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 6

下午3點鐘左右到達診所，裡面大概坐了十多人。大部分都係一對對，應該係兩夫婦一齊黎做產前檢查。

同護士登記完，就同老婆坐埋一邊等。老婆粒聲唔出靜靜咁坐喺度，我輕輕咁拖住佢，溫柔地說：「唔好咁緊張，冇事㗎。」

老婆眉頭深鎖地說：「如果有事呢？」

我想了一想：「如果真係咁唔好彩，咪睇醫生醫好去囉。」

老婆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咁如果醫生話要切除呢？」



我立即答：「如果咁樣可以醫得返好，仲有咩好考慮？」

老婆擔心地問：「如果我冇咗一邊，你唔會介意？」

我緊緊咁捏一捏佢隻手：「點會，最緊要醫得好，醫得好就咩都唔緊要。」

老婆凝凝地望住我。

「王家欣小姐，請去 1 號診症室。」



聽到姑娘呼喚，我就拖住佢，去到診症室門前叩一叩門，然後開門進去。

出乎意料之外，醫生係一個地中海，樣貌敦厚老實嘅伯伯，估計大概55歲打後。乜唔係 Nicole 姐夫咩？Nicole 家姐我見過一兩次，印象中最多三十頭，而且仲幾靚，呢個伯伯點會係佢老公？

老婆看到我一臉疑惑，就介紹說：「呢位陳醫生，係 Nicole 嘅姐夫。」接著指向我：「呢位係我先生。」

雖然有點愕然，但我仍然禮貌地跟陳醫生握一握手：「你好陳醫生，今次真係唔該你。」

「家欣係 Nicole 嘅好朋友，唔駛咁客氣。」陳醫生說完，轉頭對姑娘說：「麻煩帶王小姐去換一換衫。」



然後，陳醫生就埋頭於桌上嘅病歷報告，我就坐在醫生旁邊等著。

老婆隨著姑娘走到診症室的一角，布簾後大概就係更衣室。

姑娘將一件米黃色嘅病人袍交比老婆：「王小姐，麻煩可以將除低嘅衫同內衣褲，放喺個欖入面。」

老婆尷尬地問：「要除埋內衣褲？」

姑娘微笑著說：「因為今日會做一個詳細嘅婦科檢查，所以身上嘅衣物都要全部除低先得。」

老婆拿著病人袍，望著我扁一扁嘴，我向她報以一個微笑，佢就拉開布簾入內換衫。

靜靜嘅診症室內，除咗陳醫生翻動文件嘅聲音之外，就係布簾後老婆脫衣嘅㗭㗭聲。

過咗一陣，布簾打開，穿著病人袍嘅老婆，雙手抱喺胸前行出黎。



病人袍設計簡單，領口 V 型，好似和式浴衣，前面並冇任何鈕扣，全靠左幅搭右幅，腰間嘅一條腰帶綁住。因為老婆身材比較高挑，袍嘅長度只去到膝頭上面。

病人袍衣領很低，縱使腰帶已經緊緊綁住，領口位依很鬆動寬闊，V 型嘅領口就隨著老婆嘅步伐，一起一伏咁，將入面嘅事業線，若隱若現咁顯然出黎。

老婆紅著臉咁坐到我身旁，我輕輕咁拖住佢。

陳醫生放低病歷，對老婆說：「家欣，睇返上次嘅 X 光片，從你乳房腫塊嘅形狀，睇落就唔似係惡性腫瘤。好有可能只係一啲水瘤或者粉瘤黎。今日時間多啲，我打算先同你做一次超聲波檢查，然後再抽一啲組織化驗。咁上次都同你講過，為咗安心啲，今日我想同你做一個比較詳細嘅婦科檢查，有冇問題？」

老婆聽完望一望我，問我意見。

我拍一拍佢隻手，就對陳醫生講：「OK 冇問題，麻煩你醫生。」

陳醫生微笑點一點頭，然後對老婆說：「家欣呢兩日胸部點樣？有冇特別痛？」



老婆坐直身子，隔住病人袍摸一摸左邊嘅乳房，對醫生說：「呢兩日好似好啲，唔大力㩒落去，唔會覺得痛。」佢講完之後將手放低。寬鬆嘅衣襟，喺佢剛才嘅按壓之下，有點移位滑下，乳房嘅上半部份頓時露了出來。

醫生好似冇為意：「嗯，唔痛就好，我而家幫你按一按，按到邊度痛嘅就出聲。」

老婆臉頰轉紅，望一望我然後輕輕地點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