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童,我們先回去吧。」五里霧故作平靜地說道,隨即便準備收拾東西。
「霧哥哥,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和姐姐停在家中,然後自己去花姐據點吧? 你有沒有想過如過你回不來了,我和姐姐可就永遠都醒不來了。」小神童字字珠機,一下子點出了五里霧的盤算,還對其加以質問。
「不是說不讀我心嗎?」五里霧一下苦笑,他知道在小神童面前一切的辯解也是無用。
「我沒有! 你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了!」小神童單手撐腰,另一手指著五里霧的鼻子說道。
「唉......我不想你們陷入危險,但那又是我的責任,我不去看看不行。」五里霧深嘆了一口氣,頓感無奈。
五里霧被小神童一言驚醒,才意識到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可不單止害了自己,更害了小神童與小晴,但如若不去,自己必會後悔一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沒說不讓你去,把我們帶上不就行了,你不是說會一直陪著我嗎?」小神童理直氣壯,言語間似乎沒有妥協的餘地。
「那......唉......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能言善辨,一起去看看吧。」五里霧被小神童一番言辭弄不知如何反駁,只好答應。其實在暗中盤算道,如果只是看看環境,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畢竟自己也談不上成為戰力,此次前去也只是確認情況,求個安心。
「嗯!」小神童毫不猶豫地說道。其實在內心中也有些害怕,只是比起害怕,她更怕五里霧會有什麼意外,因此才提議道。在不知不覺間,五里霧也被這個人小鬼大的小神童照顧了。
有了決定,五里霧立馬收拾東西起行,而在二人閒談中,小晴已爽快地把石桌上的小食清得一乾二淨,五里霧簡單一收便準備好了。幾人提起步伐,往花姐的據點處趕去。




時間回溯到五里霧被逐走後的一天,在花姐的據點中,充滿著歷抑的氣氛。
「你叫林哥是吧?」花姐站外門外,盤問著牢內的文哥。
這個監牢是由本身機場有的審問室改造而內,本身的格局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多了張床和大小解的便壺。最大的變化是牢內的牆壁換成了有毒的荊棘,荊棘本身充滿著有麻痺毒素,一般人幾乎沒有可能從牢內的逃走。
「是啊。」林哥盤坐在床上,冷冷地回答道。林哥雙手被花姐的蔓藤綁住了,雙腿也有細長的藤枝纏著,藤枝連接著牆壁,只要林哥有過火的行為,藤枝便會拉扯收縮,把林哥扯到滿佈毒棘的牆上。
「你們到底想怎樣?」花姐眼神冷酷,雙手環抱於胸。
「那個會放霧的小子沒有告訴你嗎? 還是說你們不和了?」林哥打量著花姐身邊的人,發覺只有黑狼與米奇叔,不見五里霧,便加於猜測。
「只是想從你口中確認一下而已,使節和入侵者的待遇差別,可是很大的。」花姐不禁一聲冷笑,語帶威脅,實則掩飾心中的懊惱,憑林哥的此句,花姐便知道林哥善察人言,不是好對付的人。
「看來你跟那小子一樣,是理想派啊,使節不也是入侵者嗎?」林哥掛上淡淡的微笑,似乎不把花姐的威脅放在心上。
「那看來你是什麼都不會說了?」花姐眼神中的威脅越發強硬,隱隱中有隨時準備出手的感覺。
「別誤會,我也不是不喜歡理想派的人,不過要當理想派可是要很強的,你們行嗎? 行嗎?」林哥收起了笑容,突然神色嚴肅地說道。




「你這傢伙是有什麼不好的童年嗎? 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站在花姐一旁的米奇叔忍不住插話。在他看來,眼前的林哥盡是說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帶著眾人遊花園。
「末日之下,每個人都有不好的過去啊,是吧? 是吧?」林哥沒有被米奇叔挑釁到,反倒是擺出一副唏噓的神情慨嘆道。
「你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就一句,你們有多少人,能力是什麼,入侵計劃又是如何?」米奇叔不想再與林哥繞圈子,開門見山問道。
不善交際的黑狼此刻隱隱地注意到,今天的米奇叔似乎比起平日更加暴躁,完全沒有耐性。
事實確是如此,米奇叔在五里霧被逐時,自己卻在安排收押二人,不能陪伴在五里霧身旁。對於甚是歡喜五里霧的米奇叔而言,心裡怎能平靜。加上昨日聽到了黑狼所說與五里霧在少堂主處的經歷時,知道五里霧為據點也算是盡心盡力,卻被無知群眾扣上叛徒的罪名,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米奇叔實是難嚥下這口氣。在這種情況下,米奇叔又怎會對眼前始作俑者的手下有好態度。
「啊,一般這種情況你們不是要先來一些酷刑來逼問我嗎? 是吧?」林哥打趣的說道。林哥在心中想到,這群人肯定是末日後仍抱著以往普世價值的人,有很重的道德包袱。如果他們真的對自己實施酷刑,那麼便打破了自己的原則,與一般惡人無疑。如若不實施酷刑,自己會一直與他們遊花園。看著他們在道德與現實情況中天人交戰,對林哥而言甚是趣味。
然而,林哥的推測只中了一半,花姐一行人確是帶著末日前的道德價值為人,但那價值原則的註釋空間,可是非常之大。
在一下瞬間,米奇叔已打開了牢門,徐徐走進了牢內。米奇叔磨拳擦掌,雙手發出陣陣彈響聲。米奇叔以猙獰的笑容慢步走近林哥,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氣場,彷彿要好好折磨林哥一番。
「你要這樣做......可就和我們沒區別,是吧......」林哥眼見米奇叔渾身暴起的肌肉,神色有些不淡定,一時間對自己的猜測失去了信心。
「區別可大了,你們是主動,我們是被動,現在頂多算是自衛。」米奇叔已走到林哥面前,一把抓住了林哥的頭髮,米奇叔的表情由猙獰,變成兇狠。




「花姐是吧? 你不管一下......」林哥固然感受到米奇叔身上傳來的巨大壓迫感,但仍不心死,再次嘗試挑起花姐的道德原則。而更多的是林哥現在也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但話音未落便被花姐無情地打斷了。
「我當沒看到,你搞定後來找我吧。」花姐向著米奇叔說道,算是默許了米奇叔的行為,完全無視了林哥的說話,準備轉身離去。
米奇叔不待林哥再說話,隨即舉起了蓄力許久的拳頭。米奇叔的手臂瞬間青筋盡現,肥大的肌肉在此時一用力後,出現了肉眼可眼的分離感,直覺告訴林哥,這一拳絕對會令自己人頭落地。
米奇叔的拳頭已猛然揮出,拳速之快,林哥已感受到面前有股勁風壓面,不自覺地閉起了雙眼。
「我其實也不知道! 真的!」林哥在命懸一線間大叫道。幾息後,感覺自己似乎沒有異樣,這才緩緩張開眼睛,睜眼後見到米奇叔的拳頭就停在自己鼻尖前。
「說你知道的,不然我看留你也沒用。」米奇叔瘋狂的神情沒有絲毫收歛,以不可抗命的語氣說道。
「我真的不太清楚,我的任務只是負責回報位置。我們家的少堂主生性多疑,根本不告訴我們詳細計劃,我們也只是按命令辦事,真的! 我只知道少堂主不斷在外收集機械警察,至於計劃甚麼的我都不知道。真的!」林哥見米奇叔可怕的神情,與確切從其身上感受到的殺氣,不再猶豫,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交代。
「那你們的老大有什麼能力? 你們有多少異能者?」米奇叔見林哥終於肯開口,神色放鬆了許多,沒有了瘋狂但仍然冷酷。
「我不知道,我連他有沒有能力都不知道。現在的異能者連我們兩在內也就四個。」林哥心有餘悸,即使米奇叔已收回殺心,但剛剛可怕的樣子仍深深地刻在了林哥的腦海裡。
「夠了,走吧!」牢外傳來花姐的聲音,原來花姐一直都沒有離開,而是躲在牢外偷聽著二人的對話。顯然一切都是一場戲,雖說甚是老套的手段,但偏偏萬試萬靈。
「林先生,戰爭已在途上,如果我在戰場上看見你,那時候就來真的了。」米奇叔雖然達成了目的,但離開前仍不忘擺出剛剛瘋狂的神情恐嚇林哥一番,還摸了摸林哥的頭,加強自己的壓迫感,這才轉身走出牢房。
花姐、米奇叔與黑狼在走出牢區後,往城門處進發,現在戰爭一觸即發,只是時間問題,他們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盡量做好防禦事宜。
跟在花姐身後的黑狼不禁心想,這二人真是戲精,花了一大番功夫才換來不甚實用的情報,如果小神童在此整件事情便輕鬆簡單......想到這裡黑狼不禁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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