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劍: 七章 精衛填海 ８
兩位龍王相繼駕崩，東海龍宮名副其實是群龍無首，恐怕要亂好一陣子。不過那些都不是琅關心的事，反正東海大亂是先代龍王種下的罪孽，他才是始作俑者，卻先一步安祥辭世。現在報應在他的國家身上算是剛好而已。
可能有人會說死者為大，死了的人還需要懲罰他嗎？懲罰他有用嗎？但琅抱著女娃，總是很在意女娃最後一刻有沒有看見自己替她報仇；心滿意足抑或含恨離開琅認為分別很大──雖然死者已經沒有感覺，會這樣想的可能只有琅和瑤姬罷了。
幾百顆流星從海平線飛往天空消失在密雲裡。琅浮到海上，才看見整個海面泛起奇異綠光，天上亦有閃電，明明是白晝卻黑得像半夜一樣。
「──啊啊，一定是東海龍王在發怒。」
琅與瑤姬上岸時，看見有幾十村民一同跪在岸灘向東海跪拜，唸唸有詞。琅問他們在做什麼，那裡的村長說：「你們是外鄉人嗎？東海變異一定有不祥事。傳說在很久以前東海波濤洶湧，海龍時常出沒殘殺漁民，直至有位女神教訓了東海龍王一頓他們才收歛過來，而我們祖先亦得以平安出海捕魚。啊啊，一定是我們近日不夠誠心拜祭，女神不保佑我們了……」
琅問：「那位女神有寺廟供奉嗎？」
「那邊山上有一座廟，廟內女神每天都望著我們漁民出海打魚，不過現在天氣很難上山。」
村長語音剛落，不穩天空終於下起傾盆大雨，彷彿要把村落沖毀似的。於是村長吩咐所有村民出來廣場誠心向海跪拜，希望能平息東海之怒。而琅則抱著女娃與瑤姬一起登上小山，看看那座女神廟。
果然沒有猜錯，女神石像是個十四、五歲的丫頭，持矛威武站立，身邊有鳳鳥相隨。原來居民都沒有忘記過一千年前女娃打敗龍王子的事跡，之後東海龍宮不敢出來作惡，居民想答謝女娃卻找不著她，只好做像拜祭；然後女娃打蛟龍的故事傳遍整個東海，沿岸漁村紛紛替女娃立像，這間破廟就是眾多的女娃像之一。
瑤姬來到破廟，看見石像雖然殘破不堪，而且久歷風霜，但她仍不禁摸著石像哭了起來。
「──唔！」
琅突然雙手一墜，驚覺手抱的女娃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個赤裸少女，面孔很親切，長得有點像瑤姬。
「難道這是女娃？」
瑤姬摸著石像邊哭邊答：「嗚嗚……肯定是女娃姐姐的像，為什麼我們難得重逢女娃姐姐又拋下瑤兒……」
「不！瑤、瑤兒，妳轉過來看看這邊！」
「什麼……欸！女娃姐姐？」
瑤姬看見琅手抱少女的女娃、是女子模樣的女娃！悲喜交集便衝上前抱著女娃嚎叫：「女娃姐姐！妳是不是回來看瑤兒啦？」
「她真的是女娃？怎麼變回了人？」
「一定是女娃姐姐修成正果，道成肉身，真的變成神仙！」瑤姬不斷在女娃耳邊叫喊，想叫她醒來，可是女娃都沒有反應。瑤姬抱著最壞的打算，戰戰兢兢伸手握著女娃的腕，十分冰冷，而且沒有脈像……
「不如試一下替她吹氣！」琅把女娃放到地上，便低頭把生命的氣息送到女娃口裡，希望她能恢復呼吸──
「動了！」瑤姬捉住女娃的手大叫：「雖然脈像微弱，可是女娃姐姐有反應耶！琅你繼續幫女娃姐姐吹氣吧！」
琅大力吸氣，逐以先天真氣化作體內後天真氣，再把後天真氣用口傳給女娃，雙唇重疊以最原始的方法替女娃送氣。重複了十數次，女娃的身體依舊冰冷，瑤姬也不清楚究竟女娃現在算是生還是死，焦慮萬分，卻沒有察覺其實女娃手指在微抖。
──女娃回神過來了。不過她有一千年沒有寄宿在人體，不懂如何控制肉身，就算恢復知覺也說不出聲，全身麻痺。
女娃心道：「瑤……我在這裡……我沒事了……」
但心意卻沒有傳到給瑤姬。
「──怎、怎麼辦？」瑤姬亂抓頭髮，絞盡腦汁，終於想通：「女娃姐姐重塑了肉身，靈魂也依附在肉身才對！可是為何沒有反應呢？一定是生命力尚未恢復，單靠氣息遠遠不足夠……琅！現在只有一個方法能夠救到女娃姐姐，要你的幫忙！」
「是什麼方法？」
「要把生命力最旺盛的藥水直接注入女娃姐姐體內。我相信琅的生命力，還有精氣！」
「精氣！」「精氣！」
女娃內心與琅的反應一樣，可是她說不了話，只能靠凌厲眼神盯著琅和瑤姬，可惜他們二人根本沒看見。此時琅一邊脫衣，一邊胸有成竹說：「既然是為了救活女娃，我一定會盡力把生命注入她的體內，瑤兒妳放心！」
女娃雙眼越睜越大。「不、你們兩個快冷靜下來……咦、欸？唔！」
琅捉住女娃雙膝，把生命的象徵放到女娃腿間磨蹭，使血脈沸騰，便能插進女娃體內──
「有點緊……」
瑤姬解說：「雖然女娃是我的姐姐，但她比我更年輕時就離開了，所以肉身看起來比我小一點，但也很可愛啊！琅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琅喘氣道：「沒有不滿意呢！嗯、所以我才會全身燙。女娃是個好女子、不知她醒來、會不會原諒我，嗚啊！真的太緊了。」
瑤姬緊張地說：「先別管那些，現在最重要是救活女娃姐姐。琅，用力點！」
「明白！」琅便分開女娃雙腿，下半身使勁替女娃注入精氣。
「──蠢、 蠢蛋！」女娃有口難言：「這男子真是野獸、突然進來、好痛……這是人家的第一次耶！」
琅則使勁加速，叫道：「要、要注入了！」便虎驅一震，散發著強大的生命氣息──
「啊啊！」「啊啊！」「啊啊！」
興奮一瞬間衝昏腦袋，琅盡情把生命力灌滿溢出，同時瑤姬也在旁邊咬著手指叫了出來。
「別、別這樣望著人家。」瑤姬面紅說：「我看見琅和女娃姐姐這樣，會感到興奮也是很正常！」
「是呢，重點還是女娃。」琅抱起女娃，揉搓她的心口，看她心跳得很快並且大力呼吸著。「好像見效。」
瑤姬興奮道：「女娃姐姐，醒來的話快回答我嘛！」
雖然女娃漸見起色，但依然沒有回應。其實女娃不但忘記如何控制身體，現在更是全身無力，連反駁二人的氣力都沒有。
瑤姬說：「至少女娃姐姐面色紅潤多了，證明這方法可行。琅，你就這麼一點能耐嗎？快繼續幫姐姐注入生命啊！」
「好，為了救人只能竭盡全力。」琅便抱起嬌小的女娃，把她放在胯上，換個角度再嘗試救活女娃。
「──又來？」女娃心道：「不、我已經受不了……啊、啊啊！」
窗外風大雨大，琅用力抱緊女娃，天一合一，翻雲覆雨，洪水氾濫，水乳交融，一男一女的呻吟聲忽然多了一把。
「啊、啊、啊啊──」女娃回神過來，用指甲抓緊的背脊大喊。但琅無法中途煞停，只能繼續把精氣注入女娃體內，一陣雷電交加琅才筋疲力竭放下了女娃。此時女娃在嬌喘眨眼，終於能說話了。
「你們……兩個……」
「女娃姐姐！」瑤姬看見女娃終於有反應，便大力抱緊著她，臉貼臉聽女娃在說什麼。
「奸夫淫婦……」
（七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