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個仆街老豆 我被下了一個賓周會變短的詛咒: 69. 傷害
自那晚起,李乘風發覺欣欣好像有點不同了。她不再像從前那樣頻繁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就像少了從前那樣的依戀,而臉上的笑容亦好像不再發自真心,李乘風知道是自己那晚傷害了對方。
(李乘風你真係一個仆街...欣欣對你咁好,完全唔介意你嘅缺陷,一直喺你身邊陪住你支持你,全心全意咁愛你,點解你連佢小小嘅要求都唔肯滿足佢? 你仲要自卑介意到幾時? 你一日放唔低哩種自卑,你一日都會繼續傷害欣欣㗎!)
(但我真係接受唔到將自己咁醜陋嘅地方展現喺第二個人面前...嗰個仲要係欣欣! 現且我接受唔到欣欣幫我做哩啲嘢,就好似無阿哥會想見到自己個阿妹幫人含...)
(佢已經唔係你阿妹而係你女朋友喇! 你繼續係咁只會繼續將佢推開然後繼續傷害佢! 佢都唔介意點解你仲要咁介意?明明你心入面好清楚對佢嚟講咩先係最重要...點解仲要講啲傷害佢嘅說話?)
(我都唔知...但有啲嘢我真係控制唔到自己...而且我都好愛欣欣,我自然都想佢得到最好嘅嘢唔想佢受半點委屈...)
(講到尾你都係將自己覺得重要嘅嘢代入佢度... 小風嘅size對你嚟講可能好重要,但對欣欣嚟講可能更本只係微不足道... )
(真係咩? 你睇佢琴晚...)
(你覺得佢琴晚似有嫌棄過你咩? 你點解覺得佢有又任何唔舒服? 一切只係你自己嘅諗法,然後將佢推開...)
(我推開只係因為佢除咗係我女朋友,佢仲係我個妹...)
兩個李乘風在他腦海爭論不休,不過至少大家都覺得自己應該要先氹回欣欣,不能再讓她傷心下去。所以這一晚,他決定親自下廚,希望和欣欣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不過就在他預備好一切,只是靜待欣欣回來的時候,卻突然收到欣欣的message。
「唔好意思,突然有啲嘢做今晚同唔到你食飯,你自己食啦,我夜啲再過嚟搵你。」
望著滿桌的食物,李乘風心裏突然多了點擔憂和焦急,因為欣欣從沒試過失約,而近排對方的冷淡亦讓他有了種似層相識的感覺。
(唔好諗咁多...就算全世界背叛我,欣欣都無可能會背叛我...)李乘風安慰自己。
過了一會,他收到郭靖的電話。說也巧,這段時間碰巧郭靖一家回了香港探親。
「喂乘風,你近排同欣欣無嘢嘛?」
「做咩咁問?」相似的情境讓李乘風有不好的預感。
「我約咗人九龍塘食飯,但啱啱見到欣欣同另一個男人,好似上咗時鐘酒店...」郭靖有點難過地說道。
「比個位置我,我即刻過嚟...」對這狀況李乘風完全不能相信,他要親身見証。
「依家send比你,我喺度等你啦。」郭靖回應。
「唔該... 咦,你唔係約咗人食飯?」李乘風突然想起郭靖今晚應該有約。
「見到咁仲邊有心情食呀?我推咗佢陪你啦...」郭靖回答。
「Thx 巴打...」
不斷告訴自己”欣欣唔會...欣欣唔會...”,李乘風終於趕到九龍塘和郭靖匯合。
「如果我無睇錯,應該係上次我同你講見過佢同欣欣喺街上面拉扯嗰個男仔...」郭靖說道。
(劉俊業? 如果係佢,咁可能...係真...) 李乘風心裏更加不安。
大半個小時後,二人便看見欣欣和劉俊業手拖手地從建築物走了出來。
郭靖想問李乘風打算怎樣時,卻發現他已經淚流滿面,一時間不知該怎算好,只能默默地守在他旁邊。
「兄弟,你返去先啦... 我會自己解決」過了一會,李乘風對郭靖說道。
「好...我仲會喺香港一段時間,有咩需要隨時搵我...」作為兄弟,郭靖這刻拍了拍李乘風膊頭,說完便轉身離開。李乘風並沒有看到在郭靖轉身後,同時間也有數滴眼淚流從他眼裏流了下來。
李乘風截了的士回家,途中想了很多,回到家後便只是靜靜坐在梳化上等欣欣回來。沒過多久,門便被打開。
「對唔住,我唔知你整咗咁多野食...」望著滿桌的食物加上兩支未點燃的爉燭,欣欣欣慰了一段很短的時間後便被傷心和內疚的情感所淹沒。
「你...食飽咗喇?」不知李乘風是想問肚子上還是其他方面的飽。
「嗯...你呢? 我見你好似無咩點食咁...」欣欣這刻當然聽不出另一個意思。
「見唔到你我邊有胃口食呀...而且我早已經無咗食飽嘅能力...」李乘風則仍意有所指。
「咁不如你...早啲休息? 我都返屋企沖涼先。」欣欣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對勁。
「嗯...快啲返去沖乾淨啲...」李乘風繼續單打。
欣欣身體震了一震,然後裝作沒事去門口走去。
「欣欣,你有無嘢想同我講?」欣欣正想打開門時,李乘風突然又說道。
「你其實係咪有嘢想同我講?」欣欣轉身反問。
「我知你啱啱同劉俊業去咗九龍塘...」隔了一會李乘風終於艱難地說。
「你…點知㗎?」欣欣心慌地問。
「重要咩? 我淨係想知點解...」李乘風希望欣欣能給他一個他需要的解釋。
「因為我都有需要,而你唔肯滿足我...」欣欣直接說道。
「就係因為咁?」李乘風不敢相信,同時亦心如刀割。
「嗰晚你唔肯比我推開咗我之後,我好唔開心就落咗街買咗罐啤酒周圍行,點知無耐就撞到劉俊業,結果佢代你比咗我想要嘅嘢我...然後我終於明點解Miss Lui同周紫盈最後要出軌...」欣欣痛苦地說出這誅心之言。
「你... 點可以咁隨便㗎? 就算我比唔到你你都唔係亂咁搵個人...」被揭起瘡疤,李乘風既心痛又傷心地說。
「我隨便? 你知唔知佢其實鍾意咗我幾耐? 喺你想做傻事嗰晚,本身其實我係諗住第二日就應承同佢一齊,只係咁啱嗰晚見到你咁反而造就咗我地一齊... 當然,你係我嘅夢我唔會後悔,只係當你嗰晚推開我後,我就知只要你一日放唔低哩樣嘢,我地一日都唔會有真正幸福...
而且再講,你真係真心當我係你女朋友?定根本仲當我係你妹妹? 你知唔知,你從未主動同我講過我愛你,從未主動錫過我個嘴,從來未話過我聽你需要我... 我知你係好錫我,但嗰種錫根本唔係我想要嗰種愛... 你對我從來就好似只係一個親人咁,但哩啲真係唔係我想要嘅嘢!
我知我唔可以怪你,因為哩啲嘢根本唔到你自己控制,而且嗰陣都係我自己死纏難打逼你同我一齊… 我以為自己可以接受到,但點知原來係唔得... 特別係當我見到其他朋友個個同男朋友都可以愛得好恩愛纏綿,而我地就偏偏完全唔係哩種感覺!
到哩段時間俊業比咗完全另一種感覺我,我先知原來一直苦苦追求自己唔會得到嘅嘢係幾傻嘅一件事...有時放低執著,原來個人真係會舒服好多...當然,我可以放低,或者只係因為我最後終於叫得到過,所以我其實都係要多謝你...」欣欣一口氣把心中不滿全說了出來。
「欣欣,對唔住... 我知我唔係一個唔合格嘅男朋友...」聽完欣欣的說話,李乘風很內疚,原來自己一直忽略了對方的感受以為自己ok對方也會ok。而且原來是自己當日破壞了本屬於欣欣自己的姻緣,本身她能擁有一個愛她而且身體正常的男朋友。
「你睇下你,依家係我比帽你戴咗... 點解你仲會同返我講對唔住㗎?因為你心入面一直對我有愧疚,覺得自己負咗我,但其實就係因為哩啲不必要嘅情感,我地先會攪成咁... 你有無諗過其實我最想要係啲咩?我根本從來唔係介意哩啲嘢!」欣欣繼續渲泄不滿。
「對唔住... 我會努力試下改...」李乘風只能無力地說。
「太遲喇...已經返唔到轉頭... 係我對你唔住,不過依家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好辛苦... 我地分手啦,你都唔駛自己再覺得有咁大負擔...」
說完欣欣便開門直接離開,留下跪在地上痛哭的李乘風。
「咦,欣欣? 你今晚唔喺乘風嗰邊瞓?」陳太見欣欣回來後問。
「媽咪,我同乘風哥哥分咗手喇...而且...我有個任性嘅請求想同你講...」欣欣強忍著淚水,裝作沒事和陳太說。
和陳太傾完後,欣欣打了個電話給Daisy,交待完一切,才終於可以釋放自己壓抑已久的情感痛哭起來。
(乘風哥哥對唔住,我唔想傷害你… 你知唔知每一度加喺你身上嘅傷痕,其實同時間係雙倍咁加喺我自己身上? 但我知我只有越傷得你深,你之後先可以越開心越幸福咁生活...不過放心,我唔會比你傷心太耐... 好快,屬於你嘅幸福就會來臨,只係希望你到時可以無咁憎我...)
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願意把自己已得到的幸福放手,刻意去傷害和破壞,還要承受對方餘生都會痛痕自己的痛苦,為的只是單純希望對方過得開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