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恐懼中醒來。
 
我訓喺張簡陋嘅床上面,坐喺身望到自己身處喺一間房仔,而且只有門上面有監獄式單方面可以打出嘅窗口,感覺非常壓抑,就好似電影中綁架先會出現嘅嗰種密閉房間。
 
我行去門到嘗試打開佢,理所當然哋鎖咗,係一種舊式鐵門,而且手柄位明顯裝喺另一邊,明顯係專登改裝成牢籠,無論我點用暴力都打唔開,但我聽到門嘅另一面有人聲,我就用力敲門嚟表示我醒咗啦,我相信佢哋會理我,因為既然捉得我就代表我仲有存在價值。
 
就係咁樣我坐翻喺床到,一邊等待佢哋嚟搵我,一邊思考自己究竟發生咩事。
 
我望曬自己全身,完全冇中槍嘅痕跡,可
能性有三個:


 
第一,我有不死身。
第二,我翻咗去現實世界。
第三,嗰一槍嘅目標唔係我。
 
第一個可能性唔高,但相比我識穿越時空嚟講,好似更合理。我衷心相信第二及第三個可能性較大,但無論係邊個可能性,我都需要等人嚟先有得證明。
 
時間過咗一陣,我聽到金屬碰撞嘅聲音,我見有人打開嗰個門上面嘅窗,我行埋去,但門另一邊嘅人講:
 
「行翻埋牆去俾我望到你全身。」


 
我唯有聽佢講企翻埋牆,而且心中抱怨佢間設計得咁差嘅房。
 
打開門,我望到嘅係一個牛高馬大嘅黑人同哈金先生,亦都令我好肯定我仲喺電影世界。
 
哈金先生揮一揮手叫我行出嚟,隔離嗰黑人想制止佢,但哈金先生耍一耍手表示冇問題,我跟住佢行到出去,佢坐咗喺櫈上面講:
 
「坐低先,我哋可以傾吓。」
 
我坐低之後佢笑一笑就講:


 
「嗰一槍本來係想嚇吓你嘅,點知你暈咗。」
 
佢用咗令我最尷尬嘅方式開始話題,我轉移話題講:
 
「所以你捉我嚟係想繼續嗰場問答?」
 
哈金先生擰一擰頭講:
 
「唔係我捉你嚟,麥克捉你嚟,講個秘密你知,巴西里喺你隔離屋。」
 
我非常疑惑佢講真定假,我試探佢咁講:
 
「所以你相信我係真心幫你哋?」
 


哈金先生向左上望一望之後講:
 
「你記唔記得你第一次見教父個陣,你講咗個關於你身世嘅故仔?」
 
我有種俾人質疑我份口供嘅感覺,我冇講野,只係點一點頭。
 
哈金先生就繼續講:
 
「好假,你啲演技好差,我同教父一聽就知你講大話。事後我問教父點解唔踢爆你,仲要幫你,佢同我講你嘅故事係假,但你嘅不安無助係真嘅。」
 
佢講咗一個令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嘅故仔,佢見我呆咗喺到,佢就繼續講:
 
「所有人都唔會選擇背叛喺你最徬徨嘅時候扶你一把嘅人,我喺教父身邊咁多年學識架。」
 
佢講咗咁耐終於進入我有心理準備嘅正題,我講:


 
「所以你相信我?」
 
哈金先生聽完就講:
 
「教父好少睇錯人,希望你唔會令佢失望。」
 
我望一望周圍然後講:
 
「咁所以係麥克唔信我?」
 
哈金先生擺出一個稍為無奈嘅表情然後講:
 
「麥克係當家,我唔方便多講,我只可以講佢唔係教父。」
 


我深呼吸一下,我講:
 
「所以我要離開呢到就要等麥克搵到落毒嘅真相,先決定放唔放我出去?」
 
哈金先生望一望手錶講:
 
「我都唔知,我夠鐘走,如果你仲有問題,自己睇啦。」
 
哈金先生講完喺個袋入面攞咗份報紙出嚟就開始行咗去啦。
 
聽完之後我問佢:
 
「去邊呀?去隔離搵巴西里?」
 
佢冇應我就繼續行咗去。


 
睇嚟我要喺報紙入面搵真相。
 
我攞住份報紙望一望我個黑人新室友,我決定開始睇報紙,我望一望日期,原來我俾人嚇暈咗一晚,好彩冇咩人知啫。
 
報紙標題非常簡單,開宗明義就寫住:紐約黑手黨三大家族面臨瓦解!
 
我快速咁望一望份報紙,接近全份報紙都講緊黑手黨嘅野,我第一個簡單得出嘅資訊就係有線人聲稱塔塔基利亞被一名華裔手下叛亂槍殺,而唐勞處決咗叛徒之後就名正言順接手家族。
 
睇嚟我又俾人擺咗上檯,所以我喺世人眼中成為咗雙面叛徒,我非常之懷疑我幾時會出現喺報紙上面,而且我一定會有黑手黨首領剋星嘅稱號。
 
之後仲有段仔講巴西里喺教父病逝之後仍然未有露面或者發表任何言論,有線人聲稱巴西里由琴日中午開始已經失蹤。
 
睇嚟頭先哈金先生講巴西里喺隔離係真架啵。
 
不過全份報紙嘅主要內容都落咗喺教父病逝嘅消息到,每一頁都有政要名人嘅悼念文,甚至乎印有公祭嘅時間表,連政府各大部門都話會派代表出席。
 
睇嚟掌控傳媒業真係非常重要,將教父病逝嘅消息延遲發佈,舉辦一場會殺人嘅和談會議,然後好成功將所有人嘅焦點轉移去教父逝世身上,如此高章真係不得不讚麥克手段出色。
 
但就算面嗰陣叫做解決咗,但底嗰陣黑手黨之間嘅恩怨點解決?就算真係捉咗巴西里喺隔離,冇人知實際發生咩事,但始終都會燒到柯里昂家族身上,咁又點解決?
 
更何況如果我背負咗殺死塔塔基利亞嘅罪名,咁而家我喺柯里昂家族保護之下,如果俾其他人知道咗,咪即係同其他人講係柯里昂家族指使我嘅。
 
咁睇嚟柯里昂家族又多一個唔應該放過我嘅理由。
 
可惜就算而家我諗得仲多都冇意思,因為冇人嚟證實我嘅想法。
 
除咗我嘅新室友,我放低份報紙望一望佢,我問佢:
 
「點稱呼?你收到嘅指令係唔好俾我出去?」
 
佢打量咗我一陣,然後講:
 
「叫我尼羅。」
 
第一次被困之餘仲有個室友,雖然正確嚟講佢更加類似獄卒,但唔緊要啦,我講:
 
「你係會廿四小時嚟陪我定有人會嚟替更?」
 
佢聽完摸一摸衫袋而且用懷疑嘅眼神望住我,佢冇講野。
 
但我發現咗兩樣野,第一佢非常多疑,第二佢衫袋一係收埋咗某樣可以有效壓制我嘅工具,又或者係鎖匙。
 
我見佢懷疑我,我決定講其他野嚟洗脫我嫌疑,無論我點睇得罪佢都冇好處,我講:
 
「唔好誤會,我唔係想逃走,只係見我哋可能要相處好耐,想搵啲野傾吓啫。」
 
佢聽完就指一指間細房講:
 
「如果你有咩奇怪嘅舉動,我會韞翻你入去。」
 
我舉起雙手扮投降嘅姿勢講:
 
「我會非常合作,而且我非常唔建議你咁做,孤獨感會引發精神病,大家仲可能要對好耐,無謂搞到咁尷尬啦。」
 
佢聽完冇講野,我就決定繼續講:
 
「我可唔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例如幫我去請翻哈金先生翻嚟?」
 
佢輕描淡寫咁樣答咗句:
 
「唔可以。」
 
我決定再問:
 
「咁你會唔會知道某啲內情而又可以解答我一啲問題呢?」
 
佢依然係冷淡咁講:
 
「唔可以。」
 
可憐嘅我遭到兩次拒絕,我笑一笑同佢講:
 
「至少我哋有好多時間搵出你會答可以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