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以前一直都好中意痴住我,嗰年我買咗隻飛碟日日同佢玩,佢亦都好中意咁又追又跑。有一日玩完之後,返到屋企佢就暈低咗。去到寵物醫院先知原來佢有心臟病,唔可以玩得咁激烈。」我望一望東冬,繼續講:「而我竟然喺佢身邊咁耐都察覺唔到。每次諗起佢,我都仲係覺得好自責,依種感覺好難受。」

「依個就係你避開我嘅原因?」佢問。

「嗯。我唔想再有人因為我而有事。」

「但最少佢最後嘅時間,就算身體唔舒服,同你一齊佢都係最開心嘅。如果無你陪住佢先係最遺憾,唔係咩?」

「唔通我明知你因為我而身體變差都要繼續見?我相信如果換轉係你,你都會同我一樣咁做。」我反駁。





「我一定唔會好似你咁一句都唔講就走咗去。」

「咁我依家話畀你知。」

我同東冬嘅態度都浮躁起嚟。
不出所料,我哋為咗依個問題而爭論起嚟。
氣氛變得緊張,我哋背對著,沉默無語。


過咗一陣佢突然轉身面向我,目光放柔:「你唔好再失蹤,好唔好?」





「其實我本身只係想見少一啲,但未諗到一個好嘅解決辦法,所以先離開吓...」冷靜返嘅我語氣亦都變返溫和。

佢嘆一口氣講:「咁我哋之前講過一齊搵粒吊墜依家仲算數㗎呵?」

「一係我哋分頭行事,盡量少見啲?」

「我可以應承你見少啲,但你之前都應承過我會同我去踩單車,我好希望你可以暫時擺低今晚嘅事。」






有時明知道繼續落去對大家都唔好,但總係唔知點樣分開。
我都好想學吓東冬咁唔理性。

我企喺大廈門外,同佢揮手講再見。

打開門之後,佢回頭對我講:「我好想嗰日真係會再見到你。」

然後就喺轉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