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做緊咩呀?」經長途電話致電去香港給我的先生,電話接通後我馬上用溫柔的聲線問道。

「岩岩開完會,點呀,台灣好唔好玩?」

「嗯…幾好,楊嬸對我好好,大家都好友善,係呢,進仔點?」

「好乖呀佢無扭計,有你細佬湊住寧舍唔同。」

「咁就好喇。」聽見自己最重要的親人一切如常,一股窩心的暖流湧上心頭,並且…





這股暖流稍稍緩和了我對於未確定的事我所感到的不安。

「阿勤…」我透過電話再次輕輕呼喚他的名字。

「…嗯。」簡單的一聲回答,與及其後快速遠離的背景聲音,我知道他有聽出我心中的不安,並準備好仔細傾聽我要訴說的事。

「我…可唔可以幫我查一d野?」「我有幾幅相既事想你幫我搵一搵資料。」

「無問題,send比我。」對方非常迅速且簡潔有力地回答。





「…嗯。」聽見對方的回答,我心中再泛起一股奇妙的幸福感。

那股幸福感大概就是來自一種堅定可靠的感覺,在我遇上任何事的時侯,我可以毫無顧忌地依賴著他。

「i love you,勤。」我輕輕地說。

「i love you too,connie。」

阿勤,可以遇到你並且與你共諧連理,是我一生的福氣。我抱著手中電話心想。





不過,我還有另一通電話要撥。

「喂家姐?」電話接通後對方率先開口。

「細佬呀,做緊咩呀?」

「陪進仔睇緊電視呀。」

「哦…」「進仔同媽咪講兩句啦。」「媽…咪…咪…媽咪。」電話另一端傳來兒子尚不太好的話語,害我不禁笑得開齦。

「家姐你響台灣果邊點?」電話再度傳來我弟弟的說話。

「好好,有機會下次帶你黎望下我地故鄉。」我的弟弟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想我跟他的姊弟之情比其他血親關係的姊弟還要深還要濃吧…若要數算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性,我的弟弟大概離不開三甲位置,「係呢,媽咪響唔響度?」

「響度呀,係咪想搵佢傾計?」





「嗯。」

幾秒過後,「圓女,桐沙村好唔好玩呀?」

「嗯,不過媽我唔係響桐沙村住呀,我去左楊嬸果邊既容生村。」

「哎呀,做咩唔早d講呀,等我同呀楊媽講好你要過去呀麻。」

「唔洗啦,楊嬸好歡迎我過去佢果邊住幾日。」

「咁就好囉,走之前記得幫我返去桐沙村問侯下大家。」

「嗯,係呢媽咪,你知唔知容生村村名係點黎?」





「我唔清楚囉…不過我記得好似係舊時隔離村村長改既…果時好似係七二年既事囉。」

「嗯…唔該哂媽咪。」

「早d返黎喇圓女,我地個個都好掛住你呀。」

「嗯!」

電話截斷後,我對心中的猜想又進一步得到肯定。

只差我先生那邊的資料查證,一但再得到確定後,整件事的真相就掌握在我手中了。

可是…那之後呢?得到了事實的我,應該要怎樣…

不,這不用多想,往後的行動,我其實一早心中有數,我早就知道我會怎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