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覺得記憶斷開了,入睡之前,我究竟身在哪裡,做些什麼?回想的同時,驚覺自己一絲不掛,於是馬上坐起,發覺夕嵐正伏在桌上休息。無數片段浮現眼前,我看了看自己的下體,發覺早已清理得一乾二淨,環視一圈,心想夕嵐竟還收拾過房間,不再是不堪入目的模樣。
 
驀然,一絲清涕往下流淌,如眼淚無異,流到嘴唇上,覺得鹹不可耐,便抽了兩張紙巾,想把噁心的黏液抹個乾淨。然而力度過甚,一不小心盒子就拋到地上。「啪」一聲,響遍寧靜的空間,幸好夕嵐只是微微一抖,沒有驚醒過來。
 
接著雙手顫抖,心情變得躁動起來,又來了嗎?可惡的癮頭。我東張西望,不知道夕嵐有沒有扔掉全部。嗯,我記起了,床底下有一包備用的粉末。
 
我伸手摸索,果真找到唯獨的一包,還沒撕開包裝,我就痴笑起來,像看到寶藏,而失去理性的海盜一樣。然而,我既想到癮頭的陷阱,又目睹眼前的夕嵐,我真的要墮落下去嗎?
 
心情焦躁不已,我想破開束縛,不顧一切的享受置身天堂的快感。結果,我還是緩緩撕開包裝,心想是無法控制雙手而已,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這樣的藉口,竟然真讓我不感內疚,我再次展開猙獰的笑臉,從櫃子裡拿了打火機,可還沒點著,一隻雪白、幼嫩的手伸了過來,飛快搶掉粉末,或許是精神不濟,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目瞪口呆,像打破花瓶的小孩一樣,裝出無辜、可憐的神情。
 
我仰望著夕嵐,夕嵐俯視著我。毒癮帶來的躁動一去無蹤,腦海裡剩下內疚、慚愧。不知為何,她竟能如此掌控我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她是最後一個人了。潛藏的理智,不願讓我一無所有。
 
「我不可救藥了……」敵不過夕嵐的眼神,我低下頭,盯著手上的打火機:「你要走,也沒關係。」
 
沒有像師長、父母般指罵、怪責,而是一手將我推到床上,我不知所以,只見她再次脫了累贅的衣服,一副絢麗的軀殼映入眼簾,誘導我拋卻執念。
 


「我不會走的。」夕嵐騎在我身上,姿態很是柔情,她握著我的雙手,要我緊抓富彈性的乳房。一股無形的吸力,讓我無法抗命,我輕輕搓揉,感受如絲滑嫩的觸感、暖入心扉的溫度:「癮頭來了,就喚我一聲,我幫你好好抒發。」
 
「你……你……」夕嵐的內褲也丟到地上了。我很懷疑,即便是鬼斧神工,也造不出如此精湛無暇的胴體。光是打量一番,陰莖就充血起來,生猛而焦急。
 
「先讓我濕透起來,你待一會。」瘦長的手指沿著皮膚的曲線向下摸索,來到粉嫩的陰蒂前,便上下勾動起來,她閉上眼睛,只想盡快就緒。
 
夕嵐的動作預示著即將降臨的暴風雨,然而思緒還停留在她的一字一句,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才會把貞潔雙手奉上,任由別人糟蹋自己?我是毫無價值的毒蟲,但我又是怎麼看待她的?想到這裡,反倒覺得更愧疚,更自責。或許是僅餘的尊嚴作祟,我無法專心致志,縮開骯髒的手掌。
 
「別這樣,我不值得……為何要……對我那麼好……」然而,夕嵐維持著自慰的姿勢,左手撫摸我的臉頰,要我看看她的花容月貌。她的微笑充滿磁性,或許這就是傾國傾城的意思吧,可我依舊執迷不悔,心底裡盡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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