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陶,你哋可以叫我陶老師,或者陶Sir。」我係一個平平無其的高中生,平時就睇下小說打下機,最多都係考試之前揭下本書。我對歷史本身無咩興趣,只係因為phy Chem bio全部炒晒先入中史班。
「咁...咁我身上真係冇咩錢。不...不如我聽日再俾你。」坐我前面嗰個矮仔驚到面倒青埋,我哋間學校係band3之中嘅band3,收緊個矮仔保護費嗰個叫豪哥,佢老竇係大埔警署署長,所以冇人敢投訴同報警,因為根本冇撚用,依家上緊堂嘅陶Sir,自然對依件事視若無睹
收唔到保護費嘅豪哥一臉不悅,即刻抽開矮仔張凳,臀部倒地嘅矮仔喊到痛不欲生。「豪哥,一係咁,我幫佢俾住先,你大人有大量咪放過佢囉!」我攞埋褲袋裡頭僅餘嘅一百蚊幫矮仔交保護費,睇嚟今日餐晏都係要啃七仔啲雪藏三文治。
「你今日好彩,你聽日自己醒醒定定!」 豪哥收咗錢之後都重要鬧人,然後仲啤咗我一眼,真係黐撚線。我哋間學校都幾癲,每人淨係可以選修一科,而每日有四堂選修科堂。打咗幾鋪機,上一陣連登,鐘聲已經響起。
「定樵,你幫我搬你哋啲功課落簿架!」全班打鍾第一時間走晒,得我一個戇鳩鳩坐喺度,早知快啲走。佢自己就拎住個環保袋,氣定神閒咁點我幫佢拎一大疊簿,好彩佢叫做有啲良心,叫埋我一齊搭電梯。
「你頭先做咩咁勇敢幫同學呀?我見你成堂耷低頭玩電話,好地地做咩要干涉其中?」
陶老師問我依個問題,喂大佬,咁你係老師,你唔幫啲俾人蝦嘅同學都算,你重要去質問一啲幫人嘅同學?疊簿重撚到仆街,我就搬到身水身汗,無力氣同佢拗。
「你知唔知人哋老竇係邊個呀?」陶老師又問我一個問題。
「依個時勢,唔好話膊頭有粒花嗰班,就連啲散仔都惡過人。人哋老竇膊頭有粒花㗎,你以後最好唔好搞咁多嘢!」我聽完之後雖然覺得依番說話好有問題,但係我已經攰到冇力嬲。
lunch之後嗰四堂,豪哥同佢啲馬走晒堂,仲好,班房清淨啲,我就慢慢睇本《蔣介石與現代中國的奮鬥》。
無驚無險放學,一出校門,老母就打電話俾我「你朋友嚟咗,快啲番嚟啦!」我一向離群索居,甚少結交朋友,所以我用九秒九嘅速度飛返屋企,睇下佢係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