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在戰場上的無名士兵: Real - 第一章 - 5
除了恨意外,你還厭倦這些和自己敵對的人。在殺戮的漩渦中,只有倖存者和被淘汰者。在戰爭完結前,只會有更多人走進深淵和消失在黑暗之中。當敵人的身影一個也不剩後,「隊長!」你氣喘地跑進去。「做咩事啊,你冇野啊?」羅傑斯隊長問。「我頭先好似見到一道白光,之後我咩都唔記得喇。」你剛才雖然沒有死在敵人手中,但你總覺得有些奇怪。
「睇嚟你真係有啲嘢,我提議你都係休息陣先。」隊長對你說。「咁座城呢?」「傷兵就應該返去後面。」聽了隊長的說話,你回到營裏休息。你坐在長椅上,想着剛才看見的白光,「我好似見到又好似冇見過咁......」此時,你看見雪倫拿着湯向你走來。「你有冇野啊?」雪倫帶着親切的表情問。「我......我頭先好似......」你突然覺得頭痛。「嚟啊,飲咗碗湯先。」你看見雪倫親切的表情你也好像感到好一點了。
你喝下一口,「呢個係......蘑菇湯?」「係啊,我自己整嘅。」「唔怪之得,我哋依度好難先整到蘑菇湯。」那百感交雜的味道和你現在的心情一樣。「話時話,你叫咩名啊?」雪倫問。「我?我叫劉巴奇,叫,叫我巴奇得喇。」你像口吃般回答。「巴奇呢個名真係好似你個人!」雪倫笑了笑。「咩?咩意思?」你不明所以。「你估下。」
這個時候,你聽見羅傑斯隊長在外面宣佈勝利的消息。「其實連城門都未掂過,勝乜嘢利?」你心想。「大家做得好!依家我地要趁著呢個氣勢攻入城!」「好!!!!!!」你聽見同伴的呼喊聲。
在兵營內,有些同伴正把傷兵帶到醫療室治療。不斷回盪的哀嚎和滿佈全身、不同程度的傷勢為這個原本應是避難所的地方蓋上了一陣危難的氣氛。儘管後方是比較安全的地帶,也不能完全確保敵人不會偷襲。
在你休息的時候,軍隊正把攻城器運上前線,「睇嚟都差唔多時候。」你站起來。「你休息完喇?」雪倫問。「係啊,我準備好喇。」「小心啲。」「我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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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一片漆黑、只有由吊在空中的一個發光平面散發出微弱光芒的地方,有一個男人和一個明顯比他年輕許多的女人。
「喂?」那名女子在向着不知甚麼東西叫喊。「時機未到啊。」那名男子拍了她的右肩說。「咁好啦........」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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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力。」你拿起劍柄放到腰的左側,然後跑回前線。「小心啲啊!」你聽見雪倫在大喊。「頭先嗰啲係乜嚟?我好似就嚟痴線。」雖然你很想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現在畢竟是對國家很重要的戰爭,你只好專注在戰事上。
你在遠處看見攻城器正在撞擊城門,原本沒有敵人的城牆上也開始發射炮火,「我要快啲趕過去......」你加快了速度。「唔好企埋一齊!弓兵,攻擊!」在城門前,有無數的箭矢互相穿插,也有炮彈把地面打成一個洞。
「隊長!」你對正在指揮的羅傑斯隊長說。「巴奇士兵,我啱啱唔係叫你返去㗎咩?」他對你的做法有些不滿。「雖然我硬係覺得有啲奇怪,不過我仲可以繼續戰鬥。」「既然你咁講,你快啲去幫手!」「遵命!」你走到正在推動攻城器前進的隊列,站在左邊,加快進攻速度。
有一些拿出盾的士兵幫忙掩護,「一、二、一、二!」周圍落下許多箭頭,會不會被擊中只是時間和運氣的問題。「搵人等上面清晒之後搬啲梯過去!」你聽到羅傑斯隊長在指示其他人。在耳邊不斷飛過的風告訴你絕不能鬆懈。你們慢慢往城門的位置去,周圍也逐漸有人被箭擊中,但你只可以看着流到地面的汗,低着頭,推動自己生命的車輪。
「轟!」伴隨着攻城器尖銳的巨槌衝擊城門,上方落下碎石,城門也震動像引發了地震,而且凹了進去。「加油啊!我哋就嚟得㗎啦!」你聽見一個同伴說。
「轟!」「轟!」「轟!」攻城槌又撞擊了數次,「度門就嚟爆!」「頂埋呢次!」你和數十名戰友配合着節奏移動,「今次應該就可以攻到入去......」你看着被無數汗水沾濕的地面如此希望。「哈啊啊啊!!!」「啪!」隨着響亮的破門聲,攻城槌衝進城內。
「度門開咗喇!」「快啲入嚟!」「等陣先!」你叫停想衝進城內的隊友,並示意他們注意前方駐守的敵兵,他們後面的是正在匆忙避難的平民。「我哋應該點做?」「就算我哋突破到,啲人都會拉住我哋。而且我唔想殺平民。」兩名友軍說。「但係我哋依家唔斬草除根,佢哋之後咪又係會參軍打返我哋轉頭。」「對敵人仁慈啫係對自己殘忍。喺呢個時代,人人都要做好死嘅覺悟。」
正當你們停滯不前的時候,友軍後面的部隊也趕到了。「做咩停咗喺度?」羅傑斯隊長騎到你們旁邊,然後下馬。「隊長,啲平民走緊難。」你說。「咁你覺得我哋應該點做?放走佢哋,等佢哋有反咬我哋嘅機會,定係用你哋把劍斬斷未來可能會出現嘅仇恨連鎖?」
「但係......」「我哋冇時間晒口水。全員突擊!」當隊長下令,數千人馬上以不同的方向圍攻敵方守陣。「冇計,等我殺下啲人先。」你用仇恨掩蓋妄想。「保持陣型!直至平民走晒之前,我哋都要頂住!」你聽見在敵陣中的一名敵人說。你衝上前線,看見有一名我軍士兵正被兩個敵方士兵圍攻。「佢有危險!我要衝過去救佢!」
當你趕到他身邊,從後偷襲了一個敵人後,他把剩餘的敵人擊殺。你發現他是尼克。「唔該晒老友。」尼克說完後便回頭面對另一個敵軍。在戰場後方,平民擾攘的尖叫聲從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