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四章 掌門長老鬥智力

垂竹山垂柳殿中，青竹派掌門仇覓正在會見派內四大長老，商討派內事務。忽然，有一個派內弟子衝入來殿，說：「仇掌門，大小姐和程師兄回來了，不過…」仇覓不耐煩道；「甚麼吞吞吐吐？說！」弟子說；「他們帶了一個女子回來。」仇覓聽見後，不禁感到興趣，道：「把他們三個都帶入來吧。」弟子回道：「謹從掌門吩咐。」

過了片刻，程令山、仇翠微和高芷蕎三人便進了來。仇覓見女兒和徒兒出外打探情報後滿面風塵，不禁倍感心痛，而他們所帶的女子面容清麗脫俗，雖然身穿麻布，但依舊蓋不住華麗之色。仇覓隱隱感覺一種不安，卻沒法形容此女有何不妥。此時，程令山道；「師父，這是高芷蕎姑娘，是我們在齊國草原中發現的，我們青竹派向來助人為本，見高姑娘的遭遇這樣，便把她帶回來，希望我們派可以收留她，改善她的生活。」

仇覓雖感到事情不對勁，但不知從何說起，只好道：「令兒，你這顆心正符合我派的宗旨。我可感到欣慰了！」轉頭對高芷蕎說：「高姑娘若不介意，就留在敝派做個客人吧！」高芷蕎跪下道：「老爺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沒齒難忘。我願意做奴做僕以報恩情。」仇覓微微一笑道：「不給你做事也要求事做，那你就幫幫拙荆，好讓她和你親近親近。」仇翠微立即喝道：「還不叫掌門？」仇覓怒道：「微兒，不得無禮。」高芷蕎示意不要緊，並盈盈一拜：「參見掌門。」

接著，仇覓打發了全部人出去，只剩下四大長老穆濤、水楚、楊芍和易影。仇覓於是問：「你們知道我用意嗎？」水楚道；「我明白。這個姑娘來歷不明，給掌門夫人看管最為妥當，而夫人是整個派中最難受到傷害的人。」比較年老的易影道：「她很像一個故人。」楊芍接著道；「對，你提起了我倒覺得她像⋯」穆濤突然心存恐懼，打斷道：「不要說了，她早就背叛我們了。」易影道；「我常常覺得緲兒有苦衷的。」仇覓此時歎了口氣，道：「不管她有沒有苦衷，高姑娘從齊國來的就要小心，而且她的確長得很像當年的緲兒，你們要小心她。」頓了一頓，又道：「你們也要多留意令兒，我看他對高姑娘的戒心總是比其他人少了。」四人齊聲應道：「好！」，心中卻各自想著當年的心事。

同一時間，在李念梓的房間，高芷蕎按著李念梓的吩咐，走近李念梓。李念梓道：「芷蕎，你過來。」高芷蕎應道：「是，夫人。」李念梓神情慈祥，目光卻凌厲望著高芷蕎，高芷蕎故作鎮定，心中卻已經慌了。李念梓越看越覺得高芷蕎的言行舉止和神情都像當年的繆緲，更加對此女產生懷疑。高芷蕎裝作平靜道：「夫人有何吩咐？」李念梓道：「沒事，只是看看有甚麼事你可以幫幫我。對，你先幫我通知膳房燉湯給微兒和令兒喝吧。他們憔悴了許多。」高芷蕎立即道：「好，我現在就去。」





高芷蕎一出門，正鬆一口氣時，門外卻是程令山，嚇了她一跳。程令山微笑道：「你幹麼那麼驚慌？」高芷蕎故作鎮定，回答道：「我…沒事。」頓一頓說，：「你是要找夫人的嗎？夫人剛說要給你喝碗湯，要我通知膳房去煮。」程令山搖頭道：「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你給表妹就行了。」高芷蕎正想說話之際，程令山便温然道：「我跟師娘說就行了，她不會怪罪於你的。」高芷蕎點頭表示謝意，道：「那我先告辭了。」

她盈盈離去，正跨下第二步時，腳下摔一跤，整個人失重心，向後反去。程令山見狀，毫不思索奔向前把她接進他懷中。高芷蕎人在程令山懷裏，心中大急，掙扎道：「放開我！」程令山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這麼簡單的。」接著輕輕把她扶好然後放手，正色道：「姑娘，在下並沒有冒犯之意。只是礙於門派利益，假若你做一些不利我派的事情，別怪我手不留情。」高芷蕎不禁驚慌，便急急走去。程令山望著那匆匆而去的身影由大變小，心中不解為何感到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