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在戰場上的無名士兵: 第8章 - 4
雪倫甚麼都沒有說,把頭靠在你背後。你看着前方,希望回去後處罰不會太嚴重。
你再看到湖,「係湖啊!」雪倫說。你望向右邊,「好靚,不過我哋仲有冇機會見到?」你說。「...」雪倫沉默了數秒,「我信我哋最後都會冇事。」雪倫說。「最好嘅結果當然係咁,但現實通常都唔係最好。」
「唔係最好啫,盡量向好嗰方面去咪得囉?」「問題就出喺好嘅結局唔夠完美...」你流下眼淚。你為了不讓雪倫看見這個樣子,繼續望向前方。「我哋喺埋一齊就得㗎喇。」雪倫說。「妳啱啱先畀人捉完,唔驚㗎咩?」你的聲音變得沙啞,眼淚也流得更多。
「與其擔心壞嘅嘢出現咗之後要點處理,唔係應該將心放喺令好嘅嘢出現咩?」雪倫說。「個湖真係好靚,如果有機會我哋一定要再嚟。」雪倫說。「嗯。」你非常忐忑,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是怕失去身邊的人,一方面是對未來的盼望,不管是哪方面,都令你的眼淚流得更快。
「你咁大個人仲喺度喊咩?過去咗嘅嘢就過去咗,我哋應該向前望。」「但係...」「唔係話要當過去嘅嘢冇發生過,而係利用呢啲經歷嚟令未來變得更好。」
「唔好喊啦,我喺度。」「.............」你想把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這樣就不用去處理那些公務,上戰場,擔心身邊的隊友。在這永恆的道路和她在一起。
「我都睇到你啲眼淚滴喺地下喇。」「吓?」你轉頭。「講笑啫,咁樣邊有可能睇到?」雪倫說。「快啲另返去,邊有人騎馬唔睇前面。」「係...係。」
雖然現在有很多讓你很困惑的地方,但只要一個一個地解決,終有一日可以全部解決,先從最近的事物入手吧。
你離開湖,進入兩側是森林的道路。「啱啱啲風吹散晒我啲頭髮。」雪倫說。「佢哋捉咗妳,有冇對妳做啲咩?」你問。「冇,佢哋淨係話要搵我嗰陣就會同我講。」「我哋估到佢係點入嚟,咁佢點出去?」「你有冇睇清楚格利得林係點出去?」
「佢喺城門出咗去。但係,唔代表佢冇派人去整路。」「整路?」「唔可以排除城牆附近有咩通道可以入去城入面。」「條路應該一早就喺度,格利得林係派人開返條路。」「原來係咁,咁所有嘢都講得通喇。」
你看雪倫衣冠整潔,就很好奇。「睇嚟佢係知道如果佢哋對妳做咗啲咩嘅話我一定唔會放過佢哋。」「咁樣嘢又講唔成,你分分鐘又可能會死,我都睇唔到咁樣做對佢哋有咩好處。」
「不如你返到去之前諗點同隊長解釋先。」「見步行步啦。」「你唔驚佢送你去坐咩?」「講事實有好多種方法,就算妳講啲唔講啲,但妳講嘅全部係事實,其他人都冇辦法話妳講大話。」「真係有咁易?」「呢啲就睇妳信唔信,如果人哋醒嘅咪知,蠢嘅咪唔知,係運氣嘅問題,睇妳肯唔肯搏,不過有啲緊要關頭就唔好咁做。」
「咁你陣間做唔做?」「咳咳...都係嗰句,見步行步啦。」你已經看見在遠方的城,而且有很多的火光在照亮城前的路。「我大鑊喇。」「你救咗我,應該唔會罰咁重嘅。」「希望係咁啦。」
「做咩啊?」雪倫說。當你們走過由數十名士兵照亮的城門通道時,「佢哋返嚟喇!」一位守門的士兵說。
「太好喇!」羅傑斯隊長從城內的人羣中衝了出來。「巴奇副隊長,雪倫小姐!你哋可以返嚟真係太好喇!」羅傑斯隊長說。「我見到你哋唔見咗嗰陣真係驚到個心離一離。」羅傑斯隊長說。
「你應該搵我傾下先。」羅傑斯隊長說。「係囉,你如果要去救人,應該搵我借啲嘢先去。」海迪路絲說。
「總之,返到嚟就得啦。」尼克說。「係啊,頭先真係好驚險。」你說。「你去救雪倫小姐嗰陣發生咗咩事?」羅傑斯隊長問。「係咁嘅......」你將拯救雪倫的經過,和格利得林的對話經過全部說出來。
「原來係咁......」隊長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思考着甚麼。「咁我哋聽日先討論啦,你哋一定好攰。」羅傑斯隊長說。「好,咁我哋返去先喇。」你和雪倫下馬。
你和雪倫走在通往兵營和房屋的路上,「啫係瞓完就大鑊。」你說。「哈哈,唔一定嘅。」雪倫笑了幾下。
「咁...聽日見。」雪倫走向房屋。「嗯。」你轉左走向兵營。
當你在兵營區走動時,有一個拿着火把的士兵看見你,「佢返咗嚟喇!」然後有數十個人衝出來,「做乜嘢......」他們把你舉起,「歡迎副隊長返嚟!」他們把你拋起,你掉下來後又再拋起,「好!雖然我都好開心,但我今日好攰,不如聽日先慶祝?」「哦哦哦!!!!!」士兵們把你放下來。
「副隊長,我哋好擔心你。」「如果你死咗,我哋都唔知點算好。」「你今日已經係第二次失蹤之後又返嚟。」「你喺敵人座城入面做咗啲咩?」「居然可以一個人潛入去仲可以無事返返嚟,不愧係副隊長!」士兵們對你展露出不同的想法,你確實感到對他們有點不負責任,「各位,好多謝你哋,有乜嘢,我哋聽日去飲再講。」「好嘢!!!!」士兵們回到各自的帳幕,有些則繼續戒備。
你回到兵營,看見尼克在磨亮自己的劍。「尼克。」你說。「做咩?」尼克說。「多謝你救咗我。」你說。「又唔使咁講,打仗呢啲嘢可能下次就係到你救返我。」尼克說。
你看着尼克在黑夜中稍有褪色的金髮,「係喇巴奇。」「係?」「你仲記唔記得我哋第一次上戰場嗰件事?」「可唔可以唔好講。」「我係想講,如果冇埋你,我應該點算好?」
你一言不發,「我哋咁辛苦撐到嚟依度,希望你可以同我一齊頭到最後。」「你唔怪我?」「點解我要怪你?怪你喺一班野蠻人手上救咗一個女人?定係怪你唔理命令走咗出去?」「應該係第二樣同第三樣。」
「聽我講,雖然你應該明過我,有時候有啲嘢你一定要做,唔好因為人哋叫你唔好就唔做。」「你知士兵唔應該帶住任何個人感情㗎呵。」「咁你啱啱有冇?」「我冇諗咁多。」「咁你啫係有。」
「我明,喺嗰次之後...」「我哋唔應該辜負佢哋嘅心意,你嗰陣做唔到嘅嘢你依家做到,咁就可以。」「但......」「喺打仗,你每樣嘢都跟規矩做會死得好快,一定要識變通。當然,有時都要識變通咁唔識變通。」
你努力不去回想腦中不斷溢出的回憶,「得閒飲茶。」你說。「哈,你真係要用呢句嚟結束呢場對話。」尼克看起來不屑地轉過身躺在地上。
那一天發生的事,你至今也不能忘記,不過留待之後再說吧。
你躺在地上,怎樣也睡不着,決定去找海迪路絲。她和護衛的房間在兵營區的另一邊,和雪倫的位置不同。你走在只有少量火光的街道上,彷彿拖着身體般。你進入肉紅色外牆的房屋,走上樓梯,海迪路絲的門外,敲了五下門。「咩事?」海迪路絲說。「係咁嘅,我有啲嘢想同你講。」你說。
你進入海迪路絲的房間,發現桌上佈滿了類似設計圖的東西,旁邊還有一大堆製作材料,整個房間看起來有點混亂。
「你想搵我傾咩?」「你最近點啊?」你問。「冇啊,整下嘢咁囉。」海迪路絲說。「我最近整咗樣嘢。」海迪路絲說。
你看見海迪路絲拿出一個小瓶子。「咩嚟㗎?」你問。「依個係我上次整緊嘅嗰個「開朗藥水。」」海迪路絲說。
「你上次搞錯咗嗰個嘢?」你問。「係啊,上次搞到你咁真係唔好意思。」海迪路絲說。
「唔緊要。」你說。「啊......哈哈......哈哈......」你看海迪路絲的臉好像很紅。
你摸了摸海迪路絲的頭。「啊......啊......好舒服啊......」海迪路絲的臉變得更紅了。
你又摸了海迪路絲的頭。「啊.......好正啊.......可唔可以再嚟多次?」海迪路絲依靠在你的身上,你感覺到海迪路絲身體的冰冷。
你又再摸了海迪路絲的頭。「咕......咕......」海迪路絲睡着了。你把海迪路絲抱到床上,便離開了房間。
你發現已夜深了,於是你回到兵營睡覺。
「喀喀喀!」你聽見公雞啼叫的聲音,於是你馬上起來。
在你對面的尼克早已出去了,你在外面聽見吵鬧的聲音,出去後看見士兵們正在拿着磚頭,好像在弄什麼。
你決定去找羅傑斯隊長。你跑到兵營,誰不知你一個人都看不見。「隊長?隊長?」你大叫。
「你好啊,劉巴奇先生。」你聽見一把很熟悉的聲音。「格利得林?」你說。「冇錯,正是在下。你以為我真係會咁容易畀你走咩?」格利得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