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A0毒L和O4女神的故事: 第五十六章 其實你究竟有冇鍾意過我?
第五十六章 其實你究竟有冇鍾意過我?
翌日,原本阿康打算準時收工,怎料公司臨時有客戶要求明天交計畫書,阿康要加班完成,來不及買餸煮飯。Athena說不要緊,叫阿康晚一點才來,她會自己買外賣。
完成工作後,阿康搭上那架他最喜愛的、晚上九時開出的33號巴士,坐在上層中間右排的靠窗位置。這個位置也是他最喜愛的,每次搭巴士,都會選擇這個位置。
他戴上耳機,開啟音樂串流app,隨機播放近期他喜歡的歌。第一首播放的歌,就是「時光倒流一句話」。
阿康一邊聽,一邊感觸良多。他覺得歌詞的內容,正正反映了他現在的心聲:
「能重做時光只需倒流一句話就足夠」
他想返回過去,收回表白,繼續跟Athena做朋友。現在二人只是有名無實的情侶,比之前的朋友關係更不濟。
只可惜,這是現實。不是流行曲,不是電影,不是小說,「時光未許倒流」。
究竟今晚跟Athena攤牌後,二人會否反臉收場,做不回朋友?Athena是否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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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吃晚餐的阿康,自行買了外賣上Athena家吃。入屋之時,Athena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韓劇。
基本上,打從阿康踏入大門起計,Athena只跟阿康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繼續專心地看韓劇。阿康也習以為常,而且有時女生看韓劇,真的會很投入,阿康沒有怪她。
阿康一邊吃,一邊望著Athena。他發覺Athena看電視時看得很開心,遇到笑位時會大笑,真情流露。這樣的Athena,是阿康一直喜歡的模樣。
劇集播放完畢,Athena走過來飯廳,坐在阿康旁邊。此時,Athena又變回木無表情、似是要應酬阿康的樣子。阿康看不到她有一絲快樂。
Athena︰「食完就沖涼啦!你有冇帶衫換?」
阿康:「有呀!」
Athena︰「咁我唔理你喇,你自便啦,我過返去睇電視喇!」
說罷,Athena自行走回沙發位置,繼續看電視。
阿康一直思考著,今晚究竟會怎樣渡過?他要怎樣開口?他們會否大吵一場,最終反臉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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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康洗澡後,戰戰兢兢地離開浴室,並步向客廳方向。他發現,Athena已在沙發上睡著。
「Athena?」阿康輕聲呼叫她,但她沒有反應,還發出微量的鼻寒聲。
阿康沒料到,今晚竟會這樣平淡地完結。
他先關掉電視,然後從睡房裡拿出一張被子,為Athena蓋好。最後,他坐在Athena身旁的椅子上,近距離望著Athena。
Athena的睡相,很可愛。之前他曾在曼谷公幹時,連續兩晚這樣子觀察Athena睡覺時的模樣。這令他不禁想起以前和Athena所經歷的種種往事。
他與Athena經歷了很多。他以為二人的感情會很穩固,但事實竟如此薄弱。
明明表白那晚,Athena很真誠地答應自己的追求,但往後這兩個多星期,Athena竟單方面變得冷淡,感情無聲無色地轉變了,而且更出現疑似偷食事件。雖然到目前為止,阿康也不相信Athena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但Athena突然變了,是事實。
原本阿康今晚想跟Athena攪清楚到底發生何事,但Athena睡著了,而且流露出可愛的一面。他不忍心弄醒Athena,並對她作出質問。
「Athena,我真係好鍾意好鍾意你!」
既然阿康無意弄醒Athena,他唯有在Athena身旁,輕聲地說出自己的心聲,並且開啟手機,按著WhatsApp的錄音鍵。
「自從見返你之後,其實好快,我已經確認咗自己仲係好鍾意你,但係我唔知我可以做到啲乜。我只可以選擇喺你身邊默默咁照顧你、支持你,但又唔可以俾你知我鍾意你,其實真係好痛苦。但呢幾個月以嚟,只要見到你,幾痛苦都會變為甜蜜。」
「睇返轉頭,我真係好想面前有一部時光機,可以返返去三個禮拜之前,收返我同你嘅表白。我希望我哋可以維持朋友嘅關係,至少,我可以留喺你身邊,而且我同你,都係開心嘅。」
「當我哋正式拍拖之後,我發覺我哋兩個人之間嘅距離反而比以前仲遠咗。你對我嘅冷淡,同埋一直都唔肯公開我哋嘅關係,初時可能真係因為你媽咪,但係……但係有啲嘢真係呃唔到人。你同我一齊嘅時候,我見唔到你有開心過。」
阿康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留下了男兒淚。
「我真係好唔想接受呢個現實,我一直都好想問你,我哋之間究竟……究竟發生咗啲咩事,但我一直都喺度逃避,我相信你都係一樣。」
「但我依家應該要知道,你……你當初答應我嘅追求,純綷係當晚嗰一剎那嘅感激,感激我喺你最需要錢嘅時候,能夠伸出援手。感激過後,你就發現自己根本冇鍾意過我。」
「點解我當初要改變初衷,要夾硬將我哋嘅關係,由朋友變成戀人呢?Athena,其實你究竟有冇鍾意過我?就算係一秒……一秒都好吖,我都會覺得安慰。」
當然,這條問題,阿康不會得到答案。
「其實……其實你唔使答,我都已經知道答案。」
阿康已經盡量抑壓自己的情感,奈何淚水仍然不斷湧出。
「Sorry呀,其實嗰晚……其實嗰晚根本就唔適合同你表白。你媽咪當時又未做手術,生死未卜,而且……唉,借錢咪借錢囉,點解我要講我鍾意你喎!好似道德綁架咗你咁,迫你做咗一個錯嘅決定,好似迫你接受我一樣。唔鍾意就係唔鍾意,根本就迫唔嚟!」
「雖然呢三個禮拜,我同你拍拖以嚟,你都好似冇開心過,但係……但係我係開心多過唔開心㗎!我每日返工都會諗住你,就算做嘢幾辛苦都好,只要諗起放工之後,可以見到你,同埋煮你鍾意食嘅嘢,我就會覺得好開心。」
阿康用手抹乾眼淚,然後深呼吸,準備說出今晚最不想開口的一句話。
「Athena,我哋一直都喺度逃避,咁樣真係冇辦法解決問題,我哋兩個只會越嚟越痛苦。我唔想再增加你心理上嘅壓力同煩惱,分手啦!雖然好唔捨得,但呢個係解決問題嘅唯一方法,你亦都唔需要日日咁樣愁眉苦面,可以開開心心咁過返你嘅生活。」
阿康放開了手機的錄音鍵,錄音自動傳送到Athena的WhatsApp。臨走時,阿康將頭哄在Athena面前,想在她的額頭上吻一下,但最後又停住了。他覺得,算了吧,一切也應結束,無謂再做多餘的事。
「我走喇。唉,真係好似發咗場夢咁,不過,個夢應該要醒。希望我哋可以做返朋友啦,雖然我覺得冇乜可能!」說罷,阿康回頭,準備離開。
「唔好走!」阿康聽到Athena的聲音,而自己的手,正被Athena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