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湧出過去種種痛苦回憶,有父母冷漠,有奇士折磨,在皇宮之中受盡白眼,同學們欺凌。

如果你是麗莎多好呢⋯

要問傑諾斯一生中聽過最痛的話,必然是這一句莫屬。

每次回想起那句說話,心痛得像心臟扭作一團。

對於一個年紀僅六七歲小童來說,父母就是他的世界,而這個世界竟然拋棄他,這種痛有多少人能夠體會到呢?





回想起痛苦經歷的同時,他半身已經跨出了窗戶,一隻腳已經到窗外。

他望了一下,這個離地的距離,絕對能夠一命嗚呼,只少他在皇宮之中偶爾會看到一些奴隸也會這樣做離開世界。

這個世界完全不值得留戀!

在他下定決心,一躍而下之際,頸上的一條吊墜因地心吸力關係,從他衣領掉了出來。

傑諾斯下意識看了一眼,什麼東西從身上掉了出來,原來這是一條吊墜,明顯是女性吊墜,與傑諾斯格格不入。





看著那條女裝吊墜,心頭一暖,回想起那三位姐姐溫暖的舉動,眼淚不自覺掉出來,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返回病床,握緊吊墜倒頭就睡。

休養過後,身體回復得七七八八,又再次回到課堂。

他一回到課室,當時課室內只有一班正在嬉戲的同學。

首當其衝就是一句問候,“還死不去嗎,像蟑螂一樣打不死的嗎。”這句話不用說都知道是班中的小霸王差利才會這樣說。

“哈哈哈哈,差利說得好。”一旁的跟班蛇子立即附和道。





“哼,下次沒這麼好運了。”差利一邊說一邊把鼻子都舉到頭頂,完美呈獻什麼叫作囂張拔扈。

傑諾斯一如以往,沒有理會他們兩個,準備回到自己坐位。

當他經過蛇子的坐位時,蛇子突然伸出腳踝,一心想絆倒傑諾斯,教訓對方如此囂張,竟敢無視差利。

後者完全沒有準備情況,自然一下子被絆了一腳,不過幸好沒有跌倒,只是整個人向前傾了兩步,就穩住了重心。

嘖!

眼見對方沒有自己預想中的絆倒,蛇子不耐煩地吐了一聲。

幸運的事總是會伴隨惡運,這可能是傑諾斯的命運。

蛇子發現了一件引人注目的東西正在傑諾斯心口處搖晃。“大家快看,傑諾斯竟然帶著女裝吊墜,他家人一定是下等人,竟然送他女裝的吊墜。”蛇子一發現到女裝吊墜,立即高談闊論起來。





原來剛才沒有跌到的傑諾斯,在向前傾的同時,吊墜從衣領跑了出來,就如同在窗邊那一次。

隨即惹來一連串嘲笑聲,響徹整個課室之內。

面紅耳赤的傑諾斯,恨恨地瞪著蛇子,他雖然早已經對惡言惡語免疫,但僅是向著他自己,對於別人笑他的家人,特別現在是恥笑他的幾位溫柔姐姐,實在忍無可忍。

怒火中燒的他,很想把面前這個瘦弱的蛇子打得不敢再說出聲來。

“嘩嘩!大家看到嗎?他在瞪我,膽子真大呀。”蛇子不但沒有被傑諾斯嚇倒,反而挑釁對方。“拿下他的吊墜。”

幾位一向是差利的跟班,聽到蛇子話音,立即沖上傑諾斯面前,並試圖捉住後者的手腳。

眼見幾人想捉住自己,當然趕快逃離現場,不過他四面八方已經被人圍堵了,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逃不了。





幾人不需要花什麼力氣,就把傑諾斯按在地上,每個跟班捉住一肢,前者就大字形躺在地上,如何反抗爭扎都不能改變現況。

態度囂張的蛇子走到傑諾斯身前,一個探手強行取出吊墜,然後雙手送到差利面前。

“真的是女裝吊墜。”

“怎會帶著這麼土的款式。”

“上面竟然一顆像樣的寶石也沒有?”

一句句羞辱那條吊墜的說話,在傑諾斯耳邊不停迴響,不堪入耳程度遠遠比話他是廢人更嚴重。

為什麼沒有元素感應?

為什麼元素能量近乎沒有?





為什麼我一出生的對手就是那個被稱妖女的恐怖天才?

為什麼我現在要在這裡被人欺負?

一個個為什麼,使他內心充斥著無數妒忌,憎恨等負面情緒。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我願意負出一切代價換取力量!


“亞孟。”

心臟之處,那顆紮根心臟之處的種子,竟然開了眼!

眼睛佈滿血絲,雖然只有眼睛,卻從眼神看出一副妒忌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