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會死亡的捉迷藏》: Part Two
《特別任務》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翌日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一個他媽的電話把我弄醒過來,我看一看聯絡人,是我老闆。
我是一個地產經紀,射波是尋常事,但今天老闆卻像催命符一樣不斷打追魂Call,即使我再不情願,也得要聽他的電話。
「喂老細,咩環境?」
「King仔,今獲爽呀,發唔發就睇今次喇!岩岩上面批左個別墅盤落黎,個盤係西貢,個位係有d僻,仲要未開發,但夠晒平,如果你肯做既,今次肯定賺到笑。」
「咩盤咁把炮呀?起到咁僻邊有人要丫…除非入手價平啦…」我本來撚化老闆趕走他的電話,但老闆卻表現興奮:「梗係有啦!果度預計起十五至二十棟,我地佔左起碼八棟,每棟三層,最
緊要係有起碼成二千幾尺!!!都只係三百萬咋!」
「咁平?」我感到疑慮。
「就係平到我都唔撚信,先想叫你去查查果度。聽聞果度本來係間廢校,發展商有好幾次想施工都發生意外,所以King仔麻煩你幫幫手查查果度,去實地睇睇。如果查完發覺冇問題既,就覆
上頭掃果度d盤,到時你份人工肯定爆晒數!」老闆說罷,我抓了頭一把,反正也沒事幹,近來樓市高企,或許今次會是個好機會吧。當下,我就答應了老闆的任務。
「好呀,whatsapp地址俾我,有消息通知你。」豈料,這是我最後一句向老闆說的話,亦因為這一個原因,我把自己推到地獄深處。
「喂阿峰,幫我手約埋阿源,今晚陪我去個新盤地盤睇環境。」我打電話給阿峰,阿峰亦沒有推塘,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無問題,幾點邊度等?」
「就今晚七點,西貢碼頭等啦。」
一個決定,足以左右大局,是我……是我一手將我兩個兄弟,拉進事件裡…但後悔又有何用?事件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
《矛盾》
時間來到下午六點,楚儀早已經完成手頭工作,準備回家。
近來楚儀為了一間位於西貢的廢校的靈異傳聞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加上昨晚照顧了甄梓豪一整夜,現在的楚儀只感到累得要死。
回到家後,本來細小的家裡空無一人。
甄梓豪明明今天是休班的,為什麼會不在呢?到底去了哪呢?
楚儀正想打電話,卻發現一張字條放在桌上。
『儀,我知道你對我好好。
依段日子以黎好多謝你一直努力照顧我……但我始終放唔低,我想再返去間學校一次,就係一次咁多…
你記得要搵個好男人,唔好再記得我喇…
再見。
豪 四月二日』
楚儀看完字條後跪了在地,想不到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查這間廢校已經有快三個月,傳出的猛鬼傳聞,還有多宗施工意外事件已經令她響起作為記者的警號,這間廢校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小心,恐怕只會命喪廢校。這麼久了她還只是在
外圍走過,內裡的壓逼力已經叫她的心情無法平伏,但現在甄梓豪卻為了尋找妹妹而走進去,楚儀的心又再矛盾起來。
「唉死就死啦!」楚儀拿起相機,走出溫暖的家,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截了一部的士,往著無底的黑暗出發。
地點:西貢廢校。
========================================
《WAR》
夕陽西下,一群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在西貢碼頭集合,看他們的背包滿滿的,應該是war game發燒友。
「各位,今次我地會去既地方比較僻,果度係間廢棄左好多年既孤兒院黎,換然之……今次我地終於可以係學校打槍戰!果種感覺一定好似打仗!」說話的是這個野戰團的團長,已經搞野戰
團很多次,擁有豐富經驗,他的名字叫阿基,身形瘦削,但為人正面,是個樂天派。
「我一早準備好啦!你地準備好未呀!」現在說話的這個高大男人叫大峰,是野戰團的副團長,性格比較貪生怕死,卻又非常好勝。
「準備好!」其他野戰團的人紛紛叫好,心情既興奮又沉重,畢竟地點是廢校,對普通人來說,始終有種無形壓力。
又是一群走向地獄的人……
=========================================
《迷路羔羊》
天色已經入黑了,幾個年輕男女在山林間迷路,望著越來越黑的天空,這幾個年輕男女都開始有點不安了。
「影呀…點解仲未搵到出路架…?」說話的是一個清純少女,名叫Olivia,她口中的「阿影」是她的男朋友,亦是這個遠足團的搞手,出生風水世家。
「冷靜d,實搵到既,放心。」阿影捉住Olivia的手,在林間撥開雜草,試圖尋找出路。
「影,Judy唔掂喇,佢隻腳好痛呀!」在後方大聲呼叫的叫包包,是個長相偏可愛的男人,而他口中的Judy正是他的女朋友,性格比較硬朗,但亦比較亂來,剛才就是因為太衝動而弄傷腳。
「你地望下,果邊好似有座學校,不如入去幫Judy包紮下隻腳先啦。順便我地都可以抖下。」這個身材瘦弱的男人叫書生,平常喜歡留意冷知識,所以這個遠足團他有極大作品,基本包紮他
還是可以的,而且他對自己處理事情的冷靜很有信心。亦是這個遠足團最會思想的一個。
「都冇辦法架喇,拿拿聲啦。」包包扶著Judy,與阿影、Olivia和書生一起走過廢校破爛的大門,事情……終於要揭幕了。
一切,就從他們動起走進廢校這個念頭開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