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阿瑤的英勇事蹟早已在警隊內已被渲染得像驚奇隊長拯救地球一樣,回到警署,馬上受到同僚英雄式的歡迎。但他們馬上發現阿瑤憂心忡忡的,不但沒勝利的喜悅,甚至沒了平時的迎人笑臉。

坐在辦公桌前,阿瑤想著昨天和阿詠站到對立的位置上,想到阿詠每天和那些暴徒泡在一起,又是擔心,又是氣憤。她愈想愈氣,不由得拍桌大叫:”暴徒,該死的暴徒,我非得把你們都抓光不可!” 周圍的同僚見她突然發颷,一時鴉雀無聲,待了一會,才震天價的叫好,不少人還起立鼓掌。阿瑤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的焦點,尷尬萬分,忙雙手合什:”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同僚自然都說沒有這樣的事。正不知怎樣辦才好,一個同僚走近,輕聲說:”李sir找妳...” 同僚都打趣著說,上司定是要表揚她昨晚的英勇表現了,她難得脫身機會,忙連聲稱謝,走進了上司的房間。

“Good Morning, 李sir!”見到上司,總要提起精神。
李sir坐在辦公桌後,看來有點疲憊,見是她,劈頭就問:"聽說妳昨天晚上在沙田很威風,以一敵眾,勇救同僚,還生擒幾個暴徒?"
"您誇獎了,份內事而已。"
李sir一拍桌子,喝道:"我有說我在誇獎妳嗎?"
一看形勢不對,阿瑤只得馬上立正:"No, sir."
"妳打倒了幾個暴徒?"


"三... 三五個吧..."
"打甚麼位置?"
"嗯......忘了......" 形勢不妙,她趕緊裝傻。
李sir又拍桌子:"忘了?我來提場吧。一個打下陰,一個插喉,還有呢?"
"那個......軀幹吧?”阿瑤試著避重就輕。
"妳是打小腹!可是妳一口氣打了七八拳,還是在疑犯已被妳踢倒在地上,明顯沒抵抗力的時候!妳以為妳是女版甄子丹?片子都被拍下放上網了!"
"那是暴徒,我們是在維護法紀嘛。你知道嗎?有一個同僚被暴徒襲擊,如果不是有一位記者保護,他早沒命了;如果不是我剛巧在旁,哥哥也可能沒命了,還沒算梁sir連手指也被咬斷了...... 如果我們姑息這些暴徒胡作非為的話,等於是眼睜睜看著很多善良市民也被他們帶壞...... "她想到阿詠,勾起了心事,本來是為自己辯解的,竟愈講愈激動:"他們就在我的家樓下搗亂,換了是你,你能忍嗎?還有......"
"住口!" 他一拍桌子。
"Yes, sir.” 她只好乖乖住口,垂頭站著。
“這些癈話我會跟傳媒講,不用妳教我。" 


"Yes, sir.” 
李sir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些日子大家都很大壓力,我也知道大家看到同袍受傷會很痛心。這我都很理解,可是理解不等於要接受。understand?”
“Yes,sir.”
"我不是妳們的指揮官,不好評論妳們在電光火石間的行動對不對。但現在全香港都在盯著我們的雞蛋找骨頭,妳就不要那麼狠啦,好吧?"
"Yes, sir.”
"滾吧!"
"Yes, sir.” 可是阿瑤好像沒有離開的動作。
"還呆著幹嗎?"
"對不起,我還有一個請求。"
"甚麼事?"


"聽說我們要安排喬裝人員混進核心暴徒中進行拘補,我希望參加!"
"方便妳幫妳公報私仇?"
"不是啦......"
"妳哥哥剛躺在醫院妳就自動請纓,妳覺得我會認為兩者無關嗎?"
"我承認我申請這任務是因為看見哥哥的慘況。但不是為了出氣,而是不想再看到無辜的同僚和市民像哥哥這樣被這些暴徒傷害。"
李sir又嘆了口氣:"其實妳昨天晚上的表現我都知道。以妳的身手,這些行動還真少不了妳,真的有安排時會通知妳的。可話說在前頭,絕對絕對絕對不可再意氣用事揍他們。我們警隊現在被上下夾擊,市民當我們過街老鼠,政府又躲起來把我們當人盾,麻煩已夠多,妳就當幫幫忙吧。"
"Sorry, sir... 給您添麻煩了......”
李sir無奈地苦笑:"滾吧。"
"Yes, sir.”阿瑤退到門口,李sir又向她招手。看她跑回來,李sir輕聲說:"真的很可惡的,也抓回來再揍。"
阿瑤不禁噗地一笑:"Yes, sir.”

阿瑤得到上峯的支持和諒解,心情也好了一點。忙了一個上午,阿瑤看探病時間到了,就去醫院看阿新。推門進去,見他情神還好,臉上的傷也好多了。
"你怎樣了?”
"我還好啦,隔壁房間梁sir還被咬斷指頭,我才這一點小傷,該感謝天父的守護了。”
"我聽說過,他還好吧?”


"是駁回來了,但還要觀察看成不成功。”
"希望天父保守梁sir吉人天相。可是你放心,那幾個暴徒都已被我揍個半死了,給你們出了氣。”
"妳用不著這樣呀。妳總是警務人員,現在全香港都盯著我們。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
"怎麼你說的跟李sir一樣?”
"他今天已教訓過妳了?"
"一早就見過他,跟你說的差不多,不算很教訓吧。放心,我答應了他,以後該揍的人抓回來再揍。”
"他這樣跟妳講?"阿新不禁好笑,跟著又嘆了口氣:"其實誰知道誰算'該揍'呢?襲擊我的暴徒在我看來當然可惡,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有甚麼理由才一時衝動?比方說,原來他是前幾天哪一個墮樓示威者的親人,所以才恨透我們?"
"難得你還為他們說好話,難怪曾牧師天天讚你。"
"我只是想,每個人都會有一時衝動的時候,軟弱的時候,都會犯錯。妳也會,我也會。如果我們希望別人寬恕我們犯的錯,我們也得寬恕別人。” 很明顯阿新想到他強姦了阿詠......
"這些話你出院後回聖堂跟曾牧師講吧。寬恕,可以呀,可那些暴徒得先認罪,悔改。”
"不寬恕也不要先動手。李sir話是這樣說,但妳可別指望有事的時候上峯會支持妳,不落井下石妳就該感恩了。"
"無論甚麼後果,我自己做的自己承擔,本來就沒想過要誰支持。"
"但如果上峰另有計算了呢?"
"我做自己的工作,旁人怎樣計算,是他們的事。"
"昨天上峰為何要妳們卸了保護衣才入商場清場?"


"他們說怕全副武裝會嚇怕市民和刺激示威者。"
"妳沒想過嗎?可能政府想我們一兩個進浩園,讓民意翻盤?"
"有聽人這樣說過,不過我不會這樣想。如果我們不相信指揮官,那還算紀律部隊嗎?"
"可是,妳有更合理的理由嗎?"
"我想不到理由,不代表上峰就沒有理由。他們經驗比我多,總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

兄妹倆正在聊得起勁,突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阿瑤回頭一看,看到進來的竟是阿詠,大感意外:"妳怎麼會來這?"
阿詠看到阿瑤也是手足無措:"妳又怎麼會在這裡?"話一出口,就想:"他們都是警察,認識很尋常嘛,我該早想到才對。"
"我看哥哥呀。妳也認識哥哥?"
"他就是妳說的哥哥?"
"對呀。"阿瑤轉頭向阿新介紹:"阿詠就是我上次跟你提及的老同學。"
"世事真巧....."阿新不禁冒汗......
"對呀,真巧......"阿詠也心虛地笑。
"那......你們怎認識的?"倒是阿瑤好奇起來。
"嗯...... " 阿新不知所措,轉頭看著阿詠:"對,我們怎認識的?"


"小壞蛋,怎麼難題都推了給我?"阿詠心中開罵,可也只好先應付阿瑤:"好像......那天7.1在立法會碰上你哥,他......沒有趕盡殺絕......"
阿瑤望著阿詠:"嗯......沒有趕盡殺絕......?"看他們吞吞吐吐的,憑女孩子的直覺,阿瑤已肯定這事還有內情,只是萬想不到實情有那麼誇張而已。
"對呀,沒有趕盡殺絕。妳哥人好嘛。"阿詠堆出笑臉,心裡卻補充:“只不過強姦了我而己。”
阿瑤看看阿詠,又看看阿新,會意地點頭:"明白,明白。難怪那天我執勤完了想找妳,卻看到妳說已安全撤離,原來是有人沒趕盡殺絕...... "她把頭伸到阿詠的臉前不足一呎,盯著她眼睛:"然後,狗跟蟑螂就化敵為友了?"
阿詠心中發毛:"我跟妳還不一樣是朋友?"
"我跟妳十年前就是朋友呀。"阿瑤說著,把她拉到一旁,低聲說:"妳可別動我哥哥。"
"妳跟他有一腿嗎?"
"哪有!妳以為我是妳嗎?"
"那我動不動他,跟妳有關嗎?"
"他是老實人,妳要玩就跟別的男孩子玩好嗎?"
"他還老實?妳才是太老實了。"
阿遙聽出了弦外之音:"妳... 已對他幹了甚麼了嗎?"
"妳想太多了,沒甚麼。"心想:"不過就是讓他操完再幫他舔乾淨而已,那不算甚麼。"
阿瑤皺著眉頭看著她:“好,先不說這個。昨天,妳到沙田了嗎?”
談到這個,登時攻守易位,阿詠軟了下來,輕輕點頭:“是。”


"運動已開始變質," 阿瑤咀角向阿新一努:"哥哥也是昨晚受的傷。如果不是我剛趕到,恐怕他已進浩園了。妳就不要再跟那幫人混在一起了,好嗎?"
"運動沒大台,那些抗爭者不代表我。但我知道我自己沒變質,我身邊的手足也沒變質。"
"妳跟參加暴動的暴徒摻和在一起,就是參加暴動,別自欺欺人說甚麼誰不代表妳了,好嗎?"
“對,我知道有些示威者行為很激烈,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黑社會甚麼的混了進去。可是如果只因為我在現場妳們就要抓我,那正是我們香港人要反抗的暴政!"
"妳看我哥,他只是在清場,那些人打得他多慘。"
"但妳的同袍昨天才把一個十幾歳的小男孩打得口腫鼻青,那又應該了?"
"你們違法在先。"
"違法的話妳們有證據可以抓他們,把他們送上法庭,送去坐牢,而不是光天化日下打他們。"

兩人愈吵愈大聲,誰也說服不了誰,阿新在旁聽著,知道再吵下去,兩人關係只會愈來愈僵,又擔心阿瑤再追問自己和阿詠如何相識,忙打岔:"Yoyo,我剛想起來,我家的小貓一整天沒人餵,大概快餓壞了,妳能趕快去幫我餵一下嗎?" 阿瑤知他用意,但自己也確實不想跟阿詠爭論下去,點頭道:"好,那改天再來看你。"又向阿詠道:"我先走了,再聊。"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

目送阿瑤走了,阿新鬆一口氣,向阿詠道:"想不到妳會來看我。"阿詠報以一笑,覺得兩人共同對阿瑤守著一個秘密,突然好像又親近了一點,頑皮地笑道:"我一收到你的訊息說受了傷,我非常擔心以後抗爭時沒人提場,所以非來確認一下你的生死不可。"她說這話時始終咀角含笑,阿新心中暗暗歡喜,伸手在床邊輕拍了兩下,阿詠雖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妥,但不知怎的好像不懂抗拒,還是尷尬地坐了在床邊。兩人無言對望,阿詠想到和阿瑤已生芥蒂,有點失落,心裡又怕阿新伸手摸她,只低頭不語。但阿新只是望著她欲言又止,沒別的動作,她心裡一寬,但卻好像又有點失望。過了一會,還是阿詠先忍不住打破沉默:"對不起,你提供情報讓我們安全撤離,手足們反而打傷了你。"阿新一笑:“我是黑警,罪孽深重,死有餘辜嘛。”阿詠聽到"罪孽深重"四字,明白他的弦外之音,不知怎的心中的歉意變了憐惜,強笑道:"對,死黑警,如果我沒有罪,我真會拿石頭砸死你。"阿新是基督徒,熟知聖經典故,聽得出她言下之意,已寛恕了自己,不禁心中一陣狂喜。一手捉住她的小手:"多謝妳!"阿詠被他握住手,想縮又不敢,只好被他握著,感受到對方的手傳來的體溫,想到那晚在立法會內,也是被這手肆意在自己身上撫弄,下體感到熱熱的,心中也是一片混亂。

"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過了一會,阿新忍不住表白。彷彿被驚醒,阿詠突然掙脫了他的手站起來,退開幾步,咀裡說:"不,不..." 
"對不起,妳別生氣。" 
"不,我不是生氣... 只是... 你懂的..." 
阿新嘆口氣:" 我懂..." 
"對不起,我...我還是先走了..." 慌忙轉身逃向門邊。

走到門邊,阿詠回過頭來,看新眼神中充滿不捨,不知怎的,心中一陣衝動,心想幾小時前才被手足們玩弄了個透,還有甚麽資格裝淑女?望著阿新的眼睛,內裡閃耀著的慾望,彷彿撩動著她的情慾,讓她渾忘了他"死黑警"的身份,只覺自己有義務去滿足他。她嘆了口氣,垂著頭,慢慢回到床邊,一下扯開阿新的衭檔,閉上眼睛,一口就緊緊含著他的肉棒,頭一抬,"波"的一聲,肉棒還未來得及變硬,又已彈出了她的口腔。阿新全身一震,還未及了解甚麼一回事,阿詠已在頑皮地笑著說:"這一下子算是代打傷你的手足向你陪禮吧。"也不等阿新回應,就轉身快步跑出了病房,留下不知所措的阿新一個人在發呆。

阿詠一口氣跑到病房外面,閉著眼睛,倚著牆在喘氣,心中暗罵自己犯賤,昨晚做手足的公廁也就算了,怎能主動服務死黑警?但心中一跳一跳的,好像為墜落而興奮著,下體竟又不爭氣的濕了。她心中嘆息:"淫詠,妳真是這麼犯賤嗎?難道這就是妳的人生?"回想到昨晚的狂野,有點腫漲的下體好像仍留著手足們抽插的餘韻,想起手足們昨晚滿足的表情,想起剛才阿新又興奮又驚愕的眼神,不禁心中又一陣溫暖。心想:"公廁就公廁吧,誰叫妳只會在這方面安慰手足?"想著,咀邊竟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毫無懸念地,阿詠的淫名很快就傳了開去。不管哪支小隊,手足們一個接一個的找藉口和阿詠搭訕,談抗爭的,聊生活的,直接的,婉轉的,當然目的還是那一個。阿詠心中認定阿健嫌棄她,也就自暴自棄地來者不拒,不來者挑逗。憑著高超的技術和深刻的M性,很快阿詠就成了手足眼中名符其實的天使,也成了一眾女手足心中最痛恨的魔鬼。魔鬼由天使變成的傳說,無意中得到了一個有力的助證。

怱怱一週又過去了,阿詠沒日沒夜的被手足姦淫,有時發現自己上下兩個洞不夠用,又不想手足久等,偶爾還會在上下抽插時分心幫手足手淫。每天在精液中打滾,阿詠的日子過得異常充實,尤其突然發覺自己能取悅那麼多手足,好像比起滅催淚彈有義意得多了。這個星期天的主題是爭取獨立調查,分別在港島和元朗都有集會。警隊人手吃緊,阿新又傷得不重,剛好趕得及出院幫忙。阿詠聽說他到港島執勤,便決定也到港島示威。好幾天跟本沒機會穿衣服,這天阿詠一大早洗了個熱水浴,重新穿起黑色緊身衣衭,卻看著好像有點不慣。以往,她穿緊身衣已覺得太玲瓏浮凸,有點不雅,但一來方便抗爭,二來也享受手們的目光,也就算了。但現在,好像慣了在手足身邊赤身露體,突然覺得和手足一起時穿那麼多好像很不方便他們,彷彿抗爭中手足們還有心情姦淫她似的。她對著鏡子呆了一會,若有所思,紅著臉又把衣服脫掉,跟著把胸罩內衭也脫了,望住自己的裸體出了一會神,又帶著自嘲的微笑,僅僅穿回緊身衣衭。她在鏡子前輕輕托起乳房,又拉緊衭子緊貼自己的屁股,轉過身來,欣賞自己的背影。粗糙的衣料磨擦著她嬌嫩的乳頭和下體,可是外觀上看不出甚麼。她滿意地笑了,彷彿已準備好隨時隨地服務手足們,感到很踏實。她雙手放在後腦,束起長髮,對著鏡子喃喃自語:"Jay, 我照你的說話做手足的公廁了,你喜歡嗎...?"

(說句公道話,讀者為證,阿健可沒這樣講過。)

再走到街上,感受到剌眼的陽光,頗有點久違的歡愉感。但走動時毫無拘束的乳房一彈一彈的,和陰戶裡不時的摩擦,彷彿時刻提醒她,在這場運動中她的角色已改變。她會為廣大的手足服務和舒壓,讓他們精神飽滿地回到戰場。這樣一想,她不禁臉紅心跳,卻又感到興奮,忍不住摸了摸下體。

一星期過去,形勢更見惡化,沒完沒了的對峙,示威者和警察雙方都愈來愈煩燥,衝突也就愈來愈激烈。仗著和阿新的連繫,一直有驚無險,到了黃昏,示威者往中聯辦推進,阿詠也跟著大夥兒到了西環,見警察明顯比以往緊張。跑了一整天,阿詠又渴又累,遠處又見警察跑來,大家發一聲喊,忙分散跑開,那知身旁一個少年邊跑著竟摔倒了。阿詠心中不忍,忙回頭拉他起來,這一耽誤,警察已迫近,阿詠腦中一片空白,只想保護那少年,忙叫他快走,自己卻竟回頭迎上全副裝備的防暴警察,妄想阻他一阻。結局當然毫無懸念,少年是逃脫了,可才一下子,她就被扭住手臂制服了。阿詠一顆心像從口裡跳出來,心中只想,等一下他們搜身時會發現自己緊身衣內甚麼都沒穿,光這份尷尬也夠受了。又想等一下被黑警輪姦時,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先戴安全套?正自胡思亂想,身前一個蒙面黑衣大漢突然衝了過來,全身躍起,一腳就把抓住自己的防暴警察踢翻。她還未意識到發生甚麼事,那大漢已把她夾在臂彎,轉身就跑。跑了一段路,她才從驚愕中回復過來,忙對那大漢說:"放下我,我自己會跑!" 那大漢微微頷首,鬆手放下了她,隨即抓住她的手,腳下一秒也不耽誤,轉入了一條小巷。那大漢看見巷內有幾扇門,想是大廈的後門,忙一腳踢開了其中一扇,見裡面是樓梯,樓梯兩旁堆滿桌椅雜物,他暗嘆一聲:"天助我也",忙拉著阿詠跑上樓梯,邊跑邊把雜物推下來,把門堵住。

暫時安全了,那大漢低聲說:"換裝!" 然後脫下面罩和黑色外衣,阿詠才赫然發現,眼前的竟是上次被邀加入小隊時碰到,對她不理不睬的那個阿明。她又驚又喜,口中只喊:"你... 你..." 完全不成句子。阿明仍是一貫的沉著,低聲說:"別廢話,快換裝!" 阿詠這才冷靜下來,也忙準備把外衣和護具脫掉。但她剛解開一顆扣子,才想起自己裡面甚麼都沒穿,不禁紅著臉停了下來。阿明看她這樣,登時會意,忙轉過臉去,阿詠略覺安心,但時機緊迫,也不她容忸怩了,就在他身旁脫了個清光,紅著臉換回便服。他們久在前線,早有準備,雖然臉紅心跳,還是三兩下子就換掉身上的黑衣護具,變回普通的途人,還好阿明不失是位君子,別過了臉,真的沒偷看一眼,待她示意完成,才和她手牽著手,快步走向大廈大堂。大堂只有一個老看更在自管自的看報紙,兩人裝沒事的,無驚無險就走出來了。雖然驚魂未定,但被阿明拉著在街上走,阿詠感到一隻粗厚結實的手抓著自己的手,想到他剛才救下自己時踢飛那防暴警察的英姿,不禁芳心可可。側頭望向他,只見他眼望前方,快步前行,一副心無旁騖,充滿信心的樣子,突然感到不再驚慌,彷彿只要跟著他走,就可以安心下來。

轉過幾個街角,找到阿明早停在這裡的電單車,兩人坐上去開了車,才總算鬆一口氣。路上雖然也有些警察,但看他們往遠離西環的方向行車,也沒找他們麻煩,一路順利回到銅鑼灣。阿明把車停在家樓下,阿詠先下車,阿明下車時卻有點蹣跚,阿詠忙伸手去扶,一眼卻看到雙手滿是鮮血,不禁大吃一驚,低頭一看,見腹部衣服也紅了一片,心想自己一定是中鎗了。可是她更關心阿明的安危,忙對他說:"哎,我中鎗了。可是你別送我去醫院,他們會懷疑你的,我自己坐計程車就好,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阿明咬著牙,沒好氣的說:"別閙了,是我的血,好不好?"
"是嗎...?" 阿詠如夢初醒。
"顯然是,可是我們上去再講好嗎?"
阿詠扶著阿明回到家裡,阿明脫掉外衣,原來他上臂早已受傷,而且已經用止血帶綁住,但鮮血仍在滲出來。阿詠不禁慌了手腳:"血還在流,我們要去醫院嗎?"
"不,黑狗正在醫院等我,我寧死也不去。"
"可是... 可是...."
"休息一下就沒事吧?剛才也許一直在動才沒止血。"
"你...你救我之前就已受的傷...?那...  那你還... " 阿詠感到快要哭出來了。
"別囉唆了!"
阿詠又感動又担心,突然想起一個人,忙說:"你等一下,我有一個朋友現在正在讀醫,他也是手足,我叫他來看看你。"
"那謝謝妳了。"

阿詠忙打了電話,慌亂中說話也不利落,阿明看著,不禁笑了。糾纏半天,總算掛了線,她對阿明說:"他馬上就來,你好好休息一下。"
阿明微笑點頭:"謝。"自個躺在椅上,閉目養神。
阿詠看著他健壯的身驅,想到他受了傷還奮不顧身地踢飛那防暴警察救下了自己,想到他剛才把自己夾在臂彎裡奔跑猶如無物,一時崇敬,感激,自愧,愛慕,憐惜,諸般感覺紛至沓來,不禁靠他身旁坐下,輕輕握著他的手。阿明仍閉著眼,卻微笑道:”妳是個溫柔的女孩,卻不怎麼適合在前線。”
“對不起,我知道我笨手笨腳的,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她不禁想起立法會大樓中,也是自己的電話响了才被發現。
“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明嘆口氣:”妳們讀書多,搞搞文宣的不更好嗎?送命的事就讓我們來做吧。”
“這裡是我的家,為家裡做的事是永不會嫌多的。”
“我總覺得妳好像有別的原因。”
“是嗎?那是甚麼原因?”
“我怎知道?可是我總覺得,妳不是屬於前線的,卻這麼努力的在前線......”
阿詠心裡打個突,想,阿明一副粗豪的樣子,心思竟這樣細密,自己都快忘了,最初投入抗爭只是想和阿健維持某種情感上的聯繫。她不禁臉上發燒,就像突然沒穿衣服被丟到人前一樣,可是......可是那個俊朗的阿健呢?自從投入抗爭後,多少次希望"偶然"重遇上他,可他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正不知道怎樣回應才好,突然門鈴響了,阿詠忙過去從防盜眼一看,就開門迎了一個年輕人進來。那年輕人背著一個大背包,向詠點點頭,又向阿明打了個招呼,回頭向阿詠說:”傷者就是他?”
阿詠點頭:"這是阿明...." 轉頭又向阿明介紹:"阿仁是我港大的師兄。"
阿明站起來,卻不解地向阿詠問道:"妳已經畢業了,妳的師兄還在讀?"
"拜託,醫科念六年的。"
"對不起,我讀書少。"
阿仁微微一笑,就去幫阿明檢查傷勢。阿詠彷彿想化解尷尬,忙幫他缷下背包,把東西都拿出來。見裡面包羅萬有,問道:”你怎麼帶了那麼多東西?”
“妳描述的傷勢不清不楚,我只有把港大醫學院手術室內能搬的東西都搬來了!” 
阿詠整理著東西,赫然發現一本聖經,不禁好奇:”怎麼有本聖經?”
阿仁頭也不抬:”以防萬一而已,救不了的話,最少會讓傷者好好的死!”
阿詠望望阿明,只有訕訕地笑,阿明卻輕鬆得多,哈哈一笑:”好!小弟的榮幸!” 阿仁抬頭向阿明說:”你應該很痛的呀。” 阿明咬住咀唇,苦笑道:”我有說我不痛嗎?” 阿仁會意地點頭:”明白!”站起身來,眉頭微蹙:”作為一個醫生,其實我會建議你去醫院。”
“作為一個手足呢?” 
“作為手足,我相信我不會讓你死掉。” 阿仁咀邊露出一絲笑意:”可是,我得向你坦白,這樣的冶療,姑且我不叫手術,我以前未做過,只在書本上看過怎樣做,你不介意做我的白老鼠就好。”
阿明凝視著阿仁,含笑點頭。阿仁和他相視一笑,隨即歛起笑容:”那開始吧,你躺下。” 轉頭向阿詠道:”妳幫幫忙,我要甚麼妳遞給我。”
“我... 我不是護士呀...” 她不好意思說她怕血。
“起碼妳是念生物的吧?”
“是...”
“解剖過老鼠?”
“解剖過... ” 阿詠額邊冒汗。
“那就夠了,去洗手,戴口罩吧!”

咀巴說得輕鬆,阿仁足足搞一個小時,還不時讓阿詠幫他在手機搜尋資訊,才總算止了血,包紮妥當。阿明因為鎮靜劑的緣故,早已沉沉睡去。阿仁洗淨雙手,打個阿欠:”他睡一覺就沒事的了,我回去睡了。妳也去睡吧,不用看著他,因為鎮靜劑的作用,他今晚是不會醒的了。”

阿仁走了,阿明睡了,世界彷彿又一片平靜。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阿明,眉頭微蹙,似乎睡著了也感到痛苦,阿詠更是憐惜。本來阿明粗豪的臉龐並非阿詠那杯茶,可看著看著,覺得他也蠻可愛,忍不住伸咀親了他一下。一下親過,她雙手掩面,吃吃而笑,像做了甚麼虧心事的看看四周,房子裡當然空無一人,她輕輕的吁了口氣,目光回到阿明臉上。看見阿明臉上滿是汗珠,想找張紙巾甚麼的幫他抹抹。才剛站起,一個念頭卻在心頭浮現。她全身一震,回頭看著阿明,臉紅耳赤,心想,自己也太犯賤了吧?但又想起阿仁曾經講過,他給阿明下了鎮靜劑,他應該不會醒過來。她再無意識地向左右看了一眼,壞女孩的想法顯然已佔上風。想想,阿明正在熟睡,幫他抹汗自然愈輕愈好,才不致打擾了他。藉口有了,想著自己要這樣服侍阿明,她不禁呼吸漸促,慢慢跪在阿明身旁,伸出舌頭,輕輕舔去阿明額邊的汗珠。見他沒動作,阿詠大膽了一點,又把他鼻尖的汗水舔了。阿明治療時早已脫去上衣,只穿一條短衭,蓋一條薄被,阿詠見他毫無反應,舌頭也愈來愈不規矩了,由額而頸,由胸至腹,舌尖感受著他充滿男子氣概的結實肌肉,不禁愈來愈放肆,總算她不好意思脫掉阿明身上僅餘的內衭,但卻連腳掌腳趾也舔了個乾乾淨淨,這才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喘息連連,心中只罵自己犯賤,卻又說不出的興奮,下體也是濕濕的。看著仍熟睡的阿明,心中卻小鹿亂撞,明知不該去做的事,反而愈想去做。她把心一橫,一邊喘著氣,一邊脫掉衣服,一揮手,把脫下的上衣丟到遠遠的牆角去。照理,以現在的阿詠而言,在手足面前裸露該算不了甚麼,但此時的她卻緊張等全身發抖,心想:"妳是怎麼了,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不也在他身旁脫光光嗎?" 想到剛才早已在他身邊全裸過,她更是口乾舌燥。吞下一口涶沫到快乾裂的喉頭,她雙手捧著自己的乳房,彷彿要奉獻甚麼似的,跪行至阿明的腦袋旁,輕輕道:"阿明,你喜歡我的胸嗎?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你玩哦。" 她用手指戳向自己的乳房,"你看,我的胸多柔軟,我可是有C杯罩哦!" 說著,雙手放到腦後,束起長髮,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嫵態盡顯。

阿明當然沒反應,她自失的一笑,咬著咀唇,跪著連衭子也脫了,循例丟得遠遠的。她側過身體,又輕輕的說:"看我的屁股," 啪的一聲,她用力打了自己屁股一下,喉頭也呼應地傳出一下甜美的呻吟,"夠彈性吧?告訴你,我可是每天做深蹲哦,全是為了讓你玩得過癮。" 咀裡愈講愈無恥,她也覺得兩腿發軟,索性一交坐到地上,雙腿M字分開,手指就往濕漉漉的陰戶裡插。她雙手掰開陰戶,咀裡繼續胡言亂語:"看到嗎?這就是你們的公廁,很多手足都用過,你卻看都沒看過,要看裡面嗎?" 她用一隻手的手指撐開陰戶,另一隻在胡亂撥弄自己的頭髮,勉力將下體抬高,讓陰戶多靠近阿明幾公分也好。維持著恥辱的姿勢,她就在沉睡的阿明面前DIY起來。愛液隨著她的手指進出飛濺著,順著身體流到小腹,流到胸前,好一幅詭異的景象......

不知過了多久,阿詠才倦極地赤裸躺在地上,冷靜下來,想到自己剛才的無恥,不禁一陣厭惡。本來她已淫名四播,說她會介意在一個手足面前DIY,她自己也不相信,何況那手足還好夢正酣,對她的醜態全不知情,但想到剛才是在阿明面前,不禁臉紅耳赤。她用力搖了搖頭,好像清醒了點,扶著沙發站起來,走向廁所。

冷水由她頭頂淋下,好像又讓她再冷靜了一點。看到鏡中的自己,豐胸盛臀,唇紅齒白,完美的身段,可愛的笑容,卻感到說不出的厭惡。
“妳想騙誰?現在想扮淑女了?扮純真了?” 心魔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沒有,只是他為人正派,沒有搞過我,我... 我想在他面前保持一點禮貌而已。”
“禮貌?他正派就更看不起妳的無恥,妳裝甚麼?”
“不是裝,也許... 他看到我的淫蕩一面會有點尷尬吧...”
“哈,妳以為他不知道妳是怎樣的人?他是當妳面不說而已,背後肯定笑翻天。”
“不,我知道他是一位君子,即使他不同意我的所為,也不會背後笑話我。”
“也對,為甚麼要笑話妳,妳值得嗎?”
“我是不值得,但是... 但是... 他受了傷也來救我呀....或者... 或者...”
“或者怎樣?或者對妳有好感?發妳這臭逼的春秋大夢吧!”
想著想著,阿詠終於忍不住大喊:“好了吧,我沒資格,我不值得,這樣好了吧!”

阿詠大喊大叫,好像要把自己拉回現實,她喘著氣,只想讓阿明作賤自己,一眼看到地上有一個膠桶,想都是阿明的換洗衣物。她一聲冷笑,伸手挑出一隻袜子,就掩住自己口鼻,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股酸臭的氣味,中人欲嘔,她卻覺感到一絲快意。"對了,妳這賤人,臭婊子,嘗嘗妳應得的吧!" 隨手把袜子塞入自己口中,一陣臭味,她差點嘔了出來,卻意猶未盡,又挑出一條內衭,也塞了入自己口中。

她心中一跳一跳的,就想還該怎樣作賤自己,遊目四顧,目光終於停留在一根鮑魚擦上,心想:"對了,是公廁就是要定時清潔一下,妳怎麼這麼笨,這都沒想到?" 她臉上掛著冷酷的笑意,拿起鮑魚擦,一咬牙,就往自己下體裡用力擦過去。一陣刺痛,沒有想像中厲害,卻更多的感到羞恥。她全身一震,痛楚完全沒有讓她停下來的意思,反倒羞辱感卻更刺激她的情緒。擦了幾下,下體竟又開始濕了。她臉上發燒,拿起鮑魚擦就往身上亂擦,擦得乳房︑屁股︑大腿都是紅絲,但下體反而更濕了。她更是羞恥,丟掉鮑魚擦,跪在地上,就用乳房去擦馬桶,擦得幾下,索性趴在地上,用乳房用力去擦地板。在狹窄的廁所內,她瘋狂地滿地打滾,用自己的身體當抺布,去清潔廁所的每一處。但她愈作賤自己,下體卻愈是癢癢的,呼吸也愈來愈急。實在忍不住了,她連滾帶爬,爬到阿明跟前,跪在他腳邊,讓他的腳趾插入自己陰戶,不斷前後晃動著。

搖晃不打緊,但搖得幾下,竟把下了鎮靜劑的阿明給搖醒了。阿明迷迷糊糊的,只覺腳上濕濕暖暖的,很是舒服。擦擦眼睛,赫然發現阿詠全裸地在他腳下搖頭晃腦,這一驚非同小可,本能地縮成一團,喝道:"妳幹甚麼?" 阿詠見他醒了,也吃了一驚,但這時她已被性慾搞得糊裡糊塗,忙吐掉口中的袜子內衭,老實地直接回答:"我很需要,求你給我。" 說著,跪下來喘著氣,仰視著阿明。此情此景,無論你怎樣勇武,怎樣正派,也敵不過人類最原始的慾念。阿明目瞪口呆,也不管自己剛受傷,嚥下一口唾沫,一手抓住阿詠的頭髮,就往自己下體拉過去,阿詠馬上也張開口,迎接她期待已久的肉棒......

不知過了多久,雲收雨歇,阿明新傷未癒,這一番衝刺,神困力倦,攤在沙發上,只是喘氣。阿詠心滿意足,趴在他腳邊,照例想用舌頭幫阿明清潔著肉棒。阿明卻一縮:“其實妳不用這樣。”
“你不喜歡嗎?那你想我怎樣為你效勞?”
“我意思是,妳不用做這些低三下四的事吧。”
“我對所有手足都是這樣服侍的,但,如果你喜歡別的玩意,我也可以配合哦。只要你高興,你可以打我,踩我,用鞭子抽我都可以,你喜歡嗎?”
“不... 不,我不是要妳服侍,但... 我們就不能...就不能像普通男女那樣嗎?”
“我可是大家的天使,你喜歡怎樣玩我都可以,可不要想把我私有化哦?”
“妳真的這樣想?”
“不可以嗎?你們能為運動付出,我就不能支持一下大家了?”
“那很好,謝謝妳了。” 阿明不懂怎樣回答,只好敷衍了事。
“不謝。” 阿詠微笑著,還單起一隻眼,可愛極了。可是待她站地來轉過身去,微笑已變了悲嗆,心想:"對不起,阿明,我不能接受你,我接受你就得放下阿健。雖然也許他早就忘了我了,可是我不要放下他,我要在心裡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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