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都係得返20%,我試下打俾中學同學,問佢地方唔方便借宿一宵。

我先打俾爆我結婚單嘢俾我老母聽嘅馬騮。

打左三次,無人接電話,可能訓左教,跟住我打俾高佬威。

今次有人聽電話。

「喂阿輝,咁夜揾我咩事?」



「今晚方唔方便嚟你屋企住一晚,我俾屋企人趕左出嚟。」

「下,點會咁架?」

「喺電話講唔清楚,你今晚方唔方便收留我?」

「我都想幫你,但我依家去緊機場,我老細漏左份重要文件無帶,要我臨時臨急漏夜搭飛機,送去高雄俾佢。」

「咁呀...咁算啦,我唔阻你啦。」



森仔同Kelly搬左去大埔,無再喺筲箕灣呢頭住。

因此,住附近又同相熟嘅朋友咁就剩返小曼一個。

「點呀?三更半夜打過嚟,係咪有咩事?」

「你屋企有無人?」

「有,我呢個人咪喺我屋企。」



「我意思係問,你係咪自己一個喺屋企?」

「係呀,我不嬲自己一個住架啦,你第一日識我?」

「咁我可唔可以上嚟你屋企住一晚?」

「嗯?發生咩事?」

我將自己處境話講對方聽,佢聽完亦同意俾我上佢屋企住一晚。
 
之前我提過,小曼雙親喺佢好細個就離異,佢自細就同嫲嫲相依為命,然而其實大概喺十年前,佢阿嫲就因病去世。

所以,小曼中五就要自己一個人生活,自己照顧自己。

佢就住喺西灣河,沿住電車軌行上去,好快去得到。



我上到佢屋企,對方開門俾我入去。

佢屋企同以前一樣,打掃得好整齊、好乾淨。

以前有段時間佢幫我補英文,我屋企有人唔方便嘅話,我就會上嚟佢屋企,計落自己都有好多年無上過嚟。

「除鞋入嚟坐啦。」

小曼頭髮濕濕地,膊頭搭住一條藍色毛巾,身上著住寬鬆嘅T-shirt同短褲,似係啱啱沖完涼。

「多謝你俾我喺度住一晚。」我坐到客廳嘅梳化。

「搞咩呀,咁大個人俾老豆趕出門口,講出嚟怕唔怕笑大人個口。」



我歎一口氣話:「我老豆知道左我同Veronica結婚嘅事,佢嬲到出煙,仲極度反對,要我中止頭婚事,又話如果我唔肯就以後唔認我做仔,我地嗌霎左幾句,跟住我就俾佢趕左出門口。」

「唔係呀嘛,咁大獲?」

「唉,其實我都明老豆點解咁嬲,佢都係唔想步阿叔嘅後塵。」

「咁話時話,你究竟破到Veronica個處未?」

我搖搖頭答:「未,試左四次都唔得。」

「你係咪路架!咁多次都未搞掂?剩返唔係好多次機會,你唔係真係想死呀嘛?」

「下…你話我剩返…」

我說話未講完,小曼就補充解釋話:「我意思係你就嚟結婚,再唔搞掂佢,就無機會。」



「呢層我都知…」

「鈴鈴鈴—鈴鈴鈴—」

小曼嘅電話喺度響。

佢行入房聽電話,一講就左半粒鐘。

「十二點打嚟仲傾咁耐,唔洗問肯定係Eric啦。」

「關你咩事,八卦。」小曼傾完電話行出房。

「你就爽啦,食親都係靚仔。」我講笑咁講。



小曼dum條毛巾過嚟:「夜啦,早啲沖涼訓啦!」

「呢條毛巾你用過架?」我接住毛巾。

「食啦你,新毛巾嚟架,你沖完涼自己熄燈訓,我眼訓要訓先。」小曼打一個喊露。

「咁今晚我訓邊?」

「訓廳囉,唔通訓我間房?」

「都好喎,我訓你間房,你就訓廳。」

「你就想,諗下好啦,費事同你講,我訓先,早抖!」

小曼返入自己房,我就拎住毛巾行入廁所。

一入到去見到個沖涼房,掛左個淺藍色bra同底橫。

非禮勿視,我下意識擰轉面,拿拿聲行去敲門,叫小曼拎返佢啲底衫褲出嚟。

「點呀,你唔係諗住真係入嚟訓下話?」

「唔係啦,你入嚟廁所睇下先。」

佢行入廁所,見到自己啲底衫底褲晾曬出嚟,拿拿臨一手收走曬,場面十分尷尬。

「拿,係你唔記得收,我無心睇到架。」我都有啲唔好意思。

「死變態!」對方兩邊面珠墩紅到好似蘋果咁。

講完呢句,佢就拎住兩件衣物,急急腳返入房。

真係無辜,無啦啦咁樣俾人鬧。

沖完涼都差唔多成點,我求其抹乾個頭,就攤落客廳張梳化度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