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哥,我明天就要走了。」女孩子對著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子說道。
啊……唔……」躺在病床上,一副面無血色,像是燈枯油盡的男孩子,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女孩子。
女孩子挨近病床,她緊握著男孩子的雙手,雙眸掉下眼淚,飲泣地說道:「思源哥,我聽說你是因為被情所困,所以才會病倒。究竟是哪個可惡的女孩子,害你病得如此嚴重?
男孩子聽到女孩子的抱怨後,緩緩地舉起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孩子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接著,男孩子用掌心幫她抹去淚珠。男孩子向她微微笑道:「沒……有……哪……一……個……
男孩子的親妹妹,聽到男孩子的否定後,無奈地搖頭,他的親弟弟則站在一旁痛哭流涕。女孩子聽到男孩子的否定後,臉頰上,雖然沒有再流出半點淚水,然而,她對男孩子的病,仍感到十分難過。
思源哥,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女孩子臉上勉強地掛著笑容,她向那個名叫思源的男孩子說道。
正當眾人為思源的病傷心難過之際,思源的父母和女孩子的父母走進病房。
詩遙,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趕早班的飛機。」女孩子的父母向女孩子說道。
詩晴、思遠,我們也要走了。明天一大清早,我們一家人也要到機場送行。」思源的父母向那對姊弟說道。
名叫詩遙的女孩子拿出手帕,拭乾眼淚,然後親吻一下思源的額頭。




思源哥,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待你病好以後,一定要來加拿大找我玩。
思源沒有回話,只是向女孩子微微地笑著。
思源,爸媽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送過了詩遙以後,再來探望你吧!」思源點點頭。
爸媽,伯父伯母,你們先走。我們待會在醫院的門口匯合吧!
好的。
詩晴示意眾人離開病房後,便走到病床前,她握緊著思源的左手,從容地說道:「哥,從你剛才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你有事情要拜託我。
思源嘰笑了一下,點頭道是,他有氣無力的豎起姆指,可是,姆指豎而不直,彎彎曲曲的。他舉起食指,指向病床旁的抽屜,示意詩晴打開抽屜,拿出抽屜裏的東西,詩晴按照兄長的吩咐,打開抽屜,看見裏面有一封信,信封寫著「給我最愛的堂妹|詩遙」。詩晴看到那封信以後,便指著那封信,轉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思源,思源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詩晴將信拿出來,放在手提包裏,並關上抽屜。
哥,你要我將這封信交給詩遙姐嗎?」詩晴難過地說道。
思源微笑著點點頭。
哥,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思源依舊微笑著點點頭。
求求你,哥……」詩晴強忍著淚水,然而,過度悲傷的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眼眶裏的淚水,彷彿瀑布嘩啦嘩啦地流了下來。「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為甚麼你還要這樣執著?」詩晴伏在思源的胸懷裏,她越說越傷心。
因為……」思源舉起手,撫摸著詩晴說道:「這……是我……的……命……
我……也……阻……止……不……了……自己。
我……過……去……也……曾阻止過……自己。
結果……」思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不單止……不成功……還……病倒了……
思源的右手按著胸口,面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哥,怎樣了?心口是不是痛得很厲害。」詩晴捉緊思源的手問道。
沒事……沒事……」思源利用意志,抑壓著來自於心胸的強烈痛楚,表面上露出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




好了……妹子……你還不回去?別讓他們……等得太久了……
哥,你真的沒事?
我……怎麼可能會有事?」思源勉強的笑道。
快回去吧……」思源拍拍詩晴的肩膀。
詩晴與他道別後,便安靜地離開病房。詩晴離開病房後,思源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萬籟俱寂,只見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夜空之中。思源對著皎潔的明月輕輕一笑。就在他放鬆心神,欣賞明月的時候,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痛楚,從他放鬆的隙縫間洩漏出來,他咬實牙根,按著胸口,打算再次使用自己的意志,去克服這無比的痛楚,奈何他越加抑壓,痛楚就越加要命。最後,思源難敵這股萬蟻食象般的痛楚,昏死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