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愛一次: 15. Rachel的自白 (三)
對於大家也是大家的初戀，和Daniel一起後頭一年，我們都很幸福甜蜜。不過隨著他也入了大學，我又越來越投入於大學和hall的活動，我們兩人的關係亦開始產生了點變化。也許是大家生活圈子都有了很大不同而又理解不到對方的生活，我們的話題開始變得越來越少，有時甚至會相對無言，然後我會不開心，之後他會發脾氣... 我們的感情就像水土不服適應不了這些轉變而一次又一次亮起了警號。不過幸好每次雙方隔了一段時間都會嘗試氹回大家，這份感情才能繼續維繫下去。
在yr2一次機緣巧合下，我認識了Elven。說起Elven，其實我有點不知應該從何說起。對於這名字，很早以前我就已經不陌生，因為他是我教會閨密Susan差不多整個中學時期的暗戀對象，所以早在很多年前，我已聽聞過關於他不少的事情。但要到真正認識他，還是等到yr2一次我和Susan在大學附近吃完晚飯後在hall樓下和他的碰面。
也許是早已先入為主，Elven給我的第一印象並不差，靚仔、醒目、感覺又平易近人，不過和Susan以前描述的陽光男孩不同，那時Elven的面容是帶著種哀愁，給人一種心死的感覺。當然那時我已聽Susan說過原因，和ex分手的打擊對他可以說是災難級。
隔了數星期後有天，Elven突然加了我的MSN，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當時他是為了幫宿友追我表妹才有這舉動。不過姑勿論他當日的動機是甚麼，我們卻意外地很快成為了好朋友。和他這樣快熟絡的原因有很多，一來是對他早已不陌生，二來是大家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 Susan、hall life、籃球、表妹等等，三來是大家真的很夾嘴型，很多時我們的想法都佷近似，和他說話很能給我一種知心好友的感覺。
某程度上，或許Elven當時其實是取代了Daniel去聆聽我關於大學和hall生活上的點點滴滴。跟Daniel說這些，感覺有點像對牛彈琴沒甚麼共鳴，但和Elven說卻總是說過不停然後很自然繼續產生一個又一個的話題。
隨著每晚聊天和他變得越來越熟絡，慢慢我發覺Elven表面上雖然常常是鬱鬱寡歡，但了解越深仍不難察覺他骨子裏其實仍是一個很正面亦很幽默風趣的人。每次我放負或者遇到問題時，他總是能從正面方向給我鼓勵和意見，有時我心情不好，他又很能用幽默去平伏我的心情。久而久之，我習慣了每逢遇到不開心或是負面的事，都會找他訴苦，因為每次向他傾訴完後，我的心情都會好轉回不少。
另外，我覺得他自己本身其實亦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不論在游泳、籃球和足球比賽裏，他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有實力固然不在話下，最難得的是你能看見他對每一件事都總是全心投入，全力以赴。我還記得那時望著他因腳傷而飲恨籃球冠軍時那種失落，讓我心裏亦莫明跟著他痛起來。但正因如此，我對他說的話或者給的意見，總是有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因此我們還說笑以”師徒”相稱。
不過那時雖然和Elven很熟，但一直其實我都覺得只是留於表面，因為他對我從來都只是展露自己正面和強大的一面，卻從來沒有放過負能量或是展示過一些不好的性格，這讓我覺得和他總是有種距離感，好像我並不是真的完全認識了解這個人。
直至有一次，他為了獎勵我籃球比賽有好表現，終於跟我說了自己和ex的故事，那時我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他正面硬朗的外表下，原來隱藏了甚麼樣的傷害，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裏那時口其實仍沒痊合還處於滲血的階段。然後到到他籃球比賽輸了，在我的哀求下，他第二次向我展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那種距離感才真正消失了，我覺得自己終於能了解到真實的他。
或者有人會問，男女之間那樣close的關係，怎可能會完全沒想過朋友以外的東西? 對於Elven對我的好，其實我不是完全沒有想過這會不會包含了其他感情，不過一來在Susan口中我一早知道他是一個十分之nice的人，二來他跟ex的事亦讓我覺得這並沒有可能，三來是有幾次我亦曾和他呻過自己與Daniel的問題，而他總能給我正面的意見讓我和Daniel和好，這些都讓我完全否決了這可能性然後更亳無避忌地和他越來越熟絡。
直到有一天他一個message告訴了我我錯了，感情確實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時間亦能改變很多的事情，而有時到你發覺的時候已經太遲…
就在Elven 足球隊成功奪冠的那晚，他在喝醉後send了一個SMS給我，告訴我他發覺自己喜歡上我。朝早起身看見這message的一刻，我很愕然然後有點不知所措。不同於Peter我可以直接拒絕然後雖然可惜但仍能以當沒有了這個朋友的方式去解決，但Elven這個朋友我是真心不想失去，那時他對我而言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不過思前想後，我發覺我好像並沒有其他選擇。接受Elven? 不可能。不接受Elven但繼續維持現有關係? 這不是繼續給他假希望然後傷害著他? 他己經被傷害過一次 ，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了他加害者之一再傷害他第二次，而且我本身就接受不了那些整天周圍收兵的女性...
所以糾結了兩天後，我只能接受現實，告訴他以後大家還是保持距離較好。當時Elven並沒有回覆我的message，不過一星期後正當我已預備好永遠失去這個好朋友的時候，他卻跟我say sorry並解釋自己只是一時酒後糊塗，並沒有追求我的意思，自己亦根本還沒放得低他的前度，所以想當粉筆字抹掉那個message大家像沒事發生過繼續做好朋友。
我不知道當時是我真的很天真，還是因為心底裏我真的不想失去他，所以我選擇相信並答應了他。若果當日我能少點天真，多點小心，現在發生了的悲劇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不過答應還答應，發生了這件事，我並不可能完全當甚麼事也沒發生過。雖然我們照樣常常談天說地，但之後我都再沒有主動約過他出去或是主動談及和Daniel有關的事。雖然之後我還是答應了他一起去看看電影，甚至和他一起去ball這些邀請，但那時我認為只要自己沒有越界，凡事說清楚沒有比錯誤signal給對方，那大家都會明白不會再有甚麼誤會發生。
「阿婆可唔可以問過問題?」聽到這裏阿婆忍不住發問問題。
「嗯?」
「你講到Elven咁好，同Daniel嗰陣又有啲問題，真係完全無諗過唔要Daniel接受Elven?」
「嗰陣真係完全無諗過喎… 因為當時離開Daniel一定唔係我option之一，所以自然唔會諗接受Elven。」想了一會Rachel答道。
「咁嗰陣你明知Elven鍾意你，你又仲應承同佢睇戲去ball? 話就話已經講清楚咗，但難免仍然會比咗希望佢㗎喎...」阿婆又問。
「嗰陣我真係以為講清楚，唔會誤會就無事嘛…. 同埋我擔心成日拒絕佢會令佢唔開心，亦好似唔信佢咁影響到大家嘅友誼…」Rachel面有難色地說。
「無誤會係一件事，但你無諗過咁可能會令佢對你嘅感情變得更深?」阿婆越問越尖銳。
「嗰陣無諗得咁仔細呀… 又或者真係我衰，覺得自己無過界，無比錯誤訊息人將來就算發生咩事自己都無責任掛…」Rachel無奈說道。
「咁你問心，咁耐以嚟，你係咪真係從來無對佢動過心或者做過一啲嘢令佢誤會?」
這時Rachel突然想起和Elven去完ball後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吻，那時因為整晚的環境氣氛帶動，神推鬼㧬下蜻蜓點水吻了Elven的臉龐一下，事後Rachel其實十分後悔，不過很快便以這是西方正常社交禮儀說服了自己這舉動並沒甚麼不妥，而之後她和Elven亦一直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
「可能曾經有一兩個moment都唔係無感覺嘅，不過只係一閃即逝囉…」Rachel帶點尷尬答道。
「哦? 咁你繼續你個故事先。」阿婆露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