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 8

我左移一步，去到布簾後方，輕輕將病人袍兩襟拉開。因為平躺著，柔軟嘅乳房，就像放在碟上的布甸般，軟軟綿綿的散落在雪白的胸膛上。

醫生帶上手套，點上一些啫喱狀物體，對老婆說：「家欣，做超聲波之前，我會喺你胸部先搽一啲啫喱，可能會有少少凍。」

說罷雙手就喺老婆嘅乳房上打圈，將啫喱均勻地抹上，連乳頭也無可幸免。

軟軟嘅乳頭被指頭掃過之後，竟然好似充起血，微微的豎立起來。

我探頭看看布簾後面嘅老婆，只見她滿臉通紅的把頭擰側，緊閉雙目，半咬著唇。對於呢個害羞嘅表情，有一份似層相識嘅感覺。喺十年前，我第一次探索佢身體嘅時候，見到嘅就係呢個表情。



醫生將啫喱塗滿一對乳房之後，就將探測器放到上面，一邊注視著螢光幕，一邊慢慢四周遊走。

探測器遊到乳頭上方，停了下來，醫生用另一隻手，指向螢光幕，對我們說：「腫塊就係呢個位置，家欣你係咪覺得呢度唔舒服？」

老婆回答：「係，就係呢度脹住痛。」

醫生將探測器放低，然後按在剛才的位置：「因為裡面有一個硬塊，所以令你有脹痛嘅感覺。」跟著對我說：「你摸下呢度。」

乳房因為塗上啫喱而變得濕潤，摸落去濕濕滑滑。醫生伸手摸到乳房上，手指輕輕推前，指向乳頭對上嘅位置。



我順著佢指示嘅位置，按了一下，但可能位置不對，所以摸不出來。醫生平放喺乳房上面嘅手掌一握，隱約見到佢搓了一下，然後再伸出手指，滑過乳頭，再在硬塊位置指多一次。

「啊，摸到喇。」我輕輕地按了一按，就把手縮開。

醫生再次摸落老婆嘅乳房上，然後說：「不過你地唔使擔心，如果係惡性腫瘤，即係乳癌。形狀唔會係咁，所以好大機會只係普通嘅水瘤黎，對身體唔會有太太嘅影響。」佢講完仍然冇將手縮開，手掌完全咁蓋喺老婆嘅乳房上面。

佢用另一隻手拿起消毒綿花：「而家我幫你消毒一下，然後就抽啲組織去化驗。」佢幾隻手指，再次移到乳頭上面，仲將乳頭輕輕按下。而另一隻手，就拿著綿花在硬塊附近輕擦著。

佢一隻手用綿花擦著，另一隻手就按住乳房搓揉著。佢擦得好仔細，手指不時有意無意咁撥過乳頭，將本來已經充血嘅乳頭，弄得挺挺地豎立起來。



老婆忍唔住輕輕嗯了一聲。

我立即探頭望向布簾後嘅佢，佢睜開眼睛見到我，隨即顯得好尷尬害羞。於是我輕輕咁拖住佢冰冷嘅手，顧左右而言他：「唔使驚，醫生話好似打針一樣，唔痛㗎。」

老婆稍為放鬆地點一點頭。

「OK 喇，已經抽咗組織。」醫生將針筒貼上 label 。

我心想呢個醫生手勢真係唔錯，不知不覺咁快就抽好。

醫生將針筒放到一旁，然後返到床邊，跟我們說：「過兩日有化驗結果，姑娘就會聯絡你地。」

我地同聲：「唔該陳醫生。」

「唔好客氣。咁跟住落黎會同你做一個婦科檢查。」



我望一望老婆，然後一同點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