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凌晨,我在迪迪尼樹屋荒島屈蛇後的日子: Chapter 2: 家怡曾經存在嗎?(下)
「我想搵一個叫畢家怡既女仔。」
「搵人去猜局呀,呢度係做生死註冊,駛唔駛幫你註冊定先?」
「唔係...我想知道畢家怡呢個人有無存在過係呢個世界上。」
「大佬,呢度好Q多個畢家怡,你想搵邊畢個呀?」
「短頭髮,男仔頭,Baby fat,笑起上來有兩粒酒粒個個呢!」
「痴Q線,我話知佢有兩粒酒粒定兩粒燒賣呀,你俾佢個身份證號碼來。」
「我點Q知佢身份証號碼呢!」
「咁你知乜Q呀?」
「我淨係知佢個名...畢家怡 But Ka Yee。」 說畢,我寫下家怡BB的名字,傳給她看。
她搜尋一會後,露出一個疑惑表情。
「But Ka Yee有就有,但只有一個,而佢叫畢嘉儀,唔係叫畢家怡。」
「咪就係畢家怡囉,我都話有架啦!」我沒好氣地說
「你都畢既,我話係畢嘉儀,唔係畢家怡。」 她寫下畢嘉儀的名字後,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想要的是畢嘉儀,唔係畢家怡...
她寫下畢嘉儀的名字後,我才明白她的意思...我想要的是畢嘉儀,唔係畢家怡...
正當我帶著萬念俱灰的心情離開,不知從那裡走來的嬸嬸拍我膊頭: 「你頭先描述個個女仔,係咪叫畢家怡呀?」
「係呀!你識佢?」
「我都搵緊佢呀,你知唔知佢住邊架?」
「佢...佢住西營盤架,我記得...」
「真係住西營盤?」
「係呀,我記得好似係...嬸嬸,你識家怡?」
「點解你又會識佢既?你係佢邊個?」
「我係佢男...同事」我多想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但當然話到口邊就止住。
「男同事?男同事又咁有心既咩?」
她說得好,男同事會這麼有心嗎?
「我見佢幾日都無返工,所以走過黎問問...你係家怡媽咪?」
「唔知...我都唔知自己係咪有個女...」
可以唔知自己係咪有個女?你係咪有老人痴呆呀?我好想問,但又不好意思這樣說。
「我意思係,今朝我一起身,突然間好掛住自己個女...我記得自己有個女,但係我明明無生小朋友,又點會有個女既呢?我越諗越奇怪,所以搜勻間屋每一個角落,但係我都搵唔到任何有關個女既野...但係,我明明有一種感覺,自己真係有個女...雖然個女叫咩名,生成點,做乜野,我都完全諗唔起...但係我真係覺得自己係有個女...」
她語氣激動,我拍她膊頭,請她以深呼吸放鬆。
「所以,我就黎呢度睇下自己係咪真係有個女...點知,我聽到你形容既畢家怡,我就感覺到,你講既家怡,就係我個女...」
我真心不知道,眼前呢位滿頭白髮,臉帶皺紋既嬸嬸,是憶女成狂而導致精神錯亂,還是真是家怡BB的媽媽....
但我直覺相信她不是騙子,騙子又怎會這樣自然流露真心的眼淚?
何況,奇怪的事今天我已經見了這麼多,難道我就不能接受多一件嗎?
「不如先離開這裡再說吧,我先送你回家吧,你住在那裡?」
「西營盤。」 她媽的,家怡和你不是也住在西營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