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 我同女仔傾偈就會肚痛: 第二章.4
自從知道Miss So失戀，我搵佢補英文嘅次數開始冇以前咁頻密。始終我唔贊成佢寄情工作嚟分散注意力，無謂再走去加重佢啲工作量。或者更重要嘅係，我自己都有啲失落，唔知應該用咩心態同佢繼續相處。
呢期搵佢補習、幫佢搬簿、聽佢教書嗰陣，其實同之前冇乜分別。佢依然係笑面迎人、大聲鬧人，就好似失戀嗰件事完全唔存在、咩都冇發生過噉。
不過正因為佢噉樣，我平時望住佢嘅時候總會不自覺諗深一層，諗吓Miss So呢刻笑容背後，個心究竟係咪仲流緊眼淚。
呢啲情況，我唔知應該要佩服佢定係心痛佢好。正常人明明應該要宣洩情緒，但礙於工作需要，Miss So又只可以收收埋埋、留返自己默默承受。
「喂！唔好再傾偈啦你！」
Miss So行過阿烽嗰位嗰陣，見佢張Worksheet依然空白一片，自然有啲激氣。
「吓，唔識做呀嘛。」
「啱啱我咪一路教緊全班囉，你又唔聽！」
「有聽呀Miss，但係聽完都係唔識喎。」
阿烽Keep住有啲無賴噉答，令Miss So奈佢唔何。
「Miss，我幫你教佢啦。」
我趁佢哋拗得越嚟越嚴重之前，攝入去佢哋中間主動幫手。
始終失戀嗰方面，我唔知可以點樣安慰到Miss So，唯有喺其他方面著手，等佢可以勞氣少啲。
「唔、唔該男班長。」佢見我突然出現有少少嚇親，不過佢知我同阿烽好friend，所以畀我離開個位去教佢。
「哇威啦，男班長宜家可以教人喇喎。」阿烽第一句就諗住疾吓我。
「唉收嗲啦，呢啲連我呀婆都識呀。」不過受Miss So影響，我一樣有啲躁底，冇諗住同佢嘻嘻哈哈：「你邊啲唔識？」
「全部。」
阿烽依然係以一貫無賴風格回答。
直至呢刻開始落手教人，我先明白Miss So平時對住呢啲學生，真係少啲耐性都唔得。
可能我本身係同阿烽差唔多、英文個底一般般嘅人，所以教嗰陣自然明白佢覺得困難嘅位喺邊，然後再用簡單啲嘅方式教返佢。
「哇...噉先係路㗎嘛，平時都唔知Miss So教緊乜。」
阿烽見自己竟然答到一題之後，好自然覺得開心，又慢慢越嚟越投入。
其實我講嗰啲嘢，Miss So平時上堂一樣有教，大概係阿烽又懶又唔鍾意Miss So，所以宜家聽我講就會專心啲了解箇中原理，表現到好似發現新大陸。
有時我覺得自己成個卧底噉，明明身邊啲朋友唔係對Miss So冇咩感覺，就係對佢有啲唔妥。偏偏我唔單止好鍾意佢，仲會成日想接近佢多啲。
相比鄧逸俊佢哋成班人都群開Miss So，我就好似個雙面人噉。
「平時你有聽佢教緊乜㗎咩？」
話晒我係撐Miss So嘅，就算對住啲friend都會幫佢講好說話。
「得啦得啦，英文合格係串啲嘅。」阿烽撞一撞我，笑笑口講：「成日幫住Miss，你係咪鍾意咗人呀？」
本來聽到佢噉講，我即刻心虛嚇一跳，反省自己係咪做得太過張揚。不過諗諗吓又覺得阿烽應該係純粹亂噏，畢竟喺中學年代，只要你同個異性稍微行得埋啲、傾多幾句偈，啲人就會先入為主覺得你係鍾意人。
「黐線，揀都揀Miss Lau啦，後生咁多。」雖然噉樣講有啲對唔住Miss So，但係為咗唔好俾人發現我鍾意佢，我求其搵咗個今年新入嚟嘅老師做擋箭牌。
「噉你又啱。」講起年輕貌美嘅老師，阿烽笑得更加淫賤：「如果佢早一兩年入嚟就好啦，話唔定有得俾佢教音樂，嘿嘿。」
一如我所料，Miss Lau係個好好嘅擋箭牌，阿烽瞬間成個腦諗住佢，冇再質疑我係咪鍾意Miss So。
「喂！又話教佢嘅！宜家又同佢一齊傾偈！」
點知Miss So已經巡完一次全班，突然間返到嚟我哋後面。
「估唔到連男班長都信唔過。」佢蹺住手，個樣有啲不滿噉望住我。
「唔、唔係呀！教完一Part傾幾、幾句放鬆吓啫。」我展示阿烽張Worksheet畀Miss So睇，以示自己清白：「你、你知佢幾唔專心㗎啦......我唔陪佢傾幾句佢肯定瞓著。」
我咁緊張，除咗驚佢誤會我之外，更加驚佢聽到我啱啱講咩嘢，以為我真係鍾意Miss Lau多啲。
「喂二五仔，咩唔專心呀！」阿烽喺隔離聽到我噉講，即刻插把口埋嚟。
Miss So冇出聲望咗我哋一陣，似乎係揀咗信我：「可能喇，快啲返埋位啦，我要講下一Part！」
不過佢啲語氣聽落，依然有種條氣唔順嘅感覺。
「果然係Miss Lau好啲......Miss So宜家個樣睇落似更年期。」阿烽望住Miss So嘅背影，摸住下巴講。
「仲講！搞到我食咗隻死貓添呀。」我臨走前順便揼佢一捶，發洩吓我啲怨氣。
過多一排，我同Miss So相處嗰陣開始變返冇咁尷尬。可能係因為已經過咗一段時間，同埋最後一次考試亦即將開始，各科啲嘢排山倒海噉湧埋落我個腦度，我喺學業上又再次忙到黐線，冇咁多時間對住Miss So朝思暮想。
呢刻我先明白，點解佢之前會想透過寄情工作嚟忘記前度。雖然實際上冇可能完全唔諗對方，但係當你投入咗眼前嘅工作，確實係有一段時間唔會分神去諗起對方。
呢段期間Miss So越嚟越忙，再加上佢特登加重自己嘅工作量，我哋喺放學之後都少咗message對方傾吓偈。
「既然都就黎考試，咁就考完先再煩惱啦」
本來我搵Claire姐係諗住呻吓，不過預咗佢會嗌我去專心讀書先。
尤其佢宜家考完Dse多咗好多時間，日日唔係玩到天昏地暗，就係去咗學手語學急救，然後得閒嗰陣又會走嚟篤促吓我努力讀書，完全係示範緊畀我睇我下年會有幾多時間用。
「唉，唔知佢係咪仲諗住個Ex」
「係都正常既，一齊左兩年幾我諗本身應該都開始穩定」
「宜家咁樣我都唔知仲好唔好表白」
「佢宜家個心咁亂，你表白完佢應該都唔知要點答你好」
「雖然就算個心唔亂都未必會接受你haha」
「得啦，唔洗成日提住我機會有幾低＝＝」
「我都係想表達下心意姐」
雖然Claire姐間唔時睇落會好似倒緊我米，不過佢始終係唯一畀到意見我嘅人，加上我個對象又唔係一般人，有時有啲立場唔同嘅意見其實都係好事嚟。
「咁表達心意都有好多種既，你之前唔係試過請佢飲野咩？」
「之前有問過佢呀，但係佢話冇心情飲」
「女人係有D口是心非架啦」
「你隔一排又比D surprise佢，直接買定請佢飲啦」
經過Claire姐獻計，我再次一早嚟到教員室門口搵Miss So。
「唔該我想、想搵蘇煦瑜老師。」
坦白講我係有啲猶豫嚟唔嚟好，始終我唔知佢宜家個心態係咪仲同之前一樣，驚自己又食多次檸檬。
為咗唔使望住個門口囉囉攣，我背住門口望向走廊出面，諗住望吓周圍分散注意力。
咁啱得咁橋，阿烽班友仔竟然喺呢個時候返到學校，望到我企喺教員室外面。
「漏口仔！俾人罰企呀？」
阿烽望上嚟二樓，大聲問我。
「關你鬼事咩，咁早返嚟想抄功課？」
明明平時唔到八點都唔見人，點知宜家七點半就返到嚟，仲要撞正我搵Miss So。
「我哋啱啱去咗食早餐，咪早咗返囉！」
「食飽你就返班......」
「你搵我呀？」
點知我未嚟得切趕走阿烽，Miss So已經行咗出教員室。
「係、係呀。」我即刻擰轉頭，冇再理樓下嘅阿烽。
「咩事？」
我行近Miss So幾步，再加上我背對出面，阿烽佢哋應該睇唔到我拎包嘢飲出嚟。
「請你飲嘢呀嘛。」
我將包朱古力奶遞畀Miss So。
「哇咁突然嘅？」佢笑笑口噉接過包奶，今次總算係用笑容嚟回應我嘅好意。
「冇呀，想請咪請......」我迴避佢嘅視線，嘗試唔提起佢啲傷心事。
「蠱蠱惑惑噉......」Miss So打量幾秒，拎包奶敲一敲我：「多謝你啦！」
佢冇好似上次噉死氣沉沉，令我久違哋體驗到心動嘅感覺，果然Miss So正面喺嚟，嗰種感染力真係唔係講笑。
「聽日開始考試喇喎，你溫好啲書末？」佢即場開包朱奶嚟飲，啜住飲管個樣睇落似啲細路女。
不過講嘅嘢就好似Claire姐噉，成日提住我要畀比機讀書。
「呃...溫、溫咗少少啦......」可能因為佢哋兩個都大過我，所以呢方面係有啲似。
「少少？！起碼都要溫咗一半以上啦！」
佢咬住枝飲管講，完全唔似係話緊我。
「呢、呢排多功課呀嘛。」
「唔理呀！總之你英文今次唔合格就死梗！」
「係係。」
傾多幾句之後，Miss So有其他嘢要做所以入返去教員室，而我就自己一個行返班房。
估唔到Claire姐條橋竟然Work，真係只有女人先知女人諗啲咩乜嘢。雖然喺失戀方面我未必幫到Miss So啲咩，但係可以見返佢笑，已經係一件好值得慶幸嘅事。
諗起佢嗰笑容，我不自覺又笑笑口。
為咗唔好等阿烽班人起疑，我喺班房外面整理吓情緒，先再正式行入去。
「數學呢？！有冇人做咗B簿呀！」
「阿烽咪做咗囉！」
「通識呀！得返三個字咋屌！」
「通識嚟咗啦！」
一返到班房，就見到班友仔七國咁亂，佢哋咁早返嚟嘅目的果然係為咗抄功課。
本來我諗住坐埋一邊食吓花生，睇佢哋手忙腳亂噉抄功課就算，點知佢哋講起「通識嚟咗啦」嗰陣，竟然係望住我講......
「喂喂......」
話口未完，我就俾人撳住捉返埋位，佢哋仲急到自己打開我個書包嚟搵份通識功課。
「得啦得啦，我拎畀你哋喇！」
我勉強抬高頭嗌，驚佢哋整亂晒我書包啲嘢。
「仲等你慢慢拎？冇時間喇！」阿烽熟手噉喺我個File拎份答題紙出嚟，因為太friend嘅關係，佢直頭知我平時用開邊個File裝功課。
拎到我份功課之後，佢哋又再聚埋一齊抄答案。
「咁趕就自己做啦。」
我打個喊路、鬆一鬆啲筋骨再行過去。
其實我唔算醒佢哋好多，不過除非啲功課我真係唔識，如果唔係我都會寧願捱夜做晒佢，好過第二朝返嚟要急急腳噉抄。
「係唔似你咁勁有Miss射住㗎啦，卧底！」
阿烽一路抄，一路仲有閒情日致去話我。
「咩卧底呀？」不過我連佢串緊乜都唔知。
「啱啱見到你同Miss So鬼鬼祟祟噉啦。」
「仲唔係班主任搵你嚟監視我哋，然後嗌你去匯報！」
雞豪同木村一人一句附和阿烽。
「竟然為咗個臭雞Miss出賣兄弟！」
「作死呀你，係咪唔想抄呀。」
我見雞豪越講越過份，拎把間尺打佢個頭：「邊有咁多卧底呀，佢嗌我Lunch幫佢搞啲嘢啫......再亂噏我就收返埋份通識。」
「呢個係你示忠嘅唯一機會！」阿烽即刻撳住我份功課，驚我真係收返埋。
「屌噉你抄都抄好啲啦，點會抄到一模一樣㗎，第一次抄功課咩！」
「噉通識係答呢啲㗎啦！」
「你特登寫錯啲嘢咪得囉，生活質素寫做生活素質呀嘛，跟住駁論就直接唔鬼抄啦！」
我除咗食花生之外，更重要係睇住佢哋點抄，費事俾老師發現連累埋我。
「唔抄囉，驚閪咩你。」阿烽嫌我麻煩，決定轉移話題：「噉你諗住去台灣定新加坡呀？」
佢突然噉講，係因為每年中五喺學期尾會有個遊學團，選址分別有台灣同新加坡揀，而且係一定要去。
表面掛名係遊學團，但係啲學生已經當咗係同Friend去嘅旅行團。而台灣作為香港人熱門旅遊地方之一，好自然吸引咗全級大多數人去，例如阿烽呢啲人，為咗睇台妹同行夜市就毫不猶豫揀咗台灣。
「我想去新加坡多啲。」
可惜我對台灣興趣不大，可能因為好少聽到有關新加坡嘅嘢，所以特別想去了解吓，亦可能因為我覺得大個咗之後，會去台灣旅行嘅機會都幾大，所以趁今次機會揀去新加坡。
「哇，咁唔合群嘅你，我哋成班男仔都去台灣喎。」
「咪係，睇咗咁耐啲平板臭雞，係時候去見識吓台妹嘅風土人情啦！」
阿烽同雞豪一唱一和，想勸我跟佢哋去台灣。
「木村呢？你都係去台灣？」
「唔係呀，我應該去新加坡。」
原本我諗住如果佢哋個個都去台灣，噉我可能會少數服從多數，但係宜家有人陪嘅話就唔同講法。
「你都去新加坡？」
「係呀，反正台灣之後都有機會去啦。」
估唔到佢諗法竟然同我一樣，其實木村同雞豪相對Friend d，我以為佢哋會揀同一個地方去。
由於各有喜好，阿烽冇再極力遊說我同木村去台灣，我哋各自去台灣同新加坡亦可以話塵埃落定。
之後完埋學期最後一次考試，基本上全班都期待緊嚟緊嘅遊學團，急不及待想知有咩行程。
除咗我之外。
「今次又有進步，請你食多啲啦。」
因為Miss So今日要開會，所以我同佢淨係企喺教員室外面傾一陣偈。
對比起之前一粒粒嘅朱古力，Miss So呢排朱古力算係幾重手吓，全靠我今次英文總分都合格，佢出手先咁闊綽。
望住成續表上啲分數慢慢爬升，就好似象徵住我哋之間嘅關係。
當今個學年考晒所有試之後，亦代表我哋可以好似宜家噉嘅時間只會越嚟越少。
「噉你好啲未？」
我噉樣講，係因為啱啱英文堂派卷嗰陣，Miss So見只係得四、五個人合格，所以諗住講吓啲肺腑之言、勸我哋為自己前途著想。點知佢越講越激動，講到中途甚廷忍唔住喊，要去搵個訓導組嘅鄭Sir睇住我哋一陣先。
「冇乜嘢嘅，我都係想你哋為咗自己前途再努力啲啫......」
「唉，呢啲嘢唔係你控制到嘅，都要啲學生肯去做先得。」
我拎包朱奶交換佢手上嗰排朱古力，順便當係安慰吓佢。
「哇你次次都請我飲朱奶，實肥死我啦。」
就算Miss So把口好厭棄，佢依然拮起枝飲管享用，睇嚟佢都想飲返啲甜嘢，等自己可以開心返啲。
我其實有諗過好唔好換吓新意，請佢飲其他嘢，不過Claire姐話女人多數鍾意朱古力，而Miss So反應又幾好，於是我次次都請佢飲朱古力奶。
一諗起好快冇得再睇到Miss So飲朱奶個樣，我有啲灰噉苦笑：「去到暑假我、我咪冇得請囉.....到時你大把時間減肥。」
「即係你都覺得我肥！」佢突然嬲爆爆，想將手上包朱奶塞返畀我。
「唔、唔係！噉係你話自己肥嘛......我、我就覺得有啲肉哋幾好嘅。」
我急急腳拆開排朱古力遞畀Miss So，諗住用美食攻勢令佢唔好嬲我：「你大把Quota喇，整返粒先。」
「......」
本身我預佢怕肥唔會食，只係純粹想氹一氹佢，點知佢眼甘甘望住排朱古力，睇落真係有啲矛猶豫。
「想食咪食囉。」
「唉好啦食一粒......」佢啪開一格朱古力放入口，即刻流露出好滿足嘅笑容：「我本身好鍾意呢隻牌子。」
我見佢食得咁開心，學佢啪開一格朱古力嚟食。呢一刻我冇再講啲乜嘢，想靜靜哋享受吓我同Miss So相處嘅時間。
粒朱古力的確幾好食，質感順滑、喺口入面溶化嗰陣仲會散發出濃烈可可味。
當然，就算Miss So淨係企喺我隔離，帶嚟嘅感覺已經甜過粒朱古力。
通常兩個人企埋一齊唔講嘢，好容易會覺得尷尬。我唔知係咪因為自己一向同女仔冇咩嘢講，所以呢刻仲係幾自在，而Miss So就繼續好陶醉噉享受包朱奶。
如果以後都可以好似呢刻噉，你話幾好呢。
「嗖、嗖嗖......」
佢枝飲管發出飲完嘅氣聲，打破短暫嘅沉默。
「好喇......我差唔多要去開會，多謝你包朱奶。」
「唔、唔使客氣......」我舉一舉佢排朱古力示意。
可能呢刻睇落普普通通，但我都係有啲唔捨得。
「係呢。」
正當我諗住返屋企嗰陣，Miss So又突然叫停我。
「你之後就唔請我飲㗎啦？」佢拎住包朱奶問。
「吓？你指咩意思？」
「你啱啱話放暑假就冇得請......噉放完之後呢？」Miss So笑得有啲奸，好明顯就係想謀住我繼續請佢飲嘢。
佢呢吓不懷好意，同時提醒咗我仲可以珍惜去到畢業之前嘅時間。
我諗佢未必有呢個意思，但係喺我個角度睇，佢宜家就好似想約定我噉。
「你又、又話怕肥......」我有啲面紅、有啲肚痛，有時真係唔明佢諗緊乜。
「噉你得閒都可以請我飲其他嘢㗎嘛......係咪咁小氣先！」
「請、請囉......」難得同Miss So有個約定，我唔知邊度嚟嘅勇氣想討價還價：「你都要...繼續請我食嘢喎......」
「好呀，但要你考得好先請喎。」
「好、好呀。」
「好呀。」
我哋相望而笑，意外訂立咗呢個約定。
其實就算考完試，我哋依然要上堂補課，基本上只要返學都會日日見到，搞到我哋個約定好似太過誇張、太過造作。
不過全靠呢個約定，令我冇再受佢失戀嗰件事影響，加上考完試佢又冇咁忙，我哋唔覺唔覺變返之前噉傾多咗偈。
眨吓眼嚟到七月頭，亦係我準備出發去新加坡嘅時候。
「新加坡個邊會掂多d英文，你記住把握機會講多d呀。」
出發前幾日嗰，Miss So仲會關心吓我，提我要執齊護照行李嗰啲。
「係係，盡力啦。」
「唔好成日係係，要用行動去回應！」
始終我去新加坡只係單純想了解吓，又冇諗過真係要去交流。最重要嘅係隨行老師入面，竟然連校長都嚟埋我哋呢邊，未去已經feel到有唔少壓力。
可能係因為呢邊遊學團比較著重英文，所以唔少A班嘅尖子都報咗嚟呢邊，順帶影響埋校長決定隨行。
總之呢次旅行團應該唔方好嘢，好彩只係三日兩夜，快快手捱過去就算。
「同埋記住買手信比我喎！」
「放心，呢個實會用行動回應既。」
或者成個遊學團最重要嘅行程，已經變咗做買咩手信畀Miss So。如果買到份特別啲嘅手信畀佢，話唔定又可以留個好印象。
去到出發嗰日，我同木村六點四十五分就要到機場集合。一去到機場，已經見到十幾個著住PE衫嘅同學聚埋一齊，校服鮮艷嘅顏色，令我哋變咗做機場入面最觸目嘅存在。
雖然宜家搞到成個鴨仔團噉，但話晒今次係我除咗澳門之外，人生第一次離開香港去其他地方，少不免會有啲緊張同埋期待。
「唉，好撚攰呀......」
反而木村個樣仲未瞓醒，有得揀嘅話佢應該會寧願返屋企瞓覺。
「琴日瞓得好少咩？」我笑笑口講。
「屌你啦，你琴日係噉話最後一鋪最後一鋪，搞到最尾成三點先有得瞓。」
其實係玩到差唔多四點，琴日我因為瞓唔著所以就嗌埋佢一齊玩，諗住玩到有睡意先再瞓。
「為你好咋，唔玩到贏先瞓，我驚你會囉囉攣瞓唔著。」
「明明嗰個就係你。」木村抵抗唔住睡意，挨喺我膊頭休息：「唉仲要等幾耐呀，我淨係想搵個地方補吓眠。」
「有排啦，有成三十幾個人，宜家睇落都係得十幾個。」
於是等人齊呢段時間，木村真係挨咗喺我膊頭瞓覺。佢嗰人都幾重，我俾佢挨左一陣之後已經見攰，所以開始留意幾時人齊可以嗌醒佢。
大約三個字左右，我見有三十個學生喺度斷估應該人齊，但係啲老師竟然未去Check-in，似乎仲有學生未嚟。
唔怪得學校會約咁早，原來有晒經驗啲人會遲到。
「SorrySorry，住得遠所以遲咗。」
個主角終於嚟到，睇佢冇著住校服，我先知原來遲嘅唔係學生，而係一位老師。根據張List，呢位老師應該就係最後一位，由於佢本身冇教過我，所以我都唔知佢係咩樣。
但係個背影望落又有啲熟口熟面......
到嗰位老師擰轉頭同學生打招呼，我先發現原來佢係Miss So！
佢打招呼期間，似乎留意到我好驚訝個樣。
面對咁大個疑問，我忍唔住好奇心要上前問個明白。
「哇屌......！」
我冇同木村講聲就主動行開，搞到佢突然間失去平衝，跌跌撞撞噉先企返直。
「你、你嚟送機呀？」我行去Miss So隔離問，明明張List入面係冇佢名。
「唔係呀，我都要去。」佢拍一拍個箧示意，同我解釋：「本身嚟嗰個Miss Leung前日病咗，所以我要頂佢嗰位......你好唔想我嚟咩？」
「有啲...意外啫......」聽到佢噉講，我撳唔住內心嘅驚喜之情，笑笑口回答。
「好喇，快啲跟埋過去Check-in，因為我已經搞到遲咗小小。」
Miss So好快代入帶隊老師嘅角色，嗌我要跟上大隊。
我聽佢講跟大隊行去櫃檯，冇特登同佢傾多幾句偈，費事俾佢睇到我喺度傻笑個樣。
宜家除咗驚喜之外，仲可以用激動嚟形容。究竟我係中咗啲咩狗屎運，先可以咁好彩將一次平平無奇嘅遊學團，變做第一次同鍾意嘅人去外地旅遊。
望住Miss So喺隔離排隊嘅背影，我越嚟越期待今次嘅遊學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