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去巴士站坐車,等車期間先發現,手上揸住嘅係族譜,實係頭先老豆唔小心調轉左。

呢本嘢記錄唔知喺幾多年前,我阿爺嘅阿爺俾一個叫朱天志嘅臭道士落左咒,害撚到我地家族咁多代都雞毛鴨血。

所有嘢都係呢條叫朱天志嘅仆街搞出嚟,上面明明寫住我阿爺嘅阿爺雖然拆佢間道觀,但後來有重新選址,仲起過間更大更豪華嘅俾佢。

身為道士,話曬都係練道之人,有乜理由咁小氣,郁啲就落毒咒。

講到尾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地嘅詛咒可能得施咒者解得到,而過左咁多年,條友早就瓜老襯,不過唔知佢有無弟子或者後人之類嘅識解…



係喎!施咒者死左啫,話唔定佢嘅門派有後人識解呢種咒。

靈機一觸嘅我即刻上網search「朱天志道士傳人」,揾左一陣真係俾我揾到!

原來條臭道士屬於茅山派一個分支,而且的確有傳人,但好可惜,最後一代傳人喺2010年已經瓜左,門派後繼無人。

我再搜尋下最後一代傳人個名,發現喺2009年12月23號,佢居然嚟過香港。

新聞話當其時都唔少信徒揾佢祈福作法,離譜嘅係見一次面嘅收費係要十萬蚊。



呢樣我好似都有啲印象,嗰陣我老豆老母都有話想帶我去,但就俾唔起入場費,最後不了了之。

2009年12月23號,太平道觀。如果我早知呢條道士佬喺香港,咁之前穿越返過去嗰陣,唔理有無錢都好,就算係硬闖都要見佢一面。

話曬係佢嘅祖師爺害到我地咁慘,佢地作為後人絕對有義務,亦有責任解咒。

只不過,依家講乜都無用,我已經都無法再返到過去,全部都係得個諗字。
 
同平時一樣,沖完涼我就訓,照舊著返全套衫褲,仍盼望奇蹟再臨。



而我住嘅呢間酒店有一個好大嗰問題,就係張床太過軟,搞到我訓得唔太好,每日訓醒條腰感覺酸酸痛痛咁,令人好鬼難受。

嚟緊三日係短假期,照慣例有親假,我阿爸阿媽肯定會過大海打牌,我決定趁機會偷偷地返屋企,訓返個好教。

返去之前,我特登打個電話俾阿媽先,探下佢口風。

比起我老豆,我阿媽比較話圍啲,至少唔會講兩句就嬲。

我佢話佢同老豆真係會過澳門打牌。

咁就得啦,於是呢日我執齊行李,落大堂前台check out,準備返屋企。

喺check out嘅期間,有一個男人入嚟check in。

呢個男人我一眼就認得出去,佢係我一個見過幾次,但其實又完全唔識嘅人。



呢個人就係Kevin。

2009年嘅佢留撇遮眼嘅斜陰,2021年嘅佢留個周柏豪式嘅all-back頭。

兩者一樣都係咁mk,喺身形上,望落佢好似比以前更大隻。

條友傾住電話咁行到counter,我就企喺佢隔籬。

本來都無乜嘢,因為佢唔認得我,得我認得佢,只係佢傾電話嘅內容,卻令我心頭一震。

「阿Ling,你到邊呀?我已經到左,準備開定房洗白白等你…」

阿Ling?我有無聽錯?



呢個咪就係Kevin對Veronica嘅稱呼!!!

「…得啦,總之就瓊乾水等你,你快啲過嚟啦。」Kevin對住電話kiss goodbye。

佢講嘅嘢、以至說話嘅語氣都令我諗起,2009年Veronica同佢打情罵俏嘅說話。

我心生衝動,捉住佢問:「啱先你同邊個講電話?」

「喂先生,你邊位呀?」

「你係咪同 Ver...唔係...應該係,你係咪同陳嘉玲講電話?」

「癡線,我都唔識你嘅,死開啦!」對方一手fing開我。

我想上前追問,酒店嘅職員以為我想搞事,幾條友咁攔住我,並送我出酒店門口。



而酒店門口停左一排車,其中一架正正就係,早排我見Veronica上嘅嗰一架銀色房車。

莫非呢架係Kevin架車?當日車入面嗰個係Kevin,而唔係佢同事Emily?Veronica同Kevin兩個仲有聯絡?

呢一刻,我腦海一片混亂,心中有好多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