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分開一年,好嗎?: 第六章
今天是星期日,我一起床便做了一件十年也不做的事情--打掃。
就連我老爸也用一個奇怪的目光看著我。「你今日搞乜呀?點解會無啦啦走去拖地嘅?」
「今日有個朋友上嚟一齊練琴。」
怎料他比剛才更疑惑。「乜你除咗文謙之外仲有第二個朋友㗎咩?」
我無奈。
「你就嚟遲到,快啲出門口啦。」
他就這樣被我趕走了。
打掃過後,肚子傳來咕咕聲,我才記起我還未吃早餐。正當我打算在家中隨便煮個公仔麵的時候,詠琳便whatsapp我。
「早晨!」
「早晨」
「你食咗早餐未呀?」
「我諗住煮個公仔麵咋」
「不如落樓下間茶餐廳一齊食啦」
15分鐘後,我們在茶餐廳會合。詠琳今天穿了件薄長袖衣服,圍了一條手織的白色頸巾。
「今日真係有啲凍!」她說。
「係呀……」其實我也冷得在磨拳擦掌。
我們匆匆吃過早餐,便一起返到我家中。但是我一想起我正跟詠琳二人共處一室的時候,就不其然緊張得如坐針氈。
「喂你咁樣唔係好掂喎,聽日就比賽,做乜有咁多失誤嘅?」詠琳奇怪地問我。
「頭先有啲緊張……」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緊張的原因。
然後我們練習了良久,我也慢慢適應了,再也沒有剛才這麼緊張,水準也回復正常水平。
「係咁聽日大家加油喇!」練習完畢,詠琳也要離開了。
「加油!」
正當詠琳要離開的時候,她忽然又回過頭來。
「不如我哋賭一鋪呀?」
「吓?」到底要賭什麼?
「如果聽日你輸咗,你就要應承我一個要求;如果聽日我輸咗,你就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好冇?」她笑着說。到底她有什麼打算?又到底這個要求有什麼限制?可以要求她當我女朋友嗎?
當然我還是答應了。
為了勝出這個賭博,在詠琳離開以後,我加緊練習,要把樂章彈得滾瓜爛熟,清楚每一個細節。明天我一定不可以失敗!
***
比賽了,我不斷提醒自己要抱著平常心出賽。果然心無旁鶩地演奏是湊效的,我順利奏出自己的樂章。表演完畢,我看見詠琳很熱烈地為我鼓掌,我在台上向她報以一個微笑。
到詠琳了。她在表演時一直看著我,我注視著她清澈的明眸,使我心如鹿撞,靈魂好像被她吸走了一樣。我無法專心致志地聽她的表演,只剩下自己和自己內心的交戰。
最終我們的分數一樣,雙雙成為了亞軍。
「係咁我地嘅約定……」
「不如大家都可以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詠琳說。
「但係我仲未諗清楚……」
「唔緊要啦,係咁你可以遲啲先提出,我就諗到喇!」詠琳笑着說。「你生日嗰日,夜晚要畀我同你一齊過,因為我要送返份生日禮物畀你!」
我的生日在11月,還有好一陣子呢……
「好呀,多謝你喎!」
本來生日這些大日子,我是應該和家人過的,可是……
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她能陪伴你,度過你最重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