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亨現在幾乎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但眼前有一個執法堂的杜謙在,楚亨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杜謙面前動手。只能冷哼一聲,再也不理會楊晨,直接沖到了自己的弟子面前,查看傷勢。

    仔細檢查一番之後,楚亨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急急忙忙從乾坤袋中找出來幾枚丹藥,塞到了孫海敬的口中。然後開始為孫海敬清理斷骨之處。倉促間,還用怨毒的眼神惡狠狠的盯了楊晨一眼。

    所有在場的眾人,包括杜謙在內,沒有一個人想過會是如此的結果。楊晨一介凡人,出手挑戰孫海敬這個煉氣三層的弟子,竟然完勝?這怎麼可能?但眼前這麼多人,不可能齊刷刷的眼花,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事情,由不得他們不信。

    從頭到尾,楊晨都是用世俗的戰斗方式,近身拳頭攻擊,沒有用任何的一點法力和修行眾人的攻擊手段。而從始至終,孫海敬這個煉氣三層的外山門弟子,都沒能施展出一次修行手段來。僅有的一次千鈞符的攻擊,卻是準頭太差,被楊晨輕易的躲開。

    “好身手,好力氣!”杜謙對于這個自靠向執法堂的楊晨,有一些好感,但也僅僅只是好感而已,還沒到讓他為了楊晨和楚亨翻臉的地步。不過,剛剛楊晨的一系列手段,卻讓他不由的贊嘆了幾句。





    楊晨自己的優勢被揮的淋灕盡致,從釋放殺氣影響孫海敬的心神到上來動手毫不留情打斷孫海敬的施法手段,然後折斷孫海敬的手臂,到最後打暈孫海敬的過程,楊晨都是一氣呵成,毫無生澀。就連杜謙看在眼中,也不由得贊嘆了一句。

    杜謙這贊嘆,完全是自內心,把楊晨換成是他自己,連杜謙都無法保證能夠順利的擊敗孫海敬。楊晨不但做到了,還做的這麼漂亮,自然是要衷心稱頌。

    楊晨卻好像有點不依不饒,但看起來更像是在楚亨的臉上狠狠的敲巴掌,楚亨在救治孫海敬的時候,楊晨還在一旁不停的問道︰“楚師叔,弟子是不是已經可以開始修行,不用再做十年奴僕?楚師叔,剛剛師叔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眼見得檢查一番之後,孫海敬只是手臂骨折加上顱骨鼻骨骨折,些許外傷,楚亨也終于放下心來。听到楊晨喋喋不休的問話,出冷差點當場就要暴走。總算他還記得身邊有一位執法堂的弟子,這才沒有敢太過于造次,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不錯,你已經挑戰打敗了孫海敬,你自然可以開始修行。”說話的時候,卻是強咬著後槽牙,強行壓抑著自己不要爆,良久才平靜下來。





    “投機取巧,希望你下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楚亨再次冷哼一聲,直接抱起了自己重傷的弟子,飛的離開了山門之處。

    “師叔過譽了,弟子只是有些蠻力而已,談不上運氣,實在是談不上。”楊晨沖著已經離開的楚亨,大聲的說出了這番“過謙”的話,引得楚亨的身影一陣停頓,隨後飛的消失。

    “你是怎麼躲開孫海敬的千鈞符的?”杜謙感興趣的是這個,一個煉氣三層的高手出的千鈞符,竟然被一個凡人用身法躲開,這讓眾多的修行者情何以堪,所以,杜謙很好奇楊晨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我並沒有躲開,杜師叔。”楊晨站在杜謙面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沒有躲開?”杜謙一開始只是無意識的重復,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大驚失色的問道︰“你竟然沒有躲開?你知道中了千鈞符之後,會有多重嗎?”





    “不知道,師叔。”楊晨笑了笑,緊接著回答道︰“不過既然叫千鈞符,總應該是有千鈞的重量吧?否則也不是那麼容易把孫師兄壓倒在地死活起不來吧?”

    杜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孫海敬栽的太冤了,先被楊晨的殺氣震懾心神,好不容易出的一道千鈞符,滿以為能夠壓制楊晨,卻被楊晨滿不在乎的接下,還壓到了他的身上,相當于他自己承受了千鈞符加上楊晨的體重。

    原本杜謙還在奇怪,孫海敬煉器三層的修為,怎麼也比楊晨一介凡人力量要大吧?卻沒有想到是這個緣故。怪不得孫海敬手臂那麼容易折斷,原來如此。

    不過,楊晨下手這麼不留情,卻頗合杜謙的性子。既然要動手,就不應該留手,干淨利落的解決敵人,才是上上之策。看了看周圍,杜謙現,外山門弟子的選拔工作已經停了下來,所有的那些煉氣期的弟子都在看著自己,等著自己這個現場輩分最高的人吩咐。

    “繼續忙你們的事情吧!”杜謙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招收外山門弟子,本來也不是他的分內事,只是听到楚亨在為難人,所以才特意出來看看。現在事情已經解決,自然不需要留在這里。

    眾人轟然應諾,開始忙碌起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楊晨。杜謙見狀,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沖著楊晨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已經是我純陽宮外山門弟子了,以後,好自為之吧!”

    不用杜謙提醒,楊晨也看到了周圍那些弟子們的情形。如果說一開始他們看楚亨師徒壓制楊晨的時候還有些不甘的話,那麼,楊晨下狠手將孫海敬打成那樣,估計也引起了他們的一些不快。

    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東西,現和他們同樣的人欺負弱者,他們會同情弱者。但一旦現弱者竟然還反抗,甚至反抗成功,直接打擊到了他們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那麼對這個弱者的觀感立刻不同。兔死狐悲,唇亡齒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要是人人都如楊晨,他們豈不再無做師兄的愉悅?這會還只是不怎麼理會楊晨,誰知道等進了師門之後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楊晨卻混不在意,為了重新拜入師父名下,哪怕是刀山火海,楊晨也不會在乎。何懼一批小小的外山門弟子。萬千磨難,也只甘之如飴。師父,你等我,我已經進了純陽宮,很快就能拜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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