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戰曲: 革命戰曲(三)
(三)
**本作部分人名為歷史真有其人 當中故事內容與本身的歷史人物無關 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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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寒蟬
已經用賠償金活了半年多的我,躺在床上點了香煙,抽了起來。參軍的事已經過了半個月,逐漸感到有點憂心忡忡,畢竟已經是打算把它當成正職,如果不行的話,可能就要真的起來去城裡當和清潔工或到工廠裡工作了。
早前奧斯卡才來過探訪,老實說也有點驚訝,一個城市人竟然不介意這種鄉下地方,不過反正他也不愁吃喝,有錢的話哪裡都是他的家。
突然徵兵的部門打來了電話,說有點事要我到城裡處理。騎上單車,輾轉就到了。
「阿道夫先生,請進來吧。」一名穿白袍的醫生從房間裡走出來。
「阿道夫先生,關於你的參軍申請,很遺憾,你並不符合『心理健康』上的標準。」
我呆滯了一會,猛然望向醫生:「甚麼?為甚麼我會不符合?」
「先生,我們在翻查你的國民健康資料檔案的時候,發現你在兩年前曾患上嚴重的精神疾病,當中會導致你本人出現暴力傾向,而你在一年前在悉當的治療下轉至輕微精神疾病,但暴力傾向並沒有得到好轉。」
「因此,在軍方的慎重考慮下,認為你本人並不適合在軍隊中服役。」
「哪裡是有問題呀,我有一直保持接受藥物治療呀!而且......暴力傾向又如何!軍隊裡有那一個不是見人就殺的暴力傾向!」
「神經病!」說罷,便猛然地奪門而出。
我在首都的大街上騎著單車,一邊咒罵著:「等我一會就去報社,好好大肆宣揚你們這群神經病的傢伙!」
騎著車到了《行進報》的報社,正當我打算進去的時候,有一隊首都的警察部隊把我擋在後面,衝了進去,他們沒有甚麼特別的裝備,但眼見有大約五十多人進了去,還有三十多人在報館外。
「喂!」警察部長的隊長用警棍大力敲打一名職員的桌面。
「你的負責人呢?」
「是的,有甚麼事?」報社的總編輯哈森克勒隆從房間裡走出。
「哈森克勒隆先生,你記得我之前來的時候交代過甚麼嗎?」警察隊長走近到哈森克勒隆面前並笑著說。
「你之前報過甚麼,只有你自己知道對吧:『國民至上 堅決反戰』......」
「隊長先生。」哈森克勒隆笑著說。
「我認為我們並沒有甚麼問題,憲法第二章表示我們擁有出版及言論自由,我們只是在行使憲法保障的權利和自由而已。」
警察隊長皺了下眉頭,把嘴巴靠近哈森克勒隆的耳旁:「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你的權利,不要胡亂報導一些......奇怪的東西。」
「大家不用驚慌!只是附近有人報案說這裡有罪案發生而已,現在了解過後知道並沒有事發生,是虛報。」警察隊長在
「收隊!」
警察們一窩蜂從報社裡走出來,在門口聽著的的連忙把路讓開。
「這位先生是?」報社的職員問。
「啊......我是來......表達一些對......軍隊的不滿......之類的。」
「好的,請進吧......」
......
「喂喂,所以說呀,你是怎樣看到那份機密文件的呀?」我問赫爾曼。
「沒有甚麼特別呀,就是有點好奇就進去看一下,無意中就發現了。」
「就樣也叫『無意中』啊......」我苦笑地說。
「不過嘛,內容方面,有些還是有跡可尋的。」
「例如呢?」
「例如啊......油價急升啊、大量徵兵宣傳啊、大量收地啊......之類的。」
「你問那麼多是幹甚麼?」
「沒有特別......只有我有個朋友他打算當兵了,如果仗真的打起來的話......他就要上戰場了。」
「噢......上戰場......我相信你也會支持他吧。」
「怎麼能支持呢?太危險了!他是我最親的朋友呀!」
「但你已經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對吧,支持他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捐錢給軍隊,二是跟他一起去參軍。」
「捐錢......好像沒甚麼用吧,本身國家就有軍費的投入了,我們多富有也好,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這個你就要認真想想了,戰場可是有機會一去不返的喔。」
我該怎麼辦好......
......
「經濟方面,國內油價急升,有專家估計國內石油供應量未來或會出現短缺。另外,國內經濟指數連日下跌......」電台傳來新聞報導。
「接下來是訪問節目時間,今天的受訪的嘉賓是『自由社』的總編輯──希斯先生,你好。」
「希斯先生,近日在首都的《行進報》報社被警察部隊強行入內進行搜查和問話,你認為這是否某種的政治打壓?因為該報長期為反對派的報章。」
「嗯......首先我認為警察只是執行《國土安全法》中針對叛國及反民主的條文,而至於是否政治的打壓,我認為作為傳媒有作為傳媒的操守,報導真相是新聞工作者的天職和職業道德,如果傳媒的報導有違真相或是有誤導大眾的話,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好的。那麼回到『自由社』。」
「自由社最近的報導一直支持以戰爭解決邊境衝突。希斯先生作為總編輯,你個人是怎樣看這件事?」
「我認為啊,聯邦的人民長期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受到獨裁者的壓迫,如果最後真的是以戰爭作為最終方案,那一定是一場解放戰爭,我相信絕大多數我國的國民也會同意和支持的。」
「嗯嗯明白,那......」
......
我騎著單車走到一間在城中陰暗角落的房子裡。
「甚麼事?」一名壯漢坐在入口的接待處問道。
「我是來『看醫生』的。」我小聲地說。
「裡面請。」壯漢指一指後方的門。
「咚咚」
我敲過門後就開門進去了。
「坐吧。」「醫生」是一個身體瘦弱的男人。
「看病對吧。」
「是的。」
「有甚麼病嗎。」
「輕度精神病、暴力傾向。」
「是交給軍隊的。」
「好。」
「湯馬斯!」
「幫這位病人出一份病歷。」
「收費請到門口接待處。」
「好的。」
付過錢,拿了病歷紙,又騎著單車到徵兵處去。
「你好。」
「我是來申請兵役的。」
「好的表格請放下。」
「呃......這裡還有一份病歷和醫生證明。」
「好好好,都放下就行了。」
「一個月後就有通知。」
我暗裡竊笑地走出徵兵處,甫走出門口,就看見奧斯卡。
「奧斯卡?」
「阿道夫!」
「你在幹嘛?」我問奧斯卡。
「我去報名參軍呀!我可不想你孤獨一人走上戰場。」
「你家裡沒有甚麼......反對之類的嗎?」我猶疑地問。
「沒有啦。」
「我爺爺還十分高興呢,知道了之後。」
「說作為共和國的男性,保衛國家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喔......」接著就跟奧斯卡一起走進徵兵處。
「你好,我是來申請參軍的。」奧斯卡說罷,然後就把表格和一個徽章放到桌上。
軍隊的人員馬上變精神了起來,眼睛有如會發光般看一看徽章,又看一看奧斯卡,然後一手握著奧斯卡的雙手。
「先生!歡迎你的加入!有你這種願意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才,是我們共和國軍隊的榮幸!感謝你的加入!」軍隊的人變得熱情起來。
「呃......哈哈哈......」奧斯卡尷尬地笑著。
「呿!」我不屑地看著軍隊的那些傢伙。
奧斯卡似乎不太受落軍隊人員的熱情,說有事忙就連忙和我走出徵兵處了。
「話說呀,你這個徽章是甚麼的一回事?我根本沒有過剛才那樣的待遇呀!」
「啊,這個是我爺爺的徽章,是獨立戰爭時代的,當年傑出的軍人都會被頒一個這樣的共和一級榮譽徽章。我爺爺說過,只有在軍隊中,戴著這個徽章,就連長官都要給你面子。」
「噢......是嗎......」不知為何心裡有種不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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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this right includes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表意見的自由;此項權利包括持有主張而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過任何媒介和不論國界尋求、接受和傳遞消息和思想的自由。」
----《世界人權宣言》第十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