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係咪想分手?

Athena返回寓所時,在大廈門口碰見那個相熟的保安。

保安:「杜小姐,點解呢排唔見黃生嘅?」

Athena︰「冇呀,佢有嘢做離開咗香港。」

保安:「咁都好啲!」





Athena︰「咩好啲呀!」

保安:「都係我唔好啦,講啲唔講啲,攪到阿黃生好嬲。上次我同佢講過有男仔上過嚟搵你,真係好對唔住,我真係太多事。之後黃生有晚好似想打人咁款,同嗰個男仔嘈交。」

Athena︰「你可唔可以講清楚啲呀!」

那位保安將當晚George想動手打阿康的事向Athena說起,更讓Athena看當晚偷拍到的片段。

保安:「件事就係咁。話晒黃生都係叻仔嚟,大好前途,我都唔想佢衰打人而犯法,所以我先同你講,希望可以解決到件事。」





Athena︰「我知點做喇,唔該晒你!」

Athena回家後,立即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George。但撥出電話之際,她停住了。

她決定先打電話給阿康。

阿康:「喂,Athena!搵我咩事呀?」

Athena︰「有嘢想問你,你老老實實答我!」





阿康:「吓!哦,你問啦!」

Athena︰「你尾龍骨嘅舊患係點整親㗎?」

阿康:「吓,你特登打俾我就係問呢樣嘢?」

Athena︰「你答咗我先!」

阿康:「我咪講咗係我唔小心跣親囉!」

Athena︰「鄧逸康,你幾時變得咁識講大話㗎!我想你講真話,你要老實答我,你當年係點整親條尾龍骨?」

阿康見Athena那麼認真,也不敢對她再作隱暪。

阿康:「兩年幾前,當時你同George啱啱開始拍拖。嗰陣我仲未放棄,係咁煩住你,激嬲咗George。之後有晚George約我出嚟,我又激多佢一次,所以我哋咪打起上嚟囉,個傷就係咁樣嚟。」





Athena︰「點解你可以講得咁輕描淡寫?同埋做乜之前講大話?」

阿康:「吓,男人傾唔埋,唔係你打我就我打你㗎啦,唔係啲咩大事。」

Athena︰「你個傷跟到你依家呀,可能係成世㗎!」

阿康:「咁依家講返呢件事,都改變唔到啲乜。當年的確係我騷擾你,佢係你男朋友,佢教訓我係好正常,換轉係我我都可能會咁做。同埋我由始至終,都冇怪過任何人,咁我真係唔夠佢打嘛!」

Athena︰「咁最近你同George係咪又約過出嚟呀?」

阿康:「冇嘢呀,都係我唔好啦,太多事攪到George誤會你,我應承咗佢我會同你保持距離㗎喇!」

Athena︰「當年嘅嘢就算,佢係為咗保護我,但佢今次搵你,仲要作勢打你係佢唔啱。」





阿康:「放鬆啲啦,唔關佢事,佢緊張你先係咁,我喺佢心目中始終都係當年騷擾你嘅變態佬,佢咁做都好正常。」

Athena︰「唔講喇,唔識再同你講。下星期一再見啦,拜!」

阿康知道,今次他的確影響了Athena和George之間的感情,而且不似是可以一時三刻解決到的事。他覺得很矛盾,因為以朋友身份來說,他不想Athena跟George分手,但以一個喜歡Athena的人來說,他又想二人分手。

但他們二人分手後又如何?阿康根本不想追求Athena,他也相信自己沒有能力去追到Athena。阿康現時的心情,真的異常複雜和矛盾。

**********

翌日是星期六,Athena約了George出來見面,就在屋苑樓下的小公園內。

George滿心歡喜,以為Athena已想清楚,叫他搬回住所。豈料,Athena第一句說話,又是和阿康有關。

George︰「你可唔可以唔好再提呢個人,佢真係好討厭!」





Athena︰「依家係你無端端搵人出嚟,仲要威脅人呀!如果你覺得我容許一個男同事上嚟屋企放低嘢係錯,你大可以話我做得唔啱,我會改,唔再做呢啲嘢。但你依家差啲要打人呀,唔通遲啲任何一個我認識嘅男性朋友,你都要約出嚟威脅人?」

George︰「其他人唔會,只有呢個阿康會!」

Athena︰「咁你係咪唔信我吖?我同你拍咗拖兩年幾㗎喇,我有冇做過啲對唔住你嘅嘢吖?你知道我份人係點,就算有其他男人埋我身,對我有意思,我都一定會好明確咁拒絕。咁唔通連男性朋友關心一下我都唔得,一定要趕盡殺絕?」

George︰「我唔信嘅人只有嗰個阿康,對付呢個人我會有自己方法。我唔想再講呢樣嘢喇,你今日叫我出嚟,淨係想講呢樣嘢?」

Athena︰「兩年前你係咪出手打過佢?」

George︰「點呀你,又係講佢!係,我有打傷過佢,我嫌打得佢少。」

Athena︰「我知你係對我好,當時阿康真係騷擾得我好犀利,你係因為保護我先咁做。但唔係所有嘢都一定要用暴力去解決問題㗎!」





George︰「可唔可以唔好再講佢呀!」

Athena沒有再回應,二人沉寂了接近兩分鐘,大家都不想再主動說話。

最終,由Athena打破沉默。

Athena︰「我搵唔返初相識嘅你。」

George沉吟片刻,終於吐出了這句。

「你咁講,係咪想分手?」

Athena原本沒打算提出分手,她只想說出自己的心聲。但當她聽到George藉此提分手二字時,她卻沒有解釋的衝動。

打從心底裡,Athena覺得雙方的感情,已回不到當初。

George︰「我唔想再嘥時間去keep住呢段感情。我哋分手啦!」

Athena仍然沒有回答,沒有打算為這段感情提出任何挽留。

George︰「頭先你咪好多嘢講嘅,做乜依家咁靜呀?乜嘢搵唔返初相識嘅我,我不嬲都係咁。杜希晴,依家係我飛你呀!」

George說完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狠狠地離開。

Athena由此至終,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

Athena在ACES女子組的WhatsApp群組之中,說出已與George分手的消息,並講出分手經過。

Esther︰
「我哋一定撐你
唔好唔開心」

Sophie︰
「依個死賤精George
竟然飛Athena飛得咁理直氣壯
我都話叫你一早同佢講分手啦」

Chloe︰
「唔好難過
出面大把好男人
萬大事都有我哋三個」

Athena︰
「我冇嘢
今晚不如出嚟飲嘢?」

三人齊聲答應,就算Chloe約了男朋友,也臨時取消約會而選擇陪伴Athena。

**********

表面上,Athena對這段感情沒有留戀,但怎計也有兩年多的相處,她無可避免地在工作時顯露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自從上星期Athena知道阿康曾與George起過衝突,Athena今天也沒跟阿康說過一句話。阿康很擔心自己真的影響了Athena的心情,工作時也沒特別跟Athena說甚麼,以免加重她原本已很沉重的心情。

直至放工時間,所有同事也離開了公司。正當Athena也準備離開之際,阿康終於忍不住主動問候。

阿康:「Athena,唔好咩都唔講啦!我知我影響到你哋,我唔知我可以講咩好。我……」

Athena打斷了阿康的說話,道︰「我同George散咗!」

阿康一副愕然地望著Athena,Athena沒有直望阿康。

過了半分鐘,Athena望著阿康,終於說出第二句說話:「我冇嘢,唔關你事,我都講過,我同George好早已開始有問題。」

阿康見Athena沒有特別傷感的情緒,也沒有眼紅紅、想哭的樣子,一貫地冷靜去對待這件事情。

阿康:「雖然你成日都話唔關我事,但或多或少都因我而起。我唔知點樣去補償俾你!」

Athena︰「你攪好泰國個project就得,我就會好開心。」

阿康見Athena很快將話題轉移到公事,知道她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他也不再多講。

阿康拿出之前王婆婆送給他的愛情御守,遞給Athena。

阿康:「安慰說話我唔識講,我亦都唔知你有幾傷感。呢個係愛情御守,係一個長輩送俾我。我要嚟都冇用,不如轉送俾你啦!」

Athena︰「唔使啦!你keep住啦,你又話要擺脫A0,你需要啲!」

阿康:「我冇得救㗎喇,你攞去啦,除非你嫌棄佢啦!嚟啦,收咗佢啦!」

Athena敵不過阿康的多番請求,最終收下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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