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正睡醒來,欲下床,身子一陣無力,又跌在床上。這時他感覺背脊有東西墊着。
      他身子稍稍向前傾,拿出那東西來,原來是部電話,其上還有一張便條,寫着:“通訊用這部電話,就像英國那時一樣,小心。”
  阿正當然知道英國發生什麼事,是最後一個但同時是最危險的一次任務,也是之前說令他要覆診的任務。
  他撥號給林尚衡,良久,說:
  “喂。”
  “喂阿正。”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好像昏睡了。”
  接着林尚衡便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阿正。
  “太恐怖了,你要盡快離開這裡”林尚衡說。
  “不,既然人和他們的行為都那麼有可疑,我要在這裡才能查清楚。”阿正說




  “我昨晚已拿了你和你鄰床針筒內的殘餘物去做檢測,待會去看報告。”林尚衡說。
  “好,我嘗試探探其他人口風,今晚見。”然後便掛線了。
  這時卓雯捧着一個盤子走進來放下,原來是早餐。
  “營養師的職責也包括送早餐嗎?”阿正微笑說。
  “我聽你昨天說吃那些藥令你頭暈嘛,所以我今天便來送早餐,令你添點氣力。”卓雯說。
  “你來其實已經好好,我在這裡悶透了。”阿正打開三文治,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你想的話我可以來多些,我就在旁邊營養室工作,其實都挺清閒,有時間來找你談天。”
  阿正見和卓雯開始熟絡,她又是一個好友善的女生,於是便和卓雯說了昨晚男員工的事件。
  “那麼恐怖.....是否你的朋友眼花?”
  “不會,他是一流的狙擊手,眼界準得驚人。”




  “狙擊手...?你們是特工?”
  阿正道:“對,我們是前M16特工,不過已退役。
  “你知道出面那名男保安和有疤痕的男員工是新來的嗎?”阿正繼續說。
  “是啊,剛來了數天。”
  “哦.......對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我忙了要開會。”卓雯道。
  “那....好吧....之後再見......”阿正對卓雯的突然離去感到有點意外。
  “咳血和令人痛苦的大叫都是昨晚那人注射了不明物才會出現的,如果他們真的要害一個人或者可能是拿人來做實驗,為何不是我呢?我才是第一個送進來這間房的人啊。”阿正躺在床上細想。
  這時林尚衡打來,阿正接聽,問:
  “什麼了?”
  “剛找了天殘叔,他記得這名所謂的“男員工”,原本是他的手下,但一星期前偷走,被天殘叔刻了一刀,最後還是放逐了他。”林尚衡說。




  “原來如此......”
  “我現在拿針筒液體檢測結果,之後再聯絡。”
  “好。”阿正掛了線。
  這時有男員工和保安推了三個病人進病房,這間八人病房已住了合共五人。
  阿正躺在床上觀察,第一個病人是個差不多年紀的女生,咳嗽不停,;第二個是男生,在病床上動也不動,可能是服了藥。
  二人離開病房,阿正望着男員工阿正便想起林尚衡提及昨晚的那個男員工,他此時起了一個念頭--- 
   
    “我要去會會這個把我昏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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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周圍看,見其他病人都昏睡了,判斷好形勢,便下床,彎下腰,趁着男保安不為意,一個箭步已走到病房對面的男廁 。
  他慢慢地推開門,一邊觀察,驟眼看去無人。
  他走進去,只有左邊數起第二個廁格關上門,於是阿正悄悄地跳進旁邊的廁格。
  “噓........”沖水聲響起,拉拉鏈聲後便打開門,他正打算走去洗手,忽然阿正此時從廁格跳出,一下橫腿對準男員工的頭部踢去,男員工“啊”的一聲被踢開半米,一手掩着的,卻是其左腰。
  阿正收腿,心中暗驚,頓覺自己力不從心,功力只有原本的六成,導致這一腿原本落點由頭部卻變成腰部,相差不少,力量的銳減令他想到是平常服的藥物。




  男員工抬頭一望,認得是第一個進來婦科病房的病人,眼神一銳,猛然兩步上前,雙手呈鷹爪狀,右手放前,左手擺后,直向陳凱正殺去。
  阿正一呆,林尚衡果然說得沒錯,這名曾是天殘叔的手下,果然有兩下功夫。
  “應該只是懂擺鷹爪來虛張聲勢而已。”阿正心想。
      於是他打算硬碰,左手張後,右掌擺前,預備硬接這招。
  與男員工掌爪互觸之際,阿正感受到其爪的剛烈,絕對出乎意料之外。他深知男員工必定有後着,於是立即推後兩步。
  果然這是連招,男員工剛才只是探一探對方實力,他感覺到對方不太兇猛,未等招式使老,已然箭步上前,每步上一抓,合共三步,皆是向着阿正咽喉出手,逼得阿正左躲右避,連連卻步。
  在男員工第三步出抓時,阿正右手一下抓住其右手,一步探前左踭用力擊向男員工胸口,這下沒有失準,正中目標。
  男員工被突如其來的反打嚇呆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硬接這招,於是整個人被退後到牆一邊。
  阿正抓緊機會上前兩下連環腿,但都被男員工一一躲開。男員工果然是練武之人,連忙一個翻身又走到廁所中間,雙腿走了幾個步法逼退阿正,忽然又探出一掌,阿正這次不再輕視,一腿踢開這掌,又來一招雙龍出海雙掌自胸前齊推,一下打在對方雙肩上,把男員工推倒。
  阿正立即走上前用雙手箍緊打算掙扎的男員工。
  “啊....”男員工被箍着頸,逼得臉紅耳赤,雙手不停用力拍着頸前阿正的手。
  “說!究竟昨晚你注射了什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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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Kay!”  “喂林尚衡。”阿Kay說。




  林尚衡走到便利店門口,對阿Kay說:“辛苦你了。”
  阿Kay手持一個文件夾,她拿出裡面的文件,遞給林尚衡,說:“不辛苦。”
  林尚衡接過來,仔細地看了。
  這時口袋裡的電話震起來,林尚衡掏出手機,顯示是阿正,他接了:
  “喂?”
  “喂Andrew,我知道昨晚那個男員工注射了什麼給一號床的男子了了,是......”
  “毒藥,我也知道了。”林尚衡平靜地搶道。
  “今晚情況危急,待會Whatsapp你,一定要阻止和審問他們。”阿正說。
  “唔.....好,今晚等。”林尚衡回應後便掛線了。
  “喂林尚衡,你叫我幫忙檢驗,應該有責任告訴我究竟什麼一回事吧?”阿Kay道。
  林尚衡收好手機,道:“你也說得對。”於是他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阿Kay。
  “整件事疑點重重啊!無原因被落毒刺,入了婦科病房,不准探訪,又給病人下迷藥,背後肯定有大陰謀啊!”阿Kay說。
  “對,我肯定會追查下去。”
  “讓我幫忙吧,今晚你們只有兩個人,我不是說你們不行,只是多一個人幫忙,有備無患嘛!”阿Kay說。
  “那......好吧......。”林尚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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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吞下藥丸的阿正躺在床上,正在用手機打了一篇長文,把剛才在廁所發生的事給林尚衡知道。
  他回想着:
  “說!究竟昨晚你注射了什麼給我!”阿正逼男員工說。
  男員工縱使面對窒息,依然口硬,臉上掛着不服。
  阿正鋼條般的臂彎越發用力,男員工臉容開始扭曲,皺着眉,依然死撐,漸漸地不行於是拍拍阿正手臂。
  阿正見他欲說話,稍為放鬆手臂。男員工大力咳了幾下,辛苦地喘着氣,說:
      “咳....是...是迷藥...”
  阿正此時皺起眉百般不解,於是繼續厲聲問:“那你注射了什麼給我鄰床的男生,導致他不停大聲咳嗽?”
  “病...病毒...。”
  “什麼!?”阿正心中一下大驚,他知道他是下一個。
  “那為何是他不是我?明明我是第一個進病房的。”阿正繼續問。
  “他...他情況比較差,證明...他反應較大,能令藥物效果更...更顯著...”男員工慢慢透順氣。 
    “那豈不是做人體實驗!?”阿正心想。
  “究竟是誰指示你們的?”阿正說。




  男員工對此有保留,閉口不說。
  阿正手臂再使力箍緊,男員工又挺不住開口:
      “係.....係.........”突然他就暈了過去。
  他這樣嚇倒了阿正,阿正聽到有腳步聲走近,連忙把男員工放進廁格,自己則躲進旁邊。
  一個人開門進來,大喊:“喂阿勝!”阿正偷望到是另一個男員工,於是趁他不為意,乘機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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