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徐夢兒!!!!!!」一股失重的下墜感,把夢兒從一層層的「夢」境中拉回到「現實」「啊!.......哈~」雙眼猛然張開。仿如缺氧的呼吸,汗珠從面頰急速落下,心臟依舊處於夢裏瀕死的狀態,剛剛撕裂的疼痛感慢慢減退,手掌還震動不已,瞳孔正慢慢聚焦於天花上,每一絲髪絲都沾滿了汗水。夢兒深深吸進一口氣。「我死了?還是。。。?」心裏正疑惑著。她拉起了上半身,隨手拉開一旁窗簾,晨光從玻璃窗滲透進屋內,轉過身來穿上拖鞋,踢著步走進浴室內梳洗,如常地打開衣櫃,非常熟練地從衣服堆中抽出數件衣著,但心裏卻依舊在顫抖著,細細想想剛才確實被嚇得不是味兒,甚至還有一些碎片影像。脫去一個又一個衣架,細心穿上衣服,望著鏡中的影像又再次陷入迷思。<電源連接><系統再次啟動>/——你好,我是「Amon」<檢查使用者大腦連接>//無效/——警告!使用者大腦失去活動反應!<檢測使用者生命跡像>————<無>————<正緊急通知醫療援助><已連接醫院終端>救援到達逾時>超過一小時(因大量危重患者搶救中)<正上傳使用者最後使用影像到終端>——「呀哈。。。。」一個滿是疲倦的打呵欠,仿如知更鳥的鳴叫聲,響遍整個辦工室,是一名二十多歲來頭的小伙在趕工。「噠。。。噠噠。。。嗯?現在是。。。?糟了!?」面上滿是疲倦的時奕,望著正不斷向前奔馳的大指針,他總是希望時間可以再慢一些,可交報告大限將至,鍵盤上的手指頭也正馬不停蹄地與時間進行攻防戰。下垂到鼻尖上的眼鏡又再次被推回原位,頭髮經過一整晚的拉扯早已亂七八糟,一雙深垂被黑眼圈倦意圍困的雙眼被固定在瑩幕前,滿有頻率的敲打聲正倒數著..........「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突然其來的來電把時奕嚇得整個人彈了起來,慌張地看了一下老舊的手機。糟了!一切都完了,是館長的奪命來電。在鈴聲響亮之際,時奕急忙按下儲存並列印鍵,跑到打印機前瘋狂按下設定鍵,望著打印機陪伴著秒針,不荒不忙擺動著,背後傳出陣陣咖啡香氣,同事們有說有笑地逐一回到座位上,只有時奕仿如在平行時空,如坐針氈,氣急敗壞,還瘋狂地敲打著那台不懂人事的打印機。收拾好東缺西漏的文件,雙手捧著大堆雜亂文件,他立刻衝出辦公室,跑上樓梯到達二樓,好死不死的褲袋裡頭的手機鈴聲還在響著,整個博物館都徊響著整首莫扎特G大調弦樂小夜曲,時奕裝淡定的一邊整理好外觀一邊趕忙著,實在非常帶感,同事們都紛紛探頭察看。「哎呦。。這下可頭痛,看來又過不了試用期。。唉~還是算了吧。」時奕滿是汗顏地終於走到館長室門前,不禁感嘆著並扭下門鎖。「咯咯。。」「時奕你這伙子!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吧!如果不是看著你叔叔的份上,你早就消失了!哈!?」館長咆哮著「呀!館長!有話好説。。。別生氣嘛,嘻嘻嘻。。先坐坐嘛~」只見館長手上早已緊緊地拿著拐杖,臉早已氣得焦黑起來。氣得炸開的他揮向時奕的頭上,希望來一擊當頭棒喝,幸好時奕及時關上門放下文件,拿起在旁中世紀盔甲的盾牌,擋下了攻勢。館長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我要炸了!臭小子!」館長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拐杖,誓要把時奕好好修理修理。當下可憐的時奕只能夠躲在盾牌後方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猛接打擊,連一絲反坑的機會也沒有。「叮——」另一半折斷的柺杖飛脫到地上,時奕看得目定口呆,而另一波攻勢又來了。時奕急忙轉守到辦工桌上,背貼著落地玻璃,眼角看著下方就是悠閒大街,只要玻璃窗撐不住,喔!不敢設想,而此刻電腦屏幕正好播放著收納庫中的一舉一動。「汪!。。。汪汪!」小狗正不斷在攝像機前活蹦亂跳。小可愛扭著屁股搖著尾巴,還在各展品旁邊舒暢地撒著尿,還撒出了一道光亮彩虹,仿如在天堂般的享受,簡直目中無人,十分淘氣。「這隻非常討人喜愛的小狗狗,本應在某處草地在活蹦亂跳,為甚麼會出現在博物館的收納庫內?!為甚麼還在鏡頭前?團!團!轉?回答我臭小子!這小東西肯定是你帶進來的!我已經看過上星期的監控,那晚只有你在加班的,快解釋!」焦黑的館長筆直地指著電腦屏幕,拿著棍子慢慢接近時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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