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目 第二輯- 長達五萬字終極結局 正式完結！: 第二十六集 消失的五小時

第二十六集 消失的五小時


當我返到餐廳時，已經下午五點，情況已經一遍混亂，由於我同May姐兩位主力缺陣，伙記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應付，幸好我及時出現，總算來得及處理客人既用餐。

以往May姐無論幾點打牌都會在六點前回到餐廳，因為六點後餐廳正式進入晚飯時段，晚飯時段既客人絕對比下午茶時段多出N倍，而且外賣亦多！所以就算我依個主力在場都未必能應付。

當我望見時鐘已經超過六點，我再次拿起手機撥號俾May姐，但居然已關機！心情再次陷入驚慌，曾經我一度懷疑可能阿媽正在通話，所以無法接通，於是我一邊工作，一邊每隔幾分時鐘就撥一次號，直到六點半，電話仍然未成功接通過半次。

無可否認我依刻心情跌落谷底，但現場情況亦不容許我心情繼續低落，因為晚市既客人已經坐無虛席，而且外賣單亦愈接愈多，樓面既姐姐亦開始出現寫錯單，送錯餐，情況愈來愈混亂，無人執拾舊餐具，有客人坐下來，無人招呼寫單，有部分客人落單後，半小時仍未送餐，有部分客人逐漸鼓噪，情況已經去到一發不可收拾地步。



依刻如果阿怡出現，或者可以幫輕一下負擔，但阿怡今星期拉拉隊正式進入最後操練階段，根本無時間幫忙，又或者如果阿倩出現也好，起碼可以幫忙落單送餐，可惜阿倩電話被May沒收，根本無法聯絡。

正所謂「日頭唔好講人，夜晚唔好講鬼！」
只不過想了幾秒，阿倩居然出現係我眼前。

當阿倩進入餐廳，看見現場混亂局面，立即走到我身旁。

「嘩！做乜咁忙既！你阿媽呢？」
「唉呀，我都想知呀！」


「我有乜可以幫到你嫁！」
「你幫我拎幾杯茶去八號枱，順便行去三十號枱要寫單，然後二十五號要埋單！」
「哦哦哦！知道！」阿倩大眼睛點著頭講完，隨即按著指示走出樓面。

雖然阿倩對於茶餐廳既工作，並不熟悉，論經驗絕對比不上阿怡，但此時此刻多一對手，總比少一對手好，絕對可以減輕我工作量。

接著下來，我同阿倩一直忙碌，所有對話交談都係工作，完全無一刻可以談情說愛，而且阿倩開始熟悉情況，工作速度愈來愈快，不愧是Band1既學生，吸收學習能力都特別強。

轉眼間，我望了時鐘，已經九點，但阿媽仍然未出現，而當我再打電話時，發現手機仍關機狀態。



阿倩發現我一整晚不時拿著手機，隨即緊張地問「點呀！都係打唔通俾阿媽？」

我點著頭回應，二人隨即繼續忙碌。

直到十點，終於處理好所有客人既用餐，但並不表示可以下班，仍然一大堆善後工作處理，依一晚幸好阿倩及時出現，否則都幾麻煩。

由於阿倩忙碌一整晚，所以我吩咐阿倩係收銀櫃裡，一邊休息，一邊收銀，而我就在水吧清潔。

無可否認今晚既客人的確比起以往多，由六點忙到關門一刻，十點正！亦正正驗證出飲食界既一句奇怪明言「人多蝦人少」！
當你以為準備充足應付大量生意時，當日客人特別少，但當你有員工請假時，當日生意就特別火爆。

當我打掃完水吧後，正在炮製兩碗極品餐蛋麵時，忽然間聽見阿倩一句說話。

「Auntie！你返黎啦！」



當我聽見依句說話時，內心瞬間激動起來，立即望向收銀櫃，May姐終於出現！隨即又望向時鐘，十點二十分。

我屈指一數，下午我回來時，大概五點，換言之阿媽係鍾太家逗留左五小時！正確來說係超過五小時！

原本煮極品餐蛋麵時，控制火候時間係非常重要，但依刻懶理煲內既公仔麵，立即走出水吧，迅速地走到阿媽旁邊，慰問既口吻「媽！做乜依家先返嫁！你知唔知今晚爆到九彩呀，好彩有阿倩幫手咋！」

依句說話不但可以責怪阿媽，同時又可以將功勞推到阿倩身上，可以令到May姐係內疚責備既同時，又對阿倩心存感激，從而令阿倩在May姐心目中既地位提升。

但我之所以匆忙地走到阿媽身旁，並非單純想責怪阿媽，而係想仔細地觀察May姐既衣著，希望從中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真嫁？阿倩，對唔住！阿姨有D唔舒服，所以係屋企訓著左，今晚真係辛苦你啦！」May姐望著阿倩回應時，眼神流露出感激。

「唔辛苦吧Auntie！好小事咋嘛！」阿倩搖著頭，一副不好意思既表情講。

當我聽見阿媽話回家睡覺，我當然唔多相信，因為阿媽雙眼完全唔屬於剛睡醒既狀態。



於是趁著二人談話時，我雙眼猶如掃瞄器一樣，不停地打量阿媽全身上下，雖然May姐已經回復一身T恤牛仔褲既裝扮，而且一身衣服都非常整齊，黑色長髮亦非常整潔，表情亦相當自然，完全感覺唔到曾經經歷過一些不愉快既事。

但我仍然死心不息，偵探小說裡，神探『福爾摩斯』曾經講「不論多麼天衣無縫的犯罪，只要是人做的，就沒有解不開的道理。」，雖然現階段並唔稱得上犯罪，但依句名言仍然可以套在May姐身上，只有有做過，就絕對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無人可能做到天衣無縫，毫無破綻既境界。

所以當我靠近阿媽身旁時，希望從身上聞到一陣臭腥味或者性愛既氣味，但可惜！無！反而有一陣香水既氣味！依陣玫瑰香水氣味非常熟悉！

作為兒子既我，當然了解阿媽既日常生活習慣，May姐生活樸素，從來都無化妝，噴香水既奢侈習慣，所以當聞到香水味時，反而令我感到更加奇怪！

依刻我腦海中不斷尋找屬於玫瑰香水味既主人，我絕對肯定曾經聞過依陣氣味！到底係邊個女人！May姐身邊既女性朋友，到底邊個有噴香水既習慣？沒錯！係紅姐！

每當紅姐出現係我視線範圍時，總會聞到玫瑰花香味！

到底May姐何解要噴香水味？莫非想利用香水既濃烈香味掩蓋另一種氣味？只有依個原因才符合一個無噴香水習慣既女人突然噴香水。



至於阿媽到底想掩飾既哪種氣味，根本無從得知，既然從肉眼上無法再一步探究，只有從衣服上！唯有回家後當阿媽更換衣服時再檢查一番！

正當我思考時，忽然間阿倩一句說話將我喚醒。

「偉！我碗麵呢！」
「⋯⋯！係喎！幣家伙！」

當我衝入水吧時，發現煲內既公仔麵已經浸冧，每條麵條都猶如意粉一樣。

作為一位公仔麵愛好煮+專家，對麵質要求係非常之高，但依刻我心情沈重，當我接觸完阿媽後，更加無任何食慾，於是我草草了事，將煲內既冧麵直接倒進兩個碗裡，放上餐肉煎蛋，然後送到阿倩面前。

依刻阿倩已經急不及待拿起餐具，而我只係靜靜地望著阿倩吃麵。

忽然間旁邊既May姐目光居然停留在我碗麵上，更吞了一下口水，隨即開聲「仔呀！D麵冧囇都唔岩你食啦，不如等阿媽幫你食啦！」



作為一家人，自然了解彼此既飲食習慣，本來因為May姐既事已經心情低落，再配合一碗比意大利更粗既公仔麵，食慾瞬間跌至零。

既然阿媽有食慾！當然讓給阿媽。
「⋯⋯哦！好呀！你食啦媽。」

當我望著May姐狼吞虎嚥既食相時，猶如餓鬼投胎一樣，極少出現既情況。

「唔⋯⋯阿倩，覺唔覺D麵冧D先好食呀？」May姐一邊吃一邊說話
「嗯嗯！係呀！」阿倩點著頭回應

「⋯⋯⋯⋯！」但我無言以對。

眾所週知公仔麵要硬身，咬落才有口感，正如做愛時男人既性器官要硬，女仕們才有感到爽快！女人果然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