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嚙X槙島 世界上有種微妙的關係,他們完全相反,但又如此相似。例如太宰治和三島由紀夫,對生命有著完全成對立面的看法,但是終究得到的下場也是一樣的。槙島和狡嚙,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想法,但還是面對著同一個問題。這一份孤獨,是世人無法明白。這一份渴望,只有他們二人互相明白 。 人始終還是忍受不了孤獨,但是槙島沒有選擇讓兩個寂寞的人一起互相撫慰,他選擇了離開。只有離開,只有死在狡嚙手下,就能在他心裡留下永遠抹滅不了、沒人可以取替的地位。狡嚙一生都會記得自己,無論在哪裡,只要一點,就可以勾起自己的臉容。這份扭曲的感受,死亡才可以成全。 槙島雖然沒有把希貝兒系統的真相公諸於世,但是至少讓狡嚙明白他為甚麼如此執著破壞這個害人不淺的系統。至少,狡嚙懂得自己的想法,這就足夠了。他們兩人一直注視著對方,熟悉得很。 常守朱看著新任的下屬,不禁想起自己剛進公安局時照顧她的狡嚙慎也。狡嚙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還是一個很溫柔的前輩,同時也……很帥氣。無論是肌肉、性格、外表都完美無瑕,除了犯罪系數高外,根本就是一個完美的對象。很可惜,他的眼睛永遠追隨另一個人,他不可能也不會轉頭看向自己。 我們情竇初開的乖寶寶常守監視官,自然不會計較這麼多,狡噛喜歡誰她也控制不了。宜野座、唐之杜和六合塚當然看在眼內,小女孩的心思能藏得去哪兒。宜野座當然選擇性地忽略了,他完全沒興趣干涉上司的戀愛。唐之杜則很感興趣,六合塚就被拉著去了解。 只是三人都清楚,狡嚙從來都只看著別人,他的眼光一直追隨著槙島。就算槙島已經為他所殺,他的眼神依然追隨著他,只是那個對象已經不復存在。到現在,連狡嚙也不在了。常守朱雖然表面繼續精明地帶領著第一分隊,但肯定內心還是掛念狡嚙。 「吶,狡嚙,你這樣丟下那個監視官,是你真的想法嗎?有用嗎?」槙島一直都沒有離去,他已經脫離肉體,只剩下靈魂。狡嚙吸了一口煙,白霧從口中吐出,努力忽略那惱人的聲音。槙島見狡嚙完全無視自己,動作就更得寸進尺,整個人跨坐上狡嚙。狡嚙在家沒有穿上衣,日夜鍛鍊的肌肉被槙島的手指撫摸著。儘管心底還是清楚槙島已經死去,那份觸感還是如此溫熱親近,還是如此真實。 狡嚙抬頭看向槙島,眼神中沒有以往的凌厲,只有無盡的迷惘和迷戀。槙島咧嘴一笑,大膽地咬上狡嚙的喉結,貪婪地近距離感受著狡嚙的氣息。果然那放蕩不羈的煙味真的會令人上癮,無論是常守朱還是槙島,二人也是被這股氣味為之吸引,為之墮落。只是,槙島更有機心,他想擁有這股氣味的主人。槙島的臉被狡嚙拉近,寂寞的兩雙唇終於觸碰對方了。理智否認這份感覺,但慾望真實得可怕。 「信我,你忍不了。」槙島抹了嘴,仰後身子,把自己和狡嚙的性器掏出。兩根堅挺的慾望互相抵著,熾熱的氣溫讓二人難以呼吸。槙島一向用來翻頁的手指,現今吃力地套弄著兩人的性器官。指尖摸索著每條紋路,感受到跳動的血管。二人的吐息、體液通通混在一起,你我不分。槙島微微喘息著,顫抖的雙唇是多麼誘人。狡嚙已經不從容了,他猛地把煙蒂壓在煙灰缸,再抱起槙島站起。 被壓在牆上槙島很滿足,被一個如此有力量的男人壓制著,為他帶來異樣的快感。一個每一寸肌肉都帶著力量的男人,是多麼令人為之傾倒。他的雙腿纏上狡嚙強勁的腰肢,雙手攀上那個健壯的雙肩。狡噛一手摟著槙島的腰板,另一手快速套弄著二人的性器。比起槙島不溫不火的逗弄,狡嚙粗糙的搓弄就更令人燃燒理智。兩個私密的地方抵在一起,每一條跳動的血管被碾壓過時都刺激著二人。 二人的臉是那麼近,鼻息都打在對方的臉上。若即若離、曖昧的氣氛很令人興奮,但槙島忍不了,他咬上狡嚙的唇。狡嚙的吻很具進攻的意味,一如他的平常,主動出擊。舌頭鑽進槙島的口腔,令他覺得身心都被自己佔有。原本在腰上的手已經移向臀部,從褲子伸進去,搓揉著臀部。「真猴急。」槙島輕笑一聲,把自己的褲子和內褲一併脫下。狡嚙也把人壓在床上,從抽屜拿出潤滑液。狡嚙從來不把人帶到這張床上,那瓶潤滑液只是他出門釋放下慾望才帶著。 冰涼的液體碰上火熱的臀瓣,冰火兩重天下讓槙島悶哼一聲。狡嚙仔細地開拓著,他雖然碰過男生,但槙島很明顯沒用過後面。察覺到這一點,槙島心中某一處還是被觸動了。起初他的確以捉弄狡嚙的心態坐上去,但他沒有料想到狡嚙會對他如此溫柔。「不用對我如此溫柔,狡嚙。」槙島喘著粗氣說。狡嚙的壞心眼這個時候自然會燃燒起來,回到:「這樣對你,你才會咬得緊緊,不是嗎?」槙島臉頰一紅,不理狡嚙了。 見身下人已經準備好,水都流得整地都是。狡嚙咬開安全套,套上,再進入,行如流水。槙島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初次承歡膝下就是和如此巨大的陽具。當完全插入時,槙島彷彿覺得身體被劈開兩半。他粗喘著,努力適應如此昂然巨物。狡嚙沒有急,讓槙島緩一下待會兩人都舒服。 「嗯⋯⋯可以動啦,不用因為我而停下。」聽到這句,狡嚙也不客氣了,慢慢地動了幾下,確定毫無阻滯後,就瘋狂地挺動著腰肢。老實說,槙島低估了性愛帶來的刺激。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因狡嚙而顫動,他渴望一個人了。他從未知道他會因為一個人而感動興奮,他現在只想和狡嚙融化在一起。狡嚙也不像以往般游刃有餘,槙島為他帶來無人能及的興奮。佔有這個如天敵的男人,二人都發出愉悅的喘息。狡嚙和槙島高潮時,槙島終於第一次哭了。 平常已經看過不同人的淚顏,但槙島的最令他興奮和無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看到這個冷血的人流淚。「真是的⋯⋯」「對不起⋯⋯」槙島揉了揉眼睛,笑了幾下,看著不知所措的狡嚙。他張開雙臂,讓狡嚙抱他。狡嚙在彷彿之間就抱上了,懷裡的槙島是多麼脆弱多麼孤獨。 「要繼續嗎?」「你身體可以?」「我是假的,會累嗎?反正夢醒,我也不會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