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幫我?點幫呀?」

「你有無聽過祝尤?」

「無呀!」

沒有,那就最好了!要是沒有聽過的人,請google一下,我暫不花唇舌解釋太多。

「祝尤係一種魔術,好似你係電視上面睇過人玩讀心術估啤牌咁!我學完改良左少少,可能幫到你講自己既野。」我說,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提電話把它關上。「你熄左電話先啦!」





電話的訊號波頻雖然微弱,但是干擾存很強,所以我習慣在施術前邀請對方關上手機。同時也避免在施術過程中有突如其來的來電影響我倆。

這個要求簡簡單單的,讓她自然地進行了。

幸好她對我沒有戒心,不然她就會質疑為什麼突然提出這個要求。有時難得建立起的信任也是催眠的重要助力。

我想說的是,真正的催眠最怕的是一個充滿誡心的對手,畢竟催眠不是魔法,不能「啪」一聲讓人沈睡。

「你岩岩話你有野想講,係咪呀?」我把聲音放輕,不徐不急地有節奏問道。





催眠,是一門有魔力的說話方法,先想方法與對方拉到同一個起跑線,然後才陪著他走一段路,最後才引領他走到自己想去的目的地。所以,催眠的第一課,是同理心

「我唔知點講呀...」

「唔緊要既,如果唔知點講,我地可以講下其他野既。」

有好多催眠師強調要讓對象放鬆,但我不習慣這樣。因為我覺得讓人放鬆的最好方法就是讓自己貼近他,把他的警戒線一步步收細。

「嗯...」





「我一直都叫你Florence,其實你可以話我知你叫咩名嗎?」

「哎呀,點解突然咁問嫁你?」

她有點尷尬,證明她還沒進入淺度催眠。

「我見識左你兩年,傾親計都好似好生保咁之嘛!」我說,也不避諱自己想親近她的來意。

「好生保咩?唔係呀!都日日傾計啦!」

「係囉!其實你都幾得閒啵!日日都食到早餐...」

一步步問...
我和她之間的距離一步步走近,終於她雖然睜著眼,但她仍看著前方,我再一次在耳邊問了一句:「安琪,你不如告訴我...你昨天早上第一句話是什麼...」





她呆呆的看著前方,對我的行為仿若無聞,全身順著我在她耳邊呼吸的粗重聲音起伏。
透過十五分鐘的對話,我讓她進入了淺層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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