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多次無果,而後排排隊的學員開始發出不滿聲音。

這種情況事實上是很難發生,因為只要會元素感應,再弱的人都能使出初級術式,只是質和量的分別。

用火球術式作例子,有些人可以釋放溫度約一千度的火球,有些人只能釋放百來度,這就是質的分別。

有人十秒內能釋出十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有人只能在十秒內釋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火球,這就是量的分別。

而傑諾斯站在的隊伍是土元素術式的隊伍,按理來說,再怎樣差,起碼也會使土地微微隆起一點,但他竟然動用全身力氣也沒有絲毫改變,能元素感應的老師在旁也感受不到由傑諾斯從操作的元素。





老師了解情況後,只好先安排後方的學生先測試,免得他們繼續無了期地等下去

他們不是怕學生,而是怕學生背後的後台。

即使老師本身是貴族,從側面看身為老師其爵位也不會高到哪,因為大貴族根本不屑教師職位,相反在一流學院所收錄的學生背景個個聲名顯赫,所以自然會擔心得罪錯人。

隊伍開始回復應有的速度,測試學生一個接一個。

精英班!





普通C班!

普通A班!

一輪接一輪,很快地完成,分成精英班和普通班,成績好的自然是精英班,當然會考量到成績以外的地方,例如家族背景因素等等。

能入精英班,自然能抬起頭做人,而進入普通班只能從旁仰望精英班,因為只要能入精英班,將來地位絕對有所提高,無論在任何時代拳頭才是硬道理。

而我們的傑諾斯,很自然是進入普通班。





在學期之初,老師都會學導學生,這些年對術式的研究以及原理講解給學員,其中最留心的必然是傑諾斯。

沒有任何人比起傑諾斯專心和認真,他這般努力學習,雖然是為了盡快可以進行元素感應,不過他想得到的原因和別人不同,他不是想要強大的力量,而是想要回疼愛自己的家人,回到那些年。

自此他每天比任何人都早起身,去複習書本內容,比誰都努力聽課。

這一點是很難得,要知道一名小孩,童年最希望的必定是玩耍,他竟然可以把專注力都放在學習之上,若果他資質平平,理應也有一番作為。

可惜的是,他根本完全不能理解課本中的內容,他能讀,能寫,能背誦,但對於什麼是能量流動,能量釋放,根本完全不能理解,更加不能使出,不過這暫時沒有影響他在理論學業上的成績。

...

由於傑諾斯經常自己一人,又沒有後台撐腰,很自然班上某些惡勢力就會欺負弱小,突顯自己實力。

而差利正是班上的一名小惡霸,他實力不高,不過老爸是名軍事大臣,加上事前已經查探自己班級上,沒有後台比他硬,這種小手段可以說是貴族必修課。





有著老爸撐腰自然橫行無忌,起初每日言語欺凌傑諾斯。

有種人特別愛得寸進尺,差利言語上欺凌已經不滿足他,後來甚至開始出手攻擊傑諾斯,例如找東西掉他的頭,推撞一下等等小動作。

因為爸爸再三叮囑,他不敢說明自己是皇族,打又打不過,所以只好通通啞忍。

老師都知道出現欺凌問題,雖然估計得到傑諾斯必然有後台,但這間學校有後台的不少,靠關係進來也不少,所以自然沒想過他是皇室成員,要是知道他是皇室成員,早就出手阻止了。

更何況老師出發點想讓傑諾斯知難而退,一個沒身份,沒地位,沒實力的人,是無法在這生存,希望他早日忍受不住而自己離開。

轉眼間一個學期就過去,來到家長日。

傑諾斯心想著終於可以見到父母,而已格爾夫卻派了最信任的親衛去替自己作代表。





傑諾斯看到來人是親衛,而其他同學都是由父母二人開心地接過子女,當然有一少部分也是不開心的,例如成績倒數的那幾位。

親衛回到皇宮,向正在處理文件的格爾夫回報,把小皇子在學院的學習成績報告。

“在理論課考獲滿分。“

“哦?“格爾夫終於停下手腳抬起了頭

“不過...小皇子。“

“有話快說。“

“小皇子...他...被同學欺凌。。“

格爾夫沒有一絲擔心,反而口裡吐出了兩字。





丟架!

...

時光飛逝,轉眼間過了半年。

一日,實踐課。

學園中的一個空地。

老師:“各位同學,今天是實踐課,大家可以自由利用學園中的術式核心操作術式,又或者到空地處多多練習自己擁有的術式核心。“

好!





對如學生來說,這課就如同自由活動,每個都連聲叫好,仔細留意,角落之下有一副面孔隱藏著淡淡失落。

有的興奮地使用學校提供的術式核心,有的自己練習自己的核心,也有懶洋洋到一旁睡覺。

有一個奇怪的學員,他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手上拿著發光石,不停練習把能量傳到發光石之中,這人正是剛才散發失落感的學生,還可以是誰?自然是傑諾斯。

這是他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上存有能量的測試,同時作為他唯一一個可練習的方法,雖然沒有任何幫助就是了。

好巧不巧,四處惹事的差利正好在這附近和朋友玩躲藏,正好遇上傑諾斯。

“哈哈哈,你竟然還在用發光石做練習,你都幾歲呀?還小嗎?”差利滿臉羞辱地對著傑諾斯道。

不但要羞辱對方,還要全部人一起排斥他“大家快來呀,大家快來呀。”

不久,大部分同學已經看著傑諾斯,手上拿著發光石,開始竊竊私語。

學生也是受高等教育,當然明白傑諾斯在練習什麼,在我們眼中這個相等於別人要練習舉手一樣,不是舉手比力氣也不是維持多久,單純只是舉手意思。

“大家記得嗎?我學當日入學測試,突然停頓了起來,記得這件事嗎?”差利滿臉肥肉奸笑地道。

“對呀,好像有這一回事,那時我排得很後,沒看到什麼事。”其中一名同學回答。

“我剛好就望見發生什麼事?正正因為是傑諾斯。”差利賣個關子,引起大家留意。

“發生了什麼事,別賣關子了,我現在有點好奇了。”又有一名學生回應。

“就是我看到傑諾斯一次又一次想施展術式,但半點元素操作都使出不了,一直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四處嘩然,這也不怪得他們,這種情況極為稀有,還要有一流學校之中,單是和他同一個班別也很羞恥了。

即使受到冷言冷語對待,在傑諾斯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比起同學冷言冷語對待,父母的冷漠更傷心。

轉個頭,向著深處,一個人離開。

這反而對差利是極度打擊,本以為對方會痛哭,感到羞辱,感到害怕,會憤怒等等,可他看到的是一個目無表情之人,就像不把自己放在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