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七十章 青竹凌霄天虹劍
陳慧紀投降後,需隨隋軍到大興城拜見聖上,程令山最後成功隨行。楊堅便於大興宮大興殿接見陳慧紀隨行人等,並依例向陳降軍將領授封儀同三司。楊堅眼光一望,隨行人等竟然有程令山和喬裝的徐恩素。
他命所有人退下,只留下程令山夫婦二人,然後問道:「敗在朕手上,你們有何感受?」程令山只道:「我只敗在百姓的手上。」然後直視楊堅,認真問道:「陛下會否認真對待每一位百姓,使百姓生活無憂?」楊堅道:「朕視每位百姓尤如己出,故必定勤於政務,使人人安居樂業。」程令山繼續問道:「那胡漢豈是有別?」楊堅道:「只要是有能者,胡漢皆用。胡漢同樣重要,故漢人以前被賜姓者,今皆復其舊。」程令山恭敬道:「謝陛下,請陛下把今天這番話銘記在心,因為我派同樣會把今天的話牢牢記着。陛下可千萬別忘了,我們青竹弟子個個會使凌霄劍法,隨時用天虹劍殺您一個措手不及。」
楊堅笑而不語,輕輕撫摸自己的鬍子。過了片刻,他才反問道:「你為何不問朕,為何當天默許前齊胡皇后在垂竹山大開殺戒。」程令山道:「想必陛下認為我派的存在對您統一中原產生了威脅吧。」楊堅道:「對於二位的聰明才智,朕確實沒有十足勝算,所以別怪朕下些流氓之計。」他頓一頓,再續道:「不過現在都不再重要了。如果兩位能留在大興為朕出謀獻策,朕可以不計前嫌,把以前的恩仇一筆勾銷。」
程令山正想開口拒絕之際,徐恩素道:「多謝陛下厚愛,然而小女為高句麗人,夫君也答應父親回高句麗,實不便繼續留在中原。」程令山知道徐恩素並非說實話,但此時只有這個藉口能推搪楊堅,便和應道:「拙荊所言甚是。」楊堅歎氣道:「罷了。朕亦非橫蠻無理之人,無謂強人所難。你們走吧。」程徐二人立即行禮稱謝,然後離開。
程徐二人回到城內探訪易影,易影得悉程令山已把掌門之位傳給穆濤,便道:「穆師兄也是個辦大事的人,把我派交給他也是個明智之舉。可是,令兒你今後有甚麼打算?」程令山便牽着徐恩素的手,與徐恩素四目交投,再微笑道:「只要有她在,去哪都行。」徐恩素便會心微笑,然後道:「讓他先與三派交代清楚才算吧。」程令山道:「易師叔,那監察大興城的重任就交給您了。」易影拍拍程令山的肩膀,温然道:「一切交給我身上吧。」
幾天後,程徐二人便回到建康城上的垂竹山,拜祭當天滅門之禍逝去的眾人,並邀請菊花梅花兩派召開聯派會議。程令山當着眾人面前,宣布把青竹派的掌門之位傳給穆濤,並交出天虹劍。
此時,許昭若卻道:「江湖流傳,得天虹劍,等同得天下。現在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就是說,持劍者若是練了凌霄劍法,就會在梅花谷的秘道瞭解到創派前輩的一番心意,日後處事理應會有為國為民的胸襟。所以,方可以得民心,繼而得天下。」轉頭對程令山道:「師兄你想,只有你一人已經練成了凌霄內功,因此才能進入梅花谷秘道,按前輩之言擇一善者而治國。反之,我們縱使手持天虹劍,卻得物無所用,天虹劍的威力未能全力發揮,試問豈不是浪費了前輩的心意?所以,沒人比師兄更適合持這劍。」穆濤道:「昭若言之有理,我這個老爺子要這把劍都沒甚麼用,你把凌霄劍法的秘籍留下來,讓我們教導弟子使用便可。你把此劍留着,待適當時候為民除害。」程令山見推搪不得,唯有把天虹劍放回自己的行裝內,然後說道:「你們甚麼時候需要用它,我隨時歸還。」眾人均道:「你留着便是。」
會議告一段落,程令山便離開垂柳殿,徐恩素已經在垂竹山後山的竹雨亭靜候他。程令山便上前牽起妻子的手,拉着她下山。徐恩素嫣然笑道:「程掌門,現在我們該去哪?」程令山便笑道:「任由夫人作主。」徐恩素笑問:「到白頭山摘人蔘,如何?」一片嬉笑聲下,程徐二人便下山去。
後來,隋開皇年號期間,民間偶然都會有傳聞,都是有關該手持紅光的劍客行俠仗義,救出被官兵、強盜劫持的百姓,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劍客的蘆山真面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