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的味道: 差半步(男生角度 下)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終於熬過了苦悶的考試週期。
數數日子,接近5月20日還有一週左右的時間。於是,我鼓起勇氣去問問可嵐在那天能否赴約。
「Hi~最近還好嗎?」我想不到怎樣比較好的開場白,就客套一點吧。
「Hi~最近都在忙考試呀。」
「我解脫了呢,全部考完啦。XD」
「我還有5月17日那天的文學考試呢。T.T」
「對了,之前說過會約出來打羽毛球,5月20日星期六那天你有空嗎?考完試輕鬆一下啦。」我故作輕鬆地說。
「嗯......我看看我的行程表,晚點再回覆你吧,我先溫習啦。」
「好吧,加油!」
不知道為什麼收到她不肯定的答覆,我的心像懸在空中,久久落不下來。
她是猶豫了嗎?
她那天會不會有約會了?
類似這樣的想法不停在腦海中盤旋著,導致自己整天下來都悶悶不樂。
我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晚上11點多的時候,終於有了解脫。
「嘿,你睡了嗎?」我準備睡覺的時候收到了可嵐的WhatsApp。
「沒呀,怎麼了?」我問她。
「5月20日我可以赴約,可是......我能帶朋友過來嗎?」
「可以呀,你想帶誰過來呢?」本身我覺得我和她一對一的相處會比較容易擦出火花,但我也妥協了。
「Cherry,那個也是和我一起來上羽毛球課的女生,她也想過來一起玩。」
「OK。多些人比較開心一點,那我也叫一些朋友過來打吧。」本身兩人行,現在卻變成了多人行。雖然我心裡有點小失落,可是只要有機會看到她,我就滿足了。
「嗯嗯。那我們5月20日見咯。」她打了這行字就下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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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我在荃灣站等可嵐和她朋友Cherry,因為她們很少過來荃灣這邊。
等了十五分鐘左右,就看到可嵐和Cherry的身影。
「Hi~我們遲到了嗎?」她們異口同聲地說。
「沒關係啦,我們走吧。另外我兩個朋友直接在體育館那邊了。」
想不到一個月左右的不見,可嵐的長髮剪掉了,現在是清爽的中長髮,這樣的髮型其實更適合她。
「我們現在可能要走快一點了。」我跟她們說。
之後我們的步伐都開始急速起來。
「可嵐,你剪新髮型了,蠻適合你的。」一路上,我隨便找了個話題說起來。
「對呢,你也這樣覺得吧。」Cherry附和地說。
「是嗎?我總感覺頭髮的長度有點過短了,還不習慣呢。」這時候的她已經沒有扎馬尾,頭髮長度落在肩部附近。
二十分鐘後,我們到了體育館。
甫入體育館,可嵐和Cherry就進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而天煦和Ada就走到我附近說:「晨星,怎麼遲大到呀?」
「老規矩,下次請你們喝東西。」我隨便應付了他倆。
「那個中長髮的女生我看起來蠻熟眼的,好像是我在某科選修科碰見過的女生......」天煦忽然說起來。
「你這個人就是對美女過目不忘吧,好色鬼。」Ada挪揄天煦。
「不是啦,她好像叫可嵐,我大二的時候好像有和她合作做project的,她可能也應該記得我吧。」
沒想到,天煦的猜測是得到了認證。
當天煦和可嵐碰面時,他們像久別重逢那般,更互相叫了對方的名字,我在一旁看得甚不是滋味。
後來,我們開始進行羽毛球雙打,Cherry負責計分,天煦和可嵐一組,而我和Ada一組。
其實,我早就知道天煦的羽毛球實力。他和我的身高相約,都是一米八左右,他本身身高也具備了優勢。而我之前在學校有參加過一次羽毛球比賽,我拿了男子組個人賽的季軍,而天煦就是拿了冠軍。
其實,我很想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表現的好一點。
但每當我看到他們似有若無的默契,又在得分之後互相擊掌。在可嵐心裡,我是否還是那個她覺得打羽毛球很厲害的人?
想著想著,我的心開始躁急,還連續失誤了好幾次。
最後,在沒有懸念之下,我和Ada以十分之差敗給了他們。
後來,到了第二組的羽毛球雙打,這次我成功和可嵐分到一組,而天煦和Cherry一組,Ada負責計分。
「你剛才打得很不錯!」可嵐走到我身邊的時候,雖然自己表現不好但我還是想讚揚她。
「都是天煦幫我補救後面的球,我其實沒得什麼分。」
「我們待會也要加油。」
「嗯嗯。」
其實,我和可嵐一組雖然開心但壓力更大了,因為本身自己對付天煦已經很費勁,而Cherry打羽毛球的實力也在可嵐之上。
結果,一場比賽下來,我和可嵐倒是發揮得不錯但還是以兩分之差惜敗了。
後來,我們在晚上10點左右離開了體育館。離別前,Ada對我說要去天水圍那邊買球拍所以想我陪她一同去乘搭西鐵線然後順便各自回家。而原來天煦和可嵐都是住在黃大仙,他們就一起離開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感覺今天沒怎麼和可嵐有進一步的發展,還好像多了一個情敵。
在後來的日子裡,我因為準備6月中去北京一個月實習的計畫,也沒什麼和可嵐有什麼接觸交流,倒是偶爾在天煦的IG動態裡看到了可嵐的身影。
按不住心裡的鬱悶,我就找了天煦問話。
「自從上次羽毛球,你和可嵐走得蠻近的?」我開門見山地說。
「嗯。我倆都唸中文系,她是比我小一屆的師妹。而且感覺她對羽毛球蠻有興趣,我就常常找她聊這些話題。」
「你們.......很常聊天嗎?」忽然之間,我有點嫉妒天煦,他是一個比較主動的人,而且還是戀愛高手。
「沒有,可嵐常常不怎麼回覆我,但我有常常找她。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爭取一下。」
看到天煦的訊息,我驀然覺得呼吸急速,感到又嫉妒又驚慌。最後我只是胡亂發了個表情符號給他就結束對話了。
我不想把可嵐讓給任何人。可是,她喜歡的人會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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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收到了可嵐的訊息。
「你最近如何?你什麼時候去北京實習?」之前我有跟可嵐說過暑假的時候會去北京實習,沒想到她記住了。
「6月中呢,一週以後就出發了。」其實,我有點後悔去北京了,因為去北京會導致我失去接近可嵐最好的時機。
「很快呢,你要去多久呢?很想大家一起再打羽毛球呀。」
「一個月左右,7月中會回來。你現在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但也要保持練習。」我叮囑她。
「最近我和天煦蠻常在一起練習羽毛球,我覺得他......他好像對我不錯,你怎麼看?」
忽然之間,我找不到任何詞語形容我的心情。可嵐這麼說,是不是也被天煦的溫柔攻勢給融化了?心裡酸酸的,也不知道回覆她什麼好。
「或者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吧。我聽他說,你們認識很久了吧,你和他是羽毛球場上的敵人,卻是台下的朋友。但......其實我覺得你的技術比他要好,我等你回來再一起練球吧」可嵐看見我沒回覆,她就自個兒打了一堆文字。
最後,我簡短地回覆:「好呀,期待你的進步,我們之後再約吧。」
後來,我每天也在希望日子過得快一點,我真的期待回到香港和她見面。
只是,我的期盼換不來美好的回應,還為我增添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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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北京實習後,其實我也有斷斷續續找過可嵐,但我們的話題每次好像留在了羽毛球上,延展不來其他話題,因此我們的對話每次都是草草結束。
有時候,去看天煦的IG動態,可嵐的身影也跟隨其後。
根據我半年下來對可嵐的了解,她是個樂天好動派,而天煦主動積極的個性彷彿與她一拍即合。
而我呢?只是一個悶騷的男生,不懂說甜言蜜語,更常常因為害怕失敗也不敢主動出擊。
或許是她對我失去耐性吧,哪個女生不喜歡主動積極的男生,像我這樣的男生誰也會放棄等待吧。
他們之間,或許是更為適合吧?
臨在北京實習結束前,我接到在美國的哥哥病重的消息,結果北京實習結束後我沒有回去香港而是去了美國。
在美國的時候,我的心情更糟了,一方面感覺自己和可嵐的距離越來越遠,慢慢變成了兩條平行線,無法有任何的交集。另一方面擔心哥哥的健康,我哥在我高一的時候就去了美國念大學,之後待在美國發展,可是他的心臟不大好,常常都因此住院。
一待就待在美國直到暑假的結束,臨近開學前哥哥的病況有好轉,而且父母也過來照顧哥哥,所以我就回去香港完成大四的學業。
回來香港以後,我是在開學後的10月某一天在走路下山去火車站那段路碰見了可嵐。
那時可嵐的頭髮又長回來了,她扎著長馬尾,像初見她的模樣,還是那麼清純可人。
即使相隔了這麼久,現在的我在面對她的時候,心還是止不住的疾速跳動。
「Hi~好久不見了。」我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
「Hi,這段時間你還好嗎?」對於我的情況,可嵐還是略知一二。
「已經沒什麼事了,一切都安頓下來了。」我淡淡地說。
「那就好了。以後找時間再去打羽毛球輕鬆點吧。」她提議道。
「好呀,你的球技應該進步很大吧。」
「哈哈,應該都有吧。」
我們邊走邊聊著,大家一路下來都顯得相當輕鬆,直到接近火車站時,可嵐卻跟我說約了人先走。
和可嵐揮手道別以後,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尾隨了她的步伐,或許我想知道她約了誰,或許我是心裡有了答案卻想親眼目睹再死心。
在火車站的商場裡,果然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天煦和可嵐正肩並肩慢慢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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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段長時間我都沒有再找天煦或可嵐了。
凡是,有他們出現的場合,我也避免同場。
或許,想自己慢慢沈澱然後放下吧。
這樣悶悶不樂的憂鬱心情,終於經過那個晚上徹底讓我不再逃避現實了。
翌年情人節的凌晨時分,正打算入睡時,收到了朋友Luke發的訊息——
「嘿,可嵐不是你喜歡的那個女生嗎?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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