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十章 鷸蚌相爭利漁人

徐恩素把程令山帶到建康城市郊的一處農舍，程令山猜是敵人藏身之地，就不發一語。徐恩素見他欲言又止，便猜到他心意，道：「你師妹和菊花派那姓張的小子把她弄到這來。」程令山怒道：「又是張晗辰那小子。」隨即冷靜，道：「他們用意如何？」徐恩素道：「以她為餌，換得天虹劍。所以我就要帶你來阻止他們。」微一沉吟，憂道：「你師妹，你下到手嗎？」程令山喃喃自語：「天虹劍與芷蕎，同樣重要，而表妹卻捨其一…」徐恩素見狀，立即道：「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程令山立即收歛心神，問道：「可以先讓我換套黑衣嗎？」徐恩素道：「我有一個更妙的方法。」

農舍裏，仇張二人正在卧在雜草上休息時，聽到有人踏進屋內，大喊「借光」。張晗辰拿起劍防衛，仇翠微見來者是一對少年夫婦，身穿高句麗衣著，典型高句麗人白旬的皮膚，看似不諳武功，心裏正盤算敵人不會是高句麗人，於是回答道：「公子夫人，我們空間不大，昐望你見諒。」此高句麗夫婦乃是徐恩素程令山，徐恩素幫程令山化了個高句麗妝，皮膚變得白旬，而徐恩素就穿了高句麗貴族婦女的服飾，所以仇張二人並認不出他們。

徐恩素故意向程令山說高句麗語，然後程令山故作明白，啞聲道：「咱們夫婦在這兒迷路，只好天亮後才入城吧。」張晗辰不為意，道：「我先看看屋內的柴火還有多少。」轉身走了入廚房。仇翠微看着旁邊的高芷蕎，向二人介紹道：「這是我姐姐。她身體不好，現在在休息。」徐程二人微微點頭，不再發聲，靜觀其變。

此時，高芷蕎緩緩醒起，眼睛雖迷迷糊糊，卻看見眼前的高句麗女子竟然是徐恩素，用高句麗語輕呼道：「又是你。」徐恩素心叫不妙，只好用高句麗語回答：「我這次是來救你的。」仇翠微此時立即戴上臉紗，聽到高芷蕎懂高句麗語，已經驚惶失措，卻故作平靜道：「你們在說甚麼？姐姐你甚麼時候學會了高句麗語的？」高芷蕎此時四處觀看，已經知道自己身陷險境，卻又想不起是誰把自己劫到此地，只好用漢語道：「我平常沒事做的時候學了一點。」心裏卻盤算為何徐恩素會救自己，不知可信與否。

張晗辰此時已經回來，眼見形勢不對，道：「對不起，柴火已經不夠，恐怕不能收留兩位。」程令山知道自己行蹤遲早曝光，但依舊平淡道：「此刻夜深，難道兩位要我們荒野處露宿嗎？我們絕不佔用你們的柴火便是。」張晗辰冷道：「再不走怪我手不留情。」仇翠微急道：「辰哥哥！」





徐恩素此時知道避不過一場打鬥，只好先下手為強先向仇翠微發銀針。仇翠微大感意外，猜不到這個看似嬌柔的高句麗女子竟然諳武功，知道此二人並非簡單，危急之下，用青竹劍法的「流水」去擋開。張晗辰用劍攻向程令山，程令山不敢輕敵，用凌霄劍法「攻」字訣反攻。仇翠微見是凌霄劍法，驚叫：「表哥！」

程令山見形跡敗露，用手抹去臉上的化妝，冷笑道：「你還有我這個表哥嗎？」運用內力揮劍由左至右一掃。高芷蕎正疑惑徐恩素救她的動機時，見來人是程令山，心存歡喜，靜觀其變。張仇二人被他苦練多時的深厚內功一掃，張晗辰尚能站穩，仇翠微卻承受不了，即刻被震倒在地上。徐恩素見時機成熟，揮劍指向仇翠微脖上，嫣然一笑，用標準的漢語道：「程公子不敢殺你，可奴家非也。」

仇翠微萬念俱灰，知道自己不敵面前這外族女子，如此深藏不露，懂漢語卻裝作不懂，更不知表哥如何認識此女，氣憤地咬着上唇，怒視着徐恩素，默不作聲。張晗辰見時機不對，知道程令山不會殺自己表妹，便想帶走高芷蕎撇下仇翠微。程令山見狀，立即截去張晗辰的去路。張晗辰放下高芷蕎，與程令山兩劍相持。驀地，紅光一閃，高芷蕎被他人擄去，伊人叫喊聲越來越遠，直至完全恢復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