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叫阿曜,冇見過你嘅?」
 
𨋢到了G/F,何文曜想,很快就要與她分別了,至少要跟她講上一句話;其實他們沒有見過,是不出奇的,這是新學年的開始,宿生自然會大換血,他只想找個理由搭訕。
 
「哦、哦,」她有些愕然地回過神來:「我叫許雅君,叫我雅君就可以啦。我今年Year1,第一次住。」
 
雅君。
 
雅君按下「5」,她比他住高一層。


 
何文曜忍不住睄向她的腳,不肥不柴,卻又筆直得很,而且白白滑滑。男人見到靚女,很自然就會幻想和她發生些什麼;這是生物學的偉大之處,告訴我們,男人不是鹹濕,只是天性使然。
 
空氣沒有再郁動,他們沉默,他已想不到有什麼可講,難道告訴她:「你好正。」
 
雅君卻不斷偷瞄他。
 
直至到達四樓,𨋢一打開,Zita就站在何文曜面前。
 
Zita揮手,笑容一如既往地燦爛:「Hi,我等咗你好耐啦。」


 
「你點入嚟?」何文曜問。疫情之下,連訪客都不准內進;而且,她竟然在男層站着,也不怕其他同學、宿舍工友看見。
 
「Kay朝早帶我入嚟嘅,我想見你吖嘛。」那應該很早才能避過保安的監察。
 
何文曜冷冷地看着Zita,提醒自己,不要心軟。
 
「我唔想見你。」
 
此時,他才發現雅君一直替他按住開門掣:「Sorry……唔該你。」他踏出𨋢門:「拜拜。」


 
他的心思落在眼前的Zita之上,將剛才對雅君的邪念暫時忘卻。
 
「你都唔想咁多人見到有女仔入男層㗎,係咪?快啲帶我入房啦。」Zita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也怕別人看見,過分張揚,就帶她入房。
 
門關得很慢,半晌,何文曜問:「我唔會同你一齊返。」
 
Zita還是很瘦,手腳纖幼,顯得頭和胸部都頗大;黑色雪紡連身短裙下,若隱若現地看見她在穿黑色喱絲胸圍,裙擺柔弱地飄在空中。
 
「我知你仲鍾意我㗎,唔好同我分手啦。」Zita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哈,」他沒有歡喜地笑了一下,她說得對,他是喜歡她:「我哋分手嘅原因,你自己最清楚,係你逼我㗎……」
 
「唔好咁㗎!」Zita上前擁抱他,手扣得緊緊的,抬頭吻了他。
 


他好不容易抑壓回吻的衝動,推開她,再將頭別過;但她跪下,瞬時脫了他的短褲,從下而上地盯着他,用手抓了抓他的陰囊。
 
他也似乎沒有意欲避開。
 
「你仲鍾意我。」Zita自信地笑,利落地脫下他的內褲,一手套弄他的陰莖,迎頭含住他的陰囊。
 
何文曜感受到她在用舌尖於蛋蛋上寫字——這是她以前和他說的,寫上「I love you」、「Winson」、「曜」,這樣,感覺就不會太單調。一陣酥麻從下體傳來,她的手從未停止郁動,此際又吐了些口水,在龜頭上拉了絲,再用誘惑的眼神望住他。
 
一下一下地打飛機,手腕持續轉動。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可是,這一種親密,豈是他的專利。
 
「你而家係人哋女朋友啦喎,唔好咁做。」
 
何文曜口頭上說不好,但是,他沒有道德上的愧疚,只循例講一講;亦並無任何阻止她之意,因為她說得對——他很喜歡她;


 
喜歡到,就算他們之前拍拖、她送了一頂綠帽給他,他仍然喜歡她……
 
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但是,他的心也像鄙視他一樣,仍會對Zita的一舉一動發熱。
 
Zita的手指在冠狀溝停留,伸出舌頭,打圈式地舔,不放過青筋。然後,含住龜頭。
 
其實他們只分手一個月,這一個月裏面,何文曜每日都過得很痛苦;不是不能活的,只是,對所有事都沒有興奮的感覺,世界的生趣全部枯萎。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分手是他說的,但並不是他出於本意地分手;沒有辦法,如果不分,是想怎樣?
 
Zita的頭來回上下擺動,口腔大力吸啜,像是要抽乾他一樣,用真空技術包裝他的肉腸;同樣的,他也失去所謂的自由意志。他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為他服務的Zita,她還與他對上目光,媚眼流露光芒,像是說:「好好味。」
 


她這樣的好技術,在他們戀愛的時候,同樣贈予另一個男人。
 
屌你老母——你老母唔一定係臭閪,你先係。
 
「唔係好鍾意條仔咩?你而家喺度做緊咩?」
 
早前何文曜發現Zita出軌。她去了沖涼,將電話放在飯桌,他無意看見她的電話屏幕上彈出「Bae<3」,但聯絡人的姓名,顯然是男人。他解鎖,按進他們的對話,都是很情慾的交往,還有圖片。
 
哇,你又會咁唔小心嘅。
 
他呆住五秒,想起連登仔說的「中出即飛」——下一秒又想拍下證據,手騰腳震地拍攝對話紀錄。
 
「奶緊你袋底。」Zita回應,手指又在龜頭的中心邊按邊打圈。
 
曾經他覺得她只是外向一點,喜歡識新朋友,活潑好動,誰會不喜歡她?怎知,她還喜歡上別人的床,那麼多個時日中他緊緊捉實的腰肢,早就被別人射上了精液,濃稠地化不開,陰腥未曾散去,反而輕鬆地流躺、腐蝕他的心。


 
何文曜沒有忘記,發現她出軌的那一天,他整個人的皮膚都在發麻,處於心跳加速和手震的狀態;一時有種錯覺,出軌的人、心虛的人,是他。
 
「你好淫。」他說,身下的Zita繼續含撚,並且越來越快,越快越用力,還吸得緊緊的,手仍沒有停止撥弄陰囊。
 
當時,他並沒有中出即飛——他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種能耐。
 
洗澡完的她濕着頭出來,本來,他還打算裝作若無其事,可是連他自己都感受到嘴角像被冷藏,倉涼的心沒法解凍他的悲傷;她當然留意到他的僵硬,前來問他:
 
「做咩啊你?咁樣嘅?」
 
他被她一問,眼睛瞬間通紅。她自然發現異樣。
 
中出即飛嗎?當時,連做愛的心都沒有,他無法首先平靜;倒是她異常冷靜,解釋並不是真心喜歡那個男人,只是貪玩而已——冷靜得,襯托他的激動很誇張。他哭笑不得。
 
然後,何文曜說分手。
 
此刻,他閉眼享受Zita的口技,感覺自己差不多高潮,努力令語調平穩:「點解嗰刻又唔挽留我?而家先嚟搵返我,做咩?」如果當時,她真的誠心道歉,可能他就會心軟,繼續留在她身邊。
 
可是她沒有,只是無辜的眨眨眼,咬了咬下唇,望着他走。
 
那他更不能在那刻說「唔緊要」了,很柒的。自尊呢,那樽鹽不要輕易打碎。
 
Zita沒有回答,只專心地用脷在龜頭打圈,唇則包住棍身,來回吸啜,像是不懂疲累。
 
何文曜射精了,全數噴射在她的口中;她一如既往地吞下,口腔未曾離開他的陰莖,趁他高潮未過,繼續吸啜龜頭中心,像是要榨取其中精華,又不時用舌尖來回細緻地舔,每一下都教他敏感得集中五官。
 
Zita確實令他的身體好撚爽。
 
你為什麼出軌呢?何文曜心想,你令我的心太挫敗了。
 
高潮完全褪去,鎮靜之時,他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向着她,但他也知道不可以再繼續。
 
不是手握住他的陰莖,就能成為他的命根。
 
我愛你,但我不能原諒你。
 
「新男朋友,對我冇咁好。」Zita喝了一啖水,作漱口狀,再吐進何文曜房內的垃圾桶裏。
 
她又說:「我掛住你。」
 
她眼中卻無任何懊悔的神色,大概只是想念他的好吧,一如既往,是否?
 
何文曜在聖人mode之中,情感並未凌駕理智,他知道自己想要一個怎樣的「愛人」,而非性伴侶。
 
「唔好咁啦。」他拒絕了她的思念,事關如果接受,他的感情和信任就變得極度廉價,他的真心可不如精液一樣容易吐出。
 
他再決絕地解釋一輪,說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她再有苟且。一瞬之間,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只得剛才的熱絡,舊時的美好,可能要在後來的晚上才能記起。
 
深夜,何文曜送Zita走,送𨋢,又遇見雅君。
 
雅君首先說話:「Hi……你哋一齊走啊?」
 
Zita自來熟:「係啊。」
 
何文曜否認:「唔係,我送佢走咋。你呢,咁夜出街?」
 
「唔係,我去洗衫咋。」雅君說。
 
「哦,好。」他點點頭,繼續留在𨋢裏。
 
何文曜送走Zita,她用了一個很複雜的眼神看着他,當中有點不捨,卻又有點不滿。
 
很兒戲,以為她大費周章走過來,他們會有一翻激烈的談判,然後很戲劇化的要生要死,再不濟也會是互訴最後一次濃情蜜意;怎知其實什麼都沒有,平靜地判了大家生死,便再沒有後來。
 
何文曜那麼愛眼前的女人,還是無法再允許自己留在她身邊。
 
說是不夠愛嗎?但,絕對不是,不是什麼都能用愛去克服的,只有他一個人專一,有何意義。病態的愛戀可能吸引,但落在現實生活中,他只想深深被愛。
 
何文曜經過洗衣房,看到雅君在裏面,低頭㩒電話。
 
「咦,你喺度做緊咩?」他問。照理,她應早已將衣物放進去,然後離開。
 
她抬頭,似乎有點驚喜,笑着對他說:「冇,啱啱一度抌衫入去,一路玩電話,未回神行出嚟。」
 
「呢度好唔通風喎,咁焗,唔好留喺度啦。」他說。
 
「係呢——」她叫住他:「你對我有冇印象?」
 
何文曜呆了一呆,如果見過雅君這種美女,不可能沒有印象;他盡力在腦中搜刮所有有關她的資料,卻一無所獲。
 
她見他沒有反應,就知道答案;中學時,她比他低兩個年級,其實他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我係你中學師妹,細你兩級嘅。」她仍失落難掩。
 
「你讀XX中學?」他驚訝,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好像沒有見過她:「冇理由㗎,竟然冇印象。」
 
「細兩年,唔出奇嘅。而且而家打扮多咗,樣都唔同咗。」
 
雅君以前上學時,戴着大大的圓圈眼鏡,又將馬尾綁得一絲不苟;自然和現在的隨性大不相同。現在脫下近視眼鏡的她,兩眼回復神彩,身材也不再被平庸而一式一樣的校服掩蓋。
 
剛才,雅君在與何文曜相認前,問了中學同學兼好友青青的意見:
 
「我撞返佢!佢同我住同一幢Hall!」
 
「咁橋……世界真係細,咁都畀你見返佢。」
 
「而且!佢Instagram delete晒同女朋友嘅相啦,可能分咗手,啱啱我都聽到佢哋嘅對話,關係好似唔多好咁。」雅君持續留意何文曜。
 
「咁……你鍾意佢都係中學嘅事啦,你既然話大學就要有新生活嘅話,同佢做個朋友都好嘅。唔錯吖,都幾有緣。」
 
「但係,」雅君猶豫:「我仲鍾意佢。」
 
她未放下他,幾年的暗戀,一聲不吭,難免意難平。
 
青青歎氣:「你啲情意結真係呢——明明何文曜好普通,點解你記掛咁耐?」
 
雅君急忙地問:「哎呀哎呀,咁我同唔同佢認返好呢?」
 
「可以嘅,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唔好醉酒咁搵佢。」青青有點擔心,雖然雅君純情,但同時固執得很,不知她會因為喜歡他、而願意付出什麼。
 
「咁男人鍾意啲咩啊?」雅君話風一轉。
 
「Err……好似你咁嘅靚女囉!完美女神!」青青鳩噏,男人並非她能了解的生物;但雅君貌美確是事實。
 
「認真啲啦!」雅君不滿。
 
「留心佢講過嘅嘢,睇多啲佢冇畀人留意嘅地方,讚吓佢,搵吓共同話題,笑多啲……網上係咁講嘅,應該都有用㗎啦,好人性化嘅嘢嚟。」青青隱藏了另外網上看到的什麼「跪喺地下含」、「開房扑嘢」、「大大聲講屌我」。
 
「OKOK。」雅君仔細思考。
 
所以,她鼓足勇氣和何文曜相認。
 
「你竟然係我師妹,世界真係細。」何文曜驚奇。
 
好老土——是不是?這是沒有新意的日常。
 
之後,他們聊起老師,達成了誰教得最差的共識;他也感嘆在他離校之後,學校竟然翻新了一次;意外投契的他們,一傾傾了很久。
 
雅君的內心很高興,她覺得何文曜並不抗拒她。
 
何文曜當然不抗拒她。當他看見身穿短褲的她,坐在床上曲起腳、大腿內側也露了出來時,目光早已移不開她。
 
即使,這一種留心,只來自肉慾。
 
他們繼續聊起舊時,雅君提起自己為何認出他。
 
雅君中學的時候,不是一個起眼的女生,她文靜,成績長期留在中游,不好不壞就不會受人關注,不多參與校內知名的團體。沉默卻細心的她,每日都靜靜地觀察身邊的人、事。
 
她和大她兩年的何文曜,屬於同一個社,參加各類的社活動,她總是碰巧能看見他的身影。
 
運動會上,雅君報了名做長跑項目的Helper,看見運動細胞不太發達的何文曜,拼死拼活跑完3000米;第三個圈時,他的臉容已經扭曲,卻沒有停下步伐,依然向前。最後,他拿到第三名,因為,這個項目只有三人參加——長跑的折磨之於他,都在捧盃後消散。
 
她將一切看在眼內,不自覺地笑。
 
一次,社際問答比賽的觀眾環節,何文曜被人抽了上台,站在台上的他仍然,臉懵然;公佈題目,要他解出一道七巧板的難題,雖然他焦頭爛額,在台上踏着不安的步伐,手時常停頓,但他不似其他被抽中的同學般完全放棄,反而見步行步地交上答卷。
 
最後因為他磨出來的答案更多,所以為社加了二十分。坐在司儀台後計時的雅君,一直看着他的表情變化。
 
總之,她對他有好感,然後,喜歡了他。
 
以上的原因列出來,可能不怎麼樣,但雅君內心清楚,就是這些毫不起眼的微細,構起了她幾年的單戀,她未曾放下他。
 
她沒有濃烈的情緒,沒有止不住的眼淚,沒有因愛而生的勇敢和膽怯,沒有因此而實際付出什麼;但是,沒有人敢說她不喜歡他,因為確實,她沒有一天不思念他。
 
「你啲情意結……」好友青青的話猶在雅君耳邊,她承認,喜歡何文曜至今,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
 
初戀。
 
人人初戀得一次,而她,希望這戀愛的初心永遠不變。
 
即使他們只講過一次話。何文曜放榜那年,雅君回校幫忙派發畢業相關的紀念品,她親眼看見他拿起成績表,再釋然般呼了一口氣,她也跟着舒心起來。
 
她前去:「你嘅紀念品,以後繼續加油啊。」
 
他只睄了一下她,笑一笑,目光隨即落在禮物包上。
 
她離去,光是這樣的兩句說話,她都擔心自己的聲音不夠動人。
 
往後,她都十分關注他的社交媒體,留意到他十分喜歡加熊貓的emoji在句子之後;她以為那是他覺得「熊貓」很可愛,或者像極了他有個不淺的黑眼圈,所以她有時也會悄悄地用熊貓emoji,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只有她偷偷自喜。
 
怎知,原本他有女朋友了,Zita是「貓仔」,他們時常在網上傳情。
 
雅君覺得自己的查察可笑,卻無法制止自己繼續stalk何文曜;在Zita接受了她的交友邀請時,她甚至有些征戰沙場的感覺。
 
今次,她再遇見何文曜,緣份恰恰,發誓不要再錯過機會。
 
「係呢,你讀咩科㗎?」何文曜想起,其實他對雅君一無所知。
 
「中學就文科嘅,而家major係幼兒教育。」她想做幼稚園老師。
 
「哇,你都似,睇落好有愛心,而且你又好nice,實好受小朋友鍾意啦,笑起上嚟咁好睇。」他真誠。
 
「多謝。」她忽然害羞。
 
本來,她已煩惱將來該如何展露更多開心的一面,令幼稚園的學生更覺她親近一點;可是,何文曜這樣說,她願意笑多一點。
 
雅君自問並不是一個很「nice」的人,她是一座冰山,全球暖化並未波及她很少笑容的臉,不是她不想,而是沒有什麼人能抵住她的Poker face和她親近,偏偏她生情慢熱,難以主動交友;青青已是例外,她們性格很似,只是外在表現不同,也因而只有青青知道她喜歡何文曜,雅君將這個秘密收得太辛苦了,心上人有女朋友,真教她無可奈何。
 
「我讀工程嘅……系上面嘅人都、嗯、差唔多樣咁,但都幾難讀,靚唔到grade,reg嘅其他科好好多囉。之前有諗過轉系嘅,但GPA唔夠,咁就讀咗三年,咪算。」何文曜介紹自己。
 
「我有見過你嘅story,開sem飯活動玩計數,」雅君說:「好搞笑。」
 
「天線低低B囉。」
 
……
 
「係呢……啱啱嗰個女仔係你女朋友?」雅君終於問了最想知道的事。
 
「之前係。」何文曜臉色一沉。
 
現在不是。
 
「噢,對唔住。」她擺出懊悔的表情,內心卻無法遏止欣喜——可能很衰,但是,她就是很開心。
 
「唔緊要,都過咗去,逝去感情如何留得住?」
 
「咁……你仲鍾唔鍾意佢?我見你哋啱啱仲好似好多嘢講咁。」
 
何文曜沒有再說話。
 
「OK,當我冇講過。」她自討沒趣。
 
Dead air。
 
他沒話找話:「係呢……你唔好着咁短落去洗衫或者點樣,有男仔經過嘅話,佢哋一定會係咁𥄫你。」
 
她老早就注意到,他忍不住睄向她外露的皮膚。
 
可是,除了如此,沒有戀愛經驗的她,實在不知如何吸引心儀的男性;此前她也有追求者,但是那是不廢吹灰之力的無心之過——雖然有點寸,但這確是她在愛裏不知如何是好的原因。
 
「OK。」她說。
 
「你啲衫應該洗完啦,去攞啦,我唔阻你休息啦。」何文曜說。
 
生理上他喜歡和雅君獨處,但心理上,他很累,今天他已親手捨棄了和愛人復合的機會,拒絕了落座於後備座的資格,那樣灑脫的選擇背後,是他用了強大自尊的自我控制。
 
何文曜走後,雅君發誓,她一定要和他發展關係,機會難得,她已等待好多年,不要再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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