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夢中的花園: 第十章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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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過擔心他出意外才匆匆趕回來，現在確定他人沒事，我覺得自己應該要返回戲劇營。我相信以藍海人的性格，一定不會立即離開，因為他會擔心我跟花園談不攏而隨時需要找他。

當我說要回去之際，卻發現花園已經又從床頭那個神秘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副手銬，然後二話不說就把我一手抱到沙發床上，把我雙手銬在床頭的窗花上。

我反抗說: 「我最少得跟藍海人報個平安，說我不回營，讓人家不用等我嘛！」

「不，這是懲罰你說謊的結果。」他陰陰地笑道。

然後, 他的手開始在我大腿內側游動，像羽毛般輕輕地，慢慢地，讓我感覺癢癢的極不舒服。




我試着把兩腿夾緊，但明顯我的力氣根本不夠他大, 他繼續著那種不緩不急的折磨，右手繼續在我的大腿內遊走。
直至碰上我的敏感處後，開始重複著一種上下輕撫的節奏，然而每當那種獨電的感覺慢慢加強時，他卻又把動作轉為大範圍的打圈，讓電流隨著他手到之處把我融化。

他手裏溫柔地繼續著這種上下然後打圈的把戲，嘴卻在我耳邊兇兇地呢喃著 : 「為什麼穿短裙去參加宿營？」

「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回應他的問題，還是表達著我身體當下的感覺？

我發現他的左手正按動著我的手提電話，還把對話轉至擴音器模式，電話那頭傳來藍海人的聲音 : 「妹，怎麼了？」

「你不是說要報平安嗎？」花園在我耳邊小聲說著。「還不開口的話，我只好代你告訴他現在的狀況了。」





我厲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控制慾為何如此強？
然後嘗試努力把精神從身體抽離，對電話筒說 : 「我沒事，只是想報一下平安，我今晚不回去了。再見！」

我感覺羞恥極了，一心只想快點收線。

「Enjoy！有事記得找我。」我聽到藍海人溫柔地回應著。

下半身卻感覺花園的手在集中著那個上下上下的刺激，我實在忍不住叫了一聲: 「啊～」





「你怎麼了？」藍海人還沒有收綫。

下身的動作再一次轉為打圈，我即時鬆了一口氣。對著話筒撒了一個謊:
「沒事，我不小心撞上櫃子而已。不說了，收線了。」

我希望他會先行掛線，但是他沒有，他一直都很細心，從來不會在我之前掛線。

「你肯定？」電話筒繼續傳來藍海人的問候。

我唯有望向花園，希望他把電話切線。
他在我耳邊拋下一句 : 「我討厭你對我說謊，明白了沒有？」

我只好點點頭，他把電話切了綫。

右手卻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那一系列的動作，直至我感覺全身都彷彿被一股電流從下而上地侵襲之後，他才停止下來。




迷糊間我感覺他解開了我的手扣，然後開始了另一股更致命的襲擊。
然而我甚至連說「不要」 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這樣「享受」著。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對於控制慾這個項目其實持有雙重標準。

然後我想，也許藍海人是對的, 有時候，我可能需要短暫地放棄一下原則和尊嚴。


早上起床我給藍海人用電話報平安，他笑我開始變得沒有人性了，要他父兼母職，然後他又忙著最後一天的戲劇營。

中午打算跟花園去買電話，他卻說今天又是什麼重要的藍球比賽，一定要出席。
而由於他家已經又變成一團糟，所以我寧可自己在家打掃。約好6時到球場找他。

下午6時正，我準時到達維園球場，卻發現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
我想給他打電話，才想起他電話壞了。我不敢離開，怕他找我不著，只好呆坐等他致電。




十分鐘，二十分鐘。。。我等了整整一小時。
然後，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是回家。

我甫進門他就已經大發雷霆: 「你到底往那去了？」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現在是我先問你，剛才到底去那兒了 ？」 他脾氣大得居然在扔電話。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那電話已經壞了。

「我在維園球場等了足足一小時，連洗手間都不敢上，就怕你找不到我。」
我吸了一口大氣，試著要自己冷靜，我想起藍海人昨晚教訓我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亂發脾氣。

「你白痴啊？你有沒有見過正式的藍球比賽在街場上進行？」他分明得勢不饒人 。

「就算我白痴好了，那麼你剛才為什麼不說清楚那個球場？你甚至匆忙得連回應我問你那個球場都沒空嗎?」




我的容忍度其實也很快就極限了。我開始發難道:
「到底為什麼每次都要我找你？
為什麼你就不可以打完波回來接我出門？
為什麼你就不可以主動借一下其他人的電話找我？
為什麼每次離開的時候你都不送我回家？
為什麼每次出了亂子都是我的問題？」

我那些不爭氣的淚水又忍不住從眼角流出來。
為什麼跟他一起，我經常都感覺這麼委屈？

我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再將他跟藍海人比較，然而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是藍海人跟我相約而不見，他肯定會比我更焦急，見面的時候也會先安慰我做的蠢事才慢慢教訓我下次應該如何改善。

良久，也許是眼淚的力量吧，他終於軟化下來，問我: 「餓了嗎？」

看看時鐘，已經八點了！我沒有胃口，但還是點了點頭，只為了不想跟他再吵。






他帶我去吃元氣壽司，我很少見他叫這麼多: 12件三文魚壽司，6件劍魚腩壽司，2件軟殼蟹手卷，3隻牡丹蝦刺身，另外還叫了炸蠔， 麵鼓湯, 蟹籽沙律。。。然後說最後還要叫綠茶雪糕。

「有什麼值得慶祝嗎？」我問。

「對，我們贏波了，進入總決賽名單。」他一邊說，一邊吃得津津有味。

「那麼你不是應該跟隊友們慶祝嗎？」我立即住口，難道他是因為擔心我而沒有跟隊友們去慶祝嗎？

他又一次施展著變臉神功，狠狠地厲了我一眼，然後又立即像孩子一樣歡樂地吃著他的最愛-- 軟殼蟹手卷。

我告訴自己，他也許是關心我的，只是不懂表達而已。
我就這麼自我安慰著，便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飯後，花園還破天荒地送我回家。
他一上小巴就一股腦兒坐到靠窗的座位，我的心情又即時往下沉。

「你這樣太沒風度了吧? 靠窗的位子一般不是應該讓給女生坐嗎?」我問。

「不是都說男女平等嗎? 為什麼女的能看風景，男的就非讓不可? 」 他回應。

「這不是風景問題，是安全問題喇! 車子轉彎的時候，如果我坐外面會比較容易掉下啊!」我說。

「你這是在諷刺我長得胖，讓你不夠位坐嗎? 」他的面又開始續漸變黑。

「不要比較了，不要再將他跟藍海人比較了。。。 」我在心裡像唸佛經一般對自己重複叮嚀著。。。



天曉得!
既然說: 你快樂, 於是我快樂!
玫瑰都開了, 我還想怎麼呢?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王菲
作詞：林夕
作曲：張亞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GMQHxi2xl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