢就算唔係Miss都係女人啦,邊個教你咁樣掂其他女人呀?」

「喂!冷靜啲!」

呢個時候,鄭Sir終於聽到動靜,喺訓導室行咗出嚟:「發生咩事都好,唔代表你可以亂講粗口呀吓。」

咁辛苦等佢出嚟,佢竟然講埋呢啲垃圾說話。

「宜家Miss So俾人搞呀,你仲執著我講唔講粗口?正常都屌柒佢哋先喇!」我大聲反駁鄭Sir,呢次無論在公在私都睇佢唔順眼。

「秦子柱,你冷、冷靜啲先......」

Miss So拉一拉我,驚我越嚟越失控。

「點冷靜呀?連呀Sir都唔幫你喎!」

我冇理到佢,諗住繼續同鄭Sir理論。

「唔係呀,你聽我講先啦......」

「喂、喂......!」

「子柱!!」

木村兩隻手喺半空中拍一拍,將我嗌返醒。

「吓?」

「講緊今晚開唔開壇打機呀,未瞓醒呀你?」

「打、打囉。」

我偷望Miss So嗰邊,見到佢已經冇再俾人圍住。

冇錯,因為個男仔最尾冇掂到佢,而Miss So都喝停咗佢哋,所以啱啱嗰啲其實係我FF出嚟。

講真邊有咁多英雄救美呀,就算有我都唔夠薑去挺身而出。

「Miss你......小息嗰陣有冇嘢?」

之後捱到放學,我又去咗搵Miss So問英文,我趁實驗室得我哋兩個,靜靜雞問。

雖然冇去到幫佢,但係我一樣會關心佢,驚佢蝕底俾啲學生嘅。

「小息嗰陣做咩?」

「我見你俾幾個低Form捉住嘛。」

「啊!原來你望到嘅!」Miss So突然神經緊張,嬲嬲哋話我:「你衰呀你,見到都唔幫我!」

聽到佢噉講,搞到我即刻有啲內疚,原來佢望到我、甚至可能期望過我去幫佢。

「唔、唔係......」我見佢好似真係唔開心,即刻幫自己解釋:「我、我本身以為訓導室啲阿Sir實、實聽到嘛......」

「唔理呀,總之你就係冇幫我!」Miss So蹺起雙手,眼神充滿無奈:「枉我平時對你咁好。」

「Sor、Sorry囉......下次再俾我見到實、實會幫你。」

「下次仲等你幫就死得人多啦。」

「班友仔成、成日都係噉㗎......?」

我見Miss So唔領情,唯有試吓轉移話題。

「成日冇大冇細囉。」佢聽到我問起,又有意欲想呻吓:「你喝佢哋都會停嘅,但你唔惡就好容易當你冇到。」

「噉你對佢哋就要惡啲喇,呢、呢啲人唔寵得......」一諗到Miss So仲要教佢哋Oral,好自然驚班僆仔平時上堂都會掂佢。

「我唔想成日咁惡呀嘛。」

「因材施教呀......佢哋知分寸你咪可以寬容囉,如果唔係就要惡啲先治到班人㗎。」

到我講完之後,先發覺自己啲語氣越講越重。

可能係因為我唔夠贍去保護佢,所以希望佢起碼識保護自己。原本我以為Miss So會扯返去我冇幫佢手嗰度,點知佢好似同我對調咗身份,好順從噉認低威。

「其、其實我都係關心你嘅意思......」

我見Miss So扁扁哋嘴,驚佢誤會我喺話緊佢。

「兩位!咁開心傾緊咩呀。」

突然間,有把輕佻嘅聲喺門口傳過嚟。

我同Miss So同一時間望過去,發現又係鄭Sir。

坦白講,Miss So宜家個樣邊忽似開心呀。

唔知係因為俾今朝FF嘅事潛移默化,定因為俾佢阻住我同Miss So傾偈,我忽然有種對鄭Sir不滿嘅感覺。

我見到佢仲咁厚皮行過嚟,忍唔住講幾句等佢知難而退:「冇呀,Miss幫我補緊英文啫。」

「係呀,鄭Sir你咁晏都未走咩?」Miss So若無其事插嘴,睇落冇諗住講返啱啱啲嘢。

「啱啱做晒啲嘢,經過咪八啩吓你收工未啫。」

「仲差一Part呀,你走先啦。」

Miss So應該冇同鄭Sir提起過我,所以呢刻佢哋講嘢仲有啲婉轉。尤其鄭Sir啲意圖其實幾明顯,不過佢會包裝到好似同事互相關心噉。

當鄭Sir依然賴死唔走,係要喺到聊Miss So吹多幾句水,我就知道自己嗰啲唔係偏見,而係呢條友確實好不知廉恥。

好彩Miss So係專業嘅老師,傾多幾句之後佢見唔對路,終於肯趕走個鄭Sir、繼續同我研究埋淨低嗰Part。

我冇將心入面嘅不滿講畀佢聽,始終鄭Sir係佢男朋友,冇謂要Miss So夾喺中間難做。或者好似我今朝所講,既然我選擇咗留喺呢個位置,情況再差我都只可以硬食。

受到繁忙學業嘅摧殘,時間唔經唔覺過咗兩個月。

每日面對住功課、補課、練習接連不斷,我哋學生嘅心情都變到好矛盾。一方面想日子快啲過,等自己唔使再受學業折磨,另一方面時間過得越快,就代表中學最後嘅時光所剩無幾、Dse亦會正式蒞臨。

呢段時間,好容易令人越嚟越沮喪同埋迷失。

「唉,好耐冇踢過波喇。」

「鬼得閒踢咩,啲臭雞日日都畀咁多嘢我哋做。」

我同雞豪因為要等阿烽同木村補課,所以坐喺操場吹水消磨時間。

講起上嚟,我哋以前一到小息同Lunch時間,就會同埋隔離班一齊落草地踢波。不過去到中五之後大家越嚟越忙,唔係湊唔夠人就唔得閒踢,搞到有時只可以靠打機嚟止吓腳癮。

「不如嗌定佢哋星期五Lunch踢波啦。」

「嗌吓囉,不過仲要睇埋A班同C班啲人呢,尤其是A班啲學霸成日都話要溫書。」

「使乜理佢哋呀,只要我哋圍內Ok,再去同啲低Form踢都掂。」

「都唔係咁易㗎,阿烽條撚樣呢期成日話要操數。」

「只要木村Ok,到時我哋三個咪直接夾佢落去。」雞豪吓吓咁掃興,搞到我忍唔住要行開吓抖抖氣:「我去買嘢飲先,你飲唔飲嘢?」

「蘋果綠啦。」

雞豪講嗰啲嘢其實冇錯,可能因為忠言逆耳,所以我先咁唔想聽到。有時見我哋同一間學校都咁難約踢波,唔知畢業出嚟做嘢之後,會唔會好似宜家噉各有各忙,從此就各散東西。

「唔該,要包菊花茶呀。」

本來我諗住畀完錢就走,但係見把聲咁熟,忍唔住擰轉頭望吓乜水。

點知Miss So已經笑住望向我,睇嚟一早估到我會望過去。

「仲未走咩,男班長?」

「係呀,要等埋林兆烽補課。」

由於冇任何調動,所以我哋今年啲崗位同上年一樣,繼續由我嚟做班長。

我見咁難得撞到Miss So,忍唔住同佢傾多幾句:「你呢?唔使同我補英文仲唔早啲走?」

「要開會呀嘛。」

佢同我行埋一邊,各自拮起包檸檬茶同菊花茶嚟飲。

「噉......鄭、鄭Sir唔等埋你一齊收工?」我見周圍冇人,大膽噉同Miss So講起佢。

「冇呀,佢今日有嘢做要走先。」

Yes!!!!

雖然Miss So好似有閃過一絲失落,但係起碼條友唔會再突然出現,打斷我哋美好嘅時光。

「係呢,你係咪踢開波㗎?」佢醒起某啲嘢,突然開口問我。

「吓,做、做咩噉問。」

「你答咗我先啦。」

「你當係囉。」

Miss So懶係神神秘秘,喺佢平時用嚟裝書嘅手袋入面拎咗張紙出嚟。

我望清楚啲字,發現係寫住「中六級班際足球畢業盃」嘅報名表格。

「啱啱開會派㗎,本身諗住聽朝再同你哋講,不過我記得你中二都有份踢班際,所以宜家畀咗你先。」

我接住張報名表格,諗起中二嗰陣嘅比賽。

「我記得嗰陣班際除咗足球之外,我哋籃球同排球都贏晒㗎。」

果然佢同我諗緊同一樣嘢,當年我哋班陣容幾強,喺足球、籃球、排球方面都有好幾個校隊喺度,而我嗰陣啱啱先接觸足球,所以主要係踢後備。

可惜踢波方面,最叻嗰幾個同學一樣係打開前鋒,喺攻強守弱之下,我哋最後輸咗俾擅長體育嘅E班。

宜家諗返起,呢單可以算係中二唯一嘅遺憾。

「老、老啦......宜家好難有後生嗰陣咁、咁好精力。」我望住張報名表,無奈噉講。

對比起中二美好嘅一年,其實我哋上年中五班際係三樣輸晒。

「事在人為㗎啫。」

Miss So瞇起雙眼,笑住問我:「最後一年會唔會氹吓我開心呢?」

最近俾學業折磨咗咁耐,我都好耐冇欣賞過眼前呢個笑容。

「盡、盡吓人事囉。」始終冇乜信心,所以我有啲猶豫:「但係藍球排球就幫你唔到......」

「真係㗎?」

Miss So突然兩眼發光,哄到好近。

我尷尬迴避視線,感覺到自己開始面紅:「盡力㗎咋,唔、唔包一定得。」

「嘻嘻,有你呢句就得啦。」佢拉返開距離,望向遠處感嘆:「最緊要有盡力,唔好比自己後悔。」

「但係噉樣好、好似唔夠動力。」我靈機一觸,諗住獅子開大口:「不如我哋約定......如果我贏到個畢業盃,你、你就要同我做一樣嘢?」

「要做咩嘢先。」

「呃......同、同我睇套戲?」

「好呀,噉你要畀多啲心機喇喎。」

其實我本來只係求其講吓,冇諗過Miss So咁快應承。早知佢咁順攤,就唔揀啲咩食飯睇戲,應該揀啲更有價值嘅嘢嚟做!

不過Miss So既然肯應承,我都無謂強求太多,盡力捧隻盃返嚟再算。始終可以同佢單獨出街,已經係個難得嘅機會。

返到去操場,我見到有個女仔喺我哋張檯嗰邊行過,而雞豪就擺咗個厭棄嘅表情出嚟。

「搞乜鬼呀你,人哋路過都係臭雞呀?」望到呢個情境,我唔知點解好想笑吓佢。

「你搞乜撚就真,買枝嘢飲買成幾個字。」

佢一手接過我枝嘢飲,另一隻手畀返七個半我。

「啱啱撞到Miss So,佢嗌我幫佢搞呢樣嘢。」我事不宜遲,拎張報名表出嚟畀佢睇。

呢個時候阿烽同木村咁啱返到嚟,可以等我一次過拉晒佢哋入隊。

「中學最後一年班際,冇理由唔報啦。」

話口未完,我已經開始將佢哋個名寫落去。

「報咪報......不過我哋上年先吞人三蛋咋喎。」

「咪係,上年我仲俾人撞到仆街添呀。」

「啱呀,今年我哋都好大機會陪跑。」

佢哋三個各自表態,似乎同樣對上年俾人大炒有啲陰影。

但係今年唔同喇,今年贏咗冠軍可以同Miss So睇戲!!!(我)

「啪!!」

我拍一拍檯,吸引佢哋將所有焦點放落我度。

「冇錯,我哋上年的確俾人撳住嚟打......」我握實拳頭,希望可以感染佢哋:「但係做男人最緊要能屈能伸!今年係最後一年,點可以俾自己中學生涯未贏過第一就畢業!」

「只有盡咗力,先唔會後悔。」

我引用Miss So講嘅嘢,滿腔熱血噉望實佢哋。

其實我講講吓都有啲尷尬,覺得自己好似太誇張。

點知由阿烽開始,木村、雞豪陸續伸出拳頭同我圍埋一齊。佢哋眼神堅定,流露出一種從未見過嘅決心。

就算係考Dse,因為讀書始終唔係興趣,所以佢哋好難會好似宜家咁堅決。相反踢波係我哋嘅興趣,而每一個踢開波嘅人心入面總會有個冠軍夢,想用一個冠軍去紀念自己喺球場付出過嘅汗水、同朋友一齊灑過嘅熱血。

「利、利申返先,中二嗰陣我俾人拉咗去班際排球湊人數,所以已經贏過冠軍。」木村一路講一路伸出拳頭。

「收嗲啦!」

我哋其餘三個人異口同聲,阻止佢繼續掃興。

「總之今次個畢業盃,一定係6B班嘅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