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裡的福音使者 (78 勝過末日 (終)): 04 神秘少年
04 神秘少年
在黎巴嫩白馬兵團軍區,參謀長扎卡里從無線電中,簡單讚揚了成功奪取敵軍機動兵的出擊小隊:「表現出色,期待你們歸隊。」安德魯和軍隊各人在廣播中聽到成功奪取敵機的消息後,都興奮不已:「據聞是三輛M151吉普車戰勝了五台機動飛行兵?太棒了!」
安德魯在軍營俱樂部跟眾官兵舉杯暢飲,隨行的還有以色列飛行員拿尼爾丹下士,拿尼爾丹是安德魯在軍中最要好的朋友,雖然二人有官階關係,但離開機動飛行兵駕駛倉後,總是沒有人能看出他們誰高誰低。拿尼爾丹一口飲下半杯啤酒:「敵方損兵折將,先鋒大將菲多雖然聞名海外,卻死於一個愚昧的晚上。」
忽然有一隻似曾相識的手按在拿尼爾丹肩頭上:「敵方先鋒雖然陣亡,但原本主力軍仍會對黎巴嫩軍區發動進攻。」原來是參謀長扎卡里少校來到俱樂部,全場官兵一致為他舉杯歡迎:「我們一起敬參謀長一杯」。眼前眾人對自己的熱情,扎卡里也少有來一個鬼臉,跟這班年青官兵打成一遍。
一聽到原本敵方主力軍會來犯,身為軍中皇牌戰將的安德魯也從歡樂中沉默下來:「少校,你覺得帝國主力軍如果來犯,我們勝算如何?」扎卡里一直很喜歡安德魯這名部下,見他好學,很有抱負,是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敵方是次主力軍中的統帥是加布里埃爾,雖然天性多疑,但作戰效率是首屈一指,除了先鋒菲多這位出色駕駛員,當中還有一位戰神,如果安德魯你遇上他,必須謹慎應戰。」
安德魯坐姿轉向扎卡里問道:「此人叫甚麼名字?」扎卡里回應道:「奧瓦迪亞上校,他是位急攻型駕駛員,尤其他所駕駛的末日鐮刀,雖然屬於機動飛行兵,但火力不下重型機動步兵。面對他時,你可以選擇以靜制動,從他急攻猛擊中找尋破綻,甚至用誘敵的方式使他露出虛位。」安德魯聽後表示同意,期待遇上末日鐮刀。
跟扎卡里少校一輪暢飲後,不知不覺已經10時,安德魯跟扎卡里少校表示回宿舍休息。
回宿舍路上,安德魯一直思想如何擊倒末日鐮刀,同行的是拿尼爾丹:「據說末日鐮刀有全身黑色流線型驅幹,唯頭上有V型眼睛發出紅光,手執紅光雷射鐮刀,曾有白馬機動步兵被秒殺,正死於這把末日鐮刀下。」
安德魯:「如果以馬內利不用白色,改為黑色,會對晚間作戰更有利。」
拿尼爾丹:「怎麼可能,白馬兵團以白色為號,如果改用黑色,會被自己人誤殺。」
晚上軍營的燈火暗淡,只夠安德魯二人返回宿舍,路上安德魯望見鐵絲網外,有一雙不停注視自己的目光,是一位中國藉少年,安德魯頓時想起孫揚這個名字,便上前問少年的名字,少年回說:「孫揚。」此回好了,可以跟女朋友詹妮弗吹噓自己尋人能力有多強,偏偏被少年一席話扣住思緒:「你想打敗新世界帝國嗎?」
安德魯呆了一下:「甚麼?誰不想?」安德魯感到好奇,眼前這位孫揚究竟在打甚麼主意。
孫揚一本正經續說:「單憑機動兵的戰鬥力,你們沒法取勝。」
安德魯與拿尼爾丹都叉著腰,隔著鐵絲網問道:「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孫揚:「只要向世人宣講福音,新世界帝國便會不攻自破。」
安德魯:「這個嘛……還以為是甚麼新構思,米吉多不在黎巴嫩,我明天安排軍車送你過去吧。」
孫揚抓著鐵絲網倚近安德魯:「一個國家可以沒有國王,但不能沒有國民,帝國若失去基督徒的勞動力,帝國會先出現動亂,繼而失去運作能力,不出十年,帝國便會滅亡,所以帝國不是不敢消滅米吉多和白馬兵團,而是不想激發帝國內大批基督徒造反。」
此時,拿尼爾丹手機來了一個軍用加密來電,要求他前往參謀長扎卡里辦公室,似乎是有新任務,拿尼爾丹急步離開,剩下的安德魯雖然欣賞眼前這位小子的洞察力,但他比較想用機動兵證明自己,所以沿鐵絲網引導孫揚從閘口進入軍營:「也許啟示錄的預言很快要應驗:『見有一匹灰色馬,騎在馬上的……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今晚來我宿舍住一晚,明天我安排軍車送你到米吉多。你肚子餓嗎?哥哥請你吃晚飯如何?」孫揚差點忘了吃晚飯,便一口應邀了。
安德魯知道軍人飯堂早已打烊,沒想到連俱樂部也關門了,唯有從後門走進俱樂部廚房。此時,拿尼爾丹來了個加密來電:「大哥,明天早上我駕駛西羅亞,帶領特種部隊執行任務。」
安德魯:「怎麼?你現時在參謀長辦公室嗎?我現時在俱樂部。」
拿尼爾丹:「好的,我來找你,給你說過明白。」
安德魯掛斷電話後,直接問大廚取點東西給孫揚吃:「大媽,這個小子從中國迷路到此,可否給他一點吃?」大媽是位和藹又豪氣的約旦女廚師:「這麼有意思?千里遙遙迷路到黎巴嫩來?既然這麼有誠意,大媽請客,推薦你吃阿拉伯烤肉盤。」見孫揚帶點呆滯,安德魯連忙代為道謝,便帶孫揚到用餐間,一張靠近玻璃窗的長形沙發坐下。
安德魯:「你在鐵絲網外待了多久?」孫揚抱著背包坐在對座:「幾小時。」
安德魯聽呆了:「為何這樣?衛兵證實你是難民後,會批准你進入閘口的。」孫揚想了一會:「如果……如果我進入了軍營,誰會來問我意見?」
安德魯帶點納悶:「如果我不來問你呢?」孫揚笑了聲:「那麼我便坐在閘口外等你來。」
安德魯:「一共有多少人來問過你?」孫揚:「三個。」
安德魯:「他們對你的意見有何見解?」孫揚:「沒有,沒有一人跟我談下去。」
安德魯聽後也覺正常,若非詹妮弗開聲要求他幫忙,恐怕自己也不太願意接濟這位迷途小羔羊。幸好,大媽很快已從廚房親自送來烤肉盤:「走了這麼多路,吃點肉補充體力吧。」
安德魯再次答謝,孫揚見烤肉盤上先是一幅燙手大烤餅,外皮微酥,帶有麵粉熱香,翻開烤餅之下,原來是雞肉丸和串燒羊肉,再伴隨一杯約旦綠色特飲「檸檬薄荷冰」,終於讓孫揚回復正常人的外表。
然而一副正常人外表的孫揚,又問了一條非人類問題:「大媽他的兒子是死掉了嗎?」
安德魯聽來還以為孫揚如此無禮,但孫揚問對了:「哎,不要問這個,大媽會傷心的。」
是的,大媽只有一個獨生兒子,偏偏在一場不必要的戰爭中陣亡。當時大媽的兒子被派駐約旦白馬軍區,為機動步兵拿撒勒號進作定期檢查,忽然傳來有三架U型偷襲者進入領空的警報。駕駛員急於應戰,未檢查清楚機動兵體內是否仍有工程師,便匆忙啟動了拿撒勒,就這麼簡單,大媽的兒子被機件活活夾死,最後三架U型偷襲者根本沒有作出攻擊,不到1分鐘,警報器便停止。
恰巧拿尼爾丹趕了過來,見孫揚在,便拉著安德魯到另一邊詳述明早的軍事任務:「美國紐約市有一批科學家決定背叛帝國,他們用VPN (加密網絡) 通知這裡的科學家,要求派員護送他們經大西洋來黎巴嫩……」
安德魯聽後生疑:「會否是圈套?」
拿尼爾丹:「參謀長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那些科學家曾參與研發機動飛行兵末世鐮刀的計劃,所以高層無論如何都要派特種部隊進入帝國。」
安德魯:「有明確位置嗎?」
拿尼爾丹:「當特種部隊抵達紐約布魯克林大橋後,雙方會互發加密定位訊號。」
安德魯:「知道軍曹是誰嗎?」
拿尼爾丹:「參謀長要求我在3小時內,確定特種部隊成員名單。安德魯……你不是想到美國嗎?」
安德魯被拿尼爾丹一語道破,正是他急見拿尼爾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