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久之前想到的,之前打算畫成漫,但還是寫成短篇好了
-同樣,隨手寫,沒文筆沒邏輯,邊寫邊想劇情,大家隨心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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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澤身為影視一線演員,自問演出經驗豐富,遇到什麼困難都能輕易應對。但在此刻,面對身上的男替身,他竟有一絲分心。2.
是這樣的,最近阿澤接了一套叫《耗情詩》的愛情電影,而今天要拍的是男女主角的床戲。由於不是十八禁色情電影,所以只會拍到男上身及女背,然後就會剪接到黑畫面,代表二人纏綿一夜。
但女演員盈菲一直吵著自己不能上場,說自己背部不好看,又說什麼最近曬黑了不想露背。總之就是不想拍。導演為了追趕進度只好屈服,請了一個跟盈菲身型相似的替身。阿澤得知此事後很快跟導演相討好拍攝細節,談好便在一旁化妝及讀劇本。細嚼每行字,同時也在腦海演一次,喃喃自語地讀著對白。這個時候助手也不會打擾他。助導表示阿澤可埋位,他便脫下外套躺在床上,當腦裡還在默讀對白時,突然從側旁有人坐在他身上。「?!」阿澤嚇一嚇。
「雅信你坐後一點。」導演說。名叫雅信的替身稍微坐後,又抬眸跟阿澤對目。「……」阿澤眨呀眨,一時當機了。男替身?3.雖然阿澤對替身的性別不講究,但預料不到是男的。「你好。」雅信打招呼。「嗯。」阿澤回過神,才給雅信反應。在導演跟攝影師還在度鏡頭走位,大部分時間阿澤都是撇過頭,只偶爾偷望雅信。雅信雖為男人,但戴上假髮後,不看臉的話是挺像貧乳女人。
四肢纖幼且有骨感,微白皮膚在關節上顯出幾分嫣紅,白T恤也無法遮蓋誘人的膚色,腰窩更是……阿澤聽到導演要求便將雙手放上雅信腰上,他不敢太大力,只輕輕的貼上。「你們先對視一會,期間雅信記得挑釁一下阿澤嘿嘿嘿。」導演在導戲。雅信笑著回應:「好。」「然後阿澤就念對白,『blablablabla…』,念完,雅信彎下身,推倒雅信,cut。」導演說,「現在先試試。不要對白。」阿澤應導演的要求將雅信撲在身下,輕而易舉。「不錯。」導演比了個大姆指,「鏡頭不會拍到雅信的臉,你們放心演。」二人歸位,阿澤依舊將手貼在雅信腰上,片刻就聽到身上人說:「雖然導演覺得剛才的不錯,但我覺得澤哥你可以粗魯一點,這樣才顯出你對愛人抱有佔有慾。」雅信微笑道:「你不用太就著我,我不會受傷。」「是嗎…」我太明顯嗎?阿澤想。「按劇本,男主對於女主的一切都很小心翼翼,他應該會不會在床上突然對女主粗魯吧?」導演在身後說:「全世界Standby。roll機。」雅信靜默一會,略感抱歉,「我應該熟讀劇本。」「就一個鏡頭而已。」阿澤說。
4.導演叫:「Action.」阿澤念起台詞:「『婉晴,真的…可以?』」他輕撫雅信臉頰,「『妳不想我不勉強妳。』」雅信搖搖頭,慢慢彎下身跟阿澤對視。從阿澤的角度可看清白T恤下的勻稱身軀,平坦的胸部前那兩點緋紅若隱若現,而鎖骨——「Cut—!!」導演大喊,「阿澤,你的魂魄呢?!!」「啊…Sorry.」阿澤回,同時在心裡說了幾句髒話。他聚精匯神於入戲,卻看到雅信在笑。「Rolling.」阿澤用眼神報以問號。「Action.」雅信帶著笑意地搖頭,在對方說完對白後俯身,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到的聲量說:「這麼容易就失神?」有幾分挑逗的意味。阿澤困惑,會有人在第一次見面就這樣說話麼?下一刻,他下半身感覺到非常曖昧的蹭磨,驚覺後立刻反身將雅信撲倒。
阿澤大力按住雅信,「你——」「cut!playback!」導演歡喜地說,「阿澤你情感不錯!」「噫—!」到聽到身下人低叫,阿澤才發現自己正用力掐住雅信肩膊。他立刻收手,穿好助手遞來的外套後走到屏幕前看片。光是看背影,觀眾都不會察覺到是用了替身,因為雅信骨架小,而手臂真的太嫩,幾乎沒有肌肉。阿澤見他還是個小孩打算對他溫柔點,誰知是個神經病。「Goodtake,準備下一場。」導演向劇組說。在下一場開拍前雅信已經離開了,當然阿澤也沒特別留意這名小替身。5.幾個月後,這部電影終於要上大銀幕。今天一眾主演及導演組一同出席首映禮,向觀眾介紹電影之餘還分享拍攝經歷等等。燈光漸暗,預告過後正劇來臨,阿澤是第一次看這部電影。
到戲末男女主角終成眷屬,在床上一起踏入新的感情階段。阿澤扣住下巴專注著,這麼長的電影,只有這一部分他最不放心。雅信對阿澤來說,他只是個微不足道到小替身,亦是唯一的意外。螢幕播到雅信坐在阿澤身上,對白過後身上人搖頭。此刻,阿澤憶起雅信那時的笑臉,嘲笑著又帶點害羞。鏡頭拍不到,劇組們也不知道,是只有他才看到的笑臉。背著畫面的雅信下秒就被推倒,此時阿澤才瞄到對方右手拽住自己褲子。「噗——」阿澤低聲笑著,又裝咳當沒出過聲。在旁的人都在發問號。阿澤有點疑惑,小替身明明起來對這門事很在行,但又似是在害怕?6.「阿澤你剛剛在笑什麼呢?」導演跟阿澤抽煙時問,「是因為畫面差,還是……雅信演得不好?」
阿澤搖頭,「不是,是想起點事而已。」「嘿,那就好。」導演笑道,他想起雅信,「聽說他最近的工作表現超級棒,同行都讚不絕口。」阿澤:「你是說雅信麼?」導演點頭,又道:「你別看他好像不太長肉,他其實是個特技演員,專替女演員上場。」「?!」阿澤吃驚,「他身型……完全不像呢。」「對吧?然後他接了好像是…武打片?同行都說他每個動作有板有眼,可惜我要等上映才能見識見識。」「他這麼厲害,為什麼要來演就一個鏡頭的床戲?真的只有數十秒。」阿澤嘆,「大材小用。」導演聳聳肩,「當時我就在後樓梯看到他,閒聊時他知道我要找人替盈菲身,他就說要幫忙啊。」導演掐熄香煙,「可能是想見盈菲吧。」「是麼?」阿澤挑眉道。後來阿澤才知道雅信在同行都小有名氣,原來自己真的不多留意行情。7.有天阿澤在化妝師口中得知雅信演的叫《散雄》,背景為二零一九至二一年的香港。當中女主角的打鬥場面,都是由雅信上場。阿澤打算在網上了解更多,誰知這是部小資電影,資料少得可憐。在好奇心促使下他查到《散雄》在攝影棚拍攝的日子,決定等休息時間去看看。剛好《散雄》劇組也在休息,阿澤走入影棚不足數分鐘,已經被女導演招去聊天。阿澤聽了許多《散雄》的事,女導演說起自己的精心傑作時像是在唸急口令,沒停過。說到動作場面,女導演說替女主角的演員拍攝時受傷了。阿澤心裡彈出感嘆號,走往女導演指住的休息室,他敲門進去,雅信見到阿澤就嚇得沒握緊水瓶。水瓶滾向阿澤,雅信笨拙地彎身去撿,即先被阿澤搶先,「你還敢用受傷的手?」雅信怔一怔,坐回原位,低頭沒話。阿澤幫他扭開水瓶,遞給他,「左手接。」雅信乖乖地伸出左手接水,喝了幾口後阿澤幫他扭緊。「怎麼弄傷的?」阿澤聲音有幾分嚴肅,令雅信不敢回他。「著地時分心了。」雅信在拔繃帶的邊線。「下次小心。」「嗯好。」本來二人就不太熟,確實沒什麼話可以聊。阿澤怕雅信會尷尬,提腿先走,手握住門鎖邊說邊回頭:「《耗情詩》上映了,有空你——」他低頭見到被繃帶纏繞的右手拽住他衣擺,抬眸跟雅信對目,下秒就聽到雅信問他:「你能陪我一晚嗎?」8.「陪你一晚?」阿澤真誠問,「什麼意思?」雅信非常糾結,亂了分寸,也很誠實回答:「就是想你…陪我一晚。」「????」阿澤迷了,現在的年輕人說話能具體一點麼?他思索一回,問:「是指吃晚餐、看電影之類?」雅信好像得到跟自己想像不同的答案,但還是點頭示好。阿澤看完日程表,說:「今晚?」雅信:「今晚。」「幾時拍完?」「……快了。」其實雅信不知道。阿澤收回手機,「好,我拍完找你。不要亂走。」說完他就回到自己的攝影棚。雅信沒想到阿澤會答應他的要求,也沒想到現在二人能同吃晚餐。阿澤很照料他,大部分的決定都會給他選擇,例如在吃平價的日本料理。用餐不久,雅信後悔了,不是食物不好吃,也不是阿澤不習慣,而是他小看阿澤的人氣。本來想靜靜的二人獨處,到現在不斷受到他人的目光,這些都是作為小替身的他未曾感受過的。雅信的臉愈來愈難看,阿澤以為悶著他了,便找話聊到一會兒要看的電影。看完電影已經快十一時,阿澤今天沒開車沒能送雅信回家,只說陪他到巴士站侯車。剛走數步,阿澤感到被拉扯。雅信拉住阿澤衣袖不放,聲音弱且輕,「說好是一晚…今晚還未完。」說完他便擁緊阿澤,不鬆也不緊,頭埋在對方闊背上。阿澤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就一次!一次就夠…」雅信怕聽到阿澤拒絕,急忙打斷他。阿澤臉色一沉,是有點生氣,又有點傷心,倒頭來雅信是想有肉體關係。他想到之前曾對某女藝人有好感,後來交往下來才知道對方跟媒體炒新聞,借自己增名氣。此時直覺,他覺得雅信是同一類人。10.「要不我們先洗澡?」雅信問。阿澤將雅信拉倒在床上,「不用了,直接來吧。」他脫掉自己的大衣,將恤衫扔到地上,見身下人不動,問:「後悔了?」「不是!」雅信拼命搖頭,一件一件的褪下,忍住雙手不要太抖。阿澤望住身上手忙腳亂的雅信,「你…是第一次?」「……」被發現在逞強的雅信鬆開手裡硬物,低頭沒作聲。阿澤坐起身子,抱臀拉近自己,有點生氣地說:「不會做就不要勉強自己。」你真的這麼想要演出機會嗎?「我會!」雅信抓緊阿澤肩膊。「你會?你會的話到現在還做不了?還要逞強多久?」雅信似被嚇到,卻又不服氣地說:「我…下次我——」「就這一晚而已。」阿澤說。雅信低眸,「沒錯,一晚,就一晚。」他點頭道,「然後我就不會打擾你……」阿澤挑眉,心想緋聞一出又怎會不打擾到他?但阿澤打算給雅信一點面子,沒拆穿他,反而配合接話,「嗯,我也不會打擾你。」11.雅信跟男人是第一次。初體驗對象是他傾慕許久的一線演員阿澤,所以雅信得好好把握今晚。當《耗情詩》拍完後他覺得以後都沒機會接近阿澤,加上工作過忙,後來手又受傷,以為二人沒然後。誰知,阿澤主動來找他,又答應他「一晚」的要求。他得珍惜和記住今晚的每刻,包括日式料理的味道、昏暗電影院裡的立體聲,以及此刻阿澤的每寸體溫。因為只有一晚。雅信依舊伏在阿澤身上,後穴湧上的異樣感將剛才因失態而引起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他感覺到三指在後穴撐開,曖昧水聲啾唧啾唧,他本能收緊後穴,將三指夾緊。「你…太緊了,這樣我進不到。」阿澤說,又輕拍雅信。雅信:「那我放鬆一點。」他深呼吸,嘗試讓自己不要太緊張,稍微紓解後熱棒卻被握緊。「!!!」雅信瞪眼盯住阿澤,「那個……啊…」「聽說幫你弄一下會好點。」阿澤左右開弓,雅信舒服得整個人攤軟在他身上。阿澤問:「你真的可以?」雅信點頭,「你進來吧。」他怕沒下次了。「……」阿澤心裡一嘆,將雅信反撲在床上。跟那幕一樣,不過他們都不是在演戲,二人都是全裸,雅信也沒戴假髮。是真實的二人。12.完事後阿澤沒趕著走,因為說好陪雅信一晚,他洗好澡就躺在床上。阿澤在想,為什麼他沒拒絕雅信。雅信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對年輕男子情有獨鍾,就是那天以後工作都總會聽到雅信的事。他總覺得是上天要洗他腦。好吧,洗腦成功了。但對方似乎只想要一夜情及名氣。阿澤就如他所願,給他只屬一夜的關係。 雅信從浴室出來見阿澤還在時他笑容滿臉,又怕被見面所以用毛巾遮住。他側躺在床上盯住阿澤,後者報以問號,一刻質疑自己帥氣的臉龐是不是瞬間變醜。「你能親我一下嗎?」雅信抬眸問到。阿澤遲疑一霎,「需要嗎?」「嗯…做戲做全套…?」阿澤忍住笑意,點頭道:「好。」然後輕吻雅信額頭,蜻蜓點水,沒有餘溫。「晚安。」然而,雅信沒回他。因為雅信覺得,說完「晚安」今晚就會完,所以他不會說。雅信抓緊被子,不讓自己入睡。翌日清早,阿澤先起床梳洗。他拾起自己在地上的衣服,一時錯手拿起雅信的恤衫,打算扔到椅子前還是摺好放在昨夜自己睡著的位置。褲子是,內衣褲也是。他穿好大衣,回頭望著還在睡覺的雅信,邊扣衣鈕邊走到床邊,抽空的指尖停在雅信眉目前。最後他收回手,扣好衣鈕後便提腿離開酒店房,沒留下任何不捨,沒留下聯絡方式。就讓一切結束於那個晚安吻,然後互不打擾,以履行自己昨夜許下的承諾。--小後記-不要寄我刀片謝謝-「不捨」都他帶走了-阿澤和雅信之後的故事就靠大家自己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