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咗個文青處,但佢唔肯同我一齊。//《偏偏喜歡你》: 滾(五)
(已更新滾(二))
「卟!」
阿樂站起來,瞬間捉住青青的手一下子撲倒她,她的背和後腦碰撞床上。他吻倒她,她推不開,因為他用身體壓倒她的身板,然後兩手也大力地捉住她的手,他鬆開嘴:
「唔鍾意?」
她嚇一嚇,回過神來答:
「係。」
他不明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只是很生氣。明明,他已經沒有任何「毒撚」的舉動、已經不止像以前那樣默默守候,反而作出進攻的行徑。明明,已經異常地突破自己去待她好了啊?在這段時間,他已進步,從無退縮逃避,亦已勇敢地坦露心聲。
為什麼?
他用左手捉起她的兩手,將其放在她的背後,他壓着她的身又壓着她的手;繼續吻她,再問:
「我哋明明好哋哋,你唔鍾意?」
剛剛還好端端的。這只是幾個小時的事……何解?他這段時間的陪伴、用心、追求,都是抵不過另一個男人的殘影?
但阿樂覺得,明明自己對青青好很多,至少他沒有傷害她。
「係。」她吃痛,仍直直地看着他說。
所以,他崩潰。怎麼可以這樣呢?哈?哈?這些日子都是假的嗎?那他們的快樂呢?都是他一人的幻覺嗎?
哈?
他開始用右手伸進她的睡裙,掀起她的內衣,摸她:
「你唔鍾意我?完全唔鍾意?個心有第二個?你之前肯同我上床?點解?」
「唔好咁!」
她驚慌,試圖用膝蓋踢他,他加強力度壓住。
「我夠叫你唔好再諗個Ex,你有理我?點解你唔聽我講?」然後,暴烈地揉搓她的乳房:「你唔鍾意?」但他沒打算給她回應的機會,他只是不斷地吻她,吸啜她的唇。
對,阿樂生氣於叫青青好好放下,不要再因前度頹喪、哭泣,但她都沒管他;反而,在與他共對之時,想起前度?
當他是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很久,他再三問:「你唔鍾意?」
「係……」
阿樂比青青高差不多三十厘米、重四十公斤,他整個人壓下來,她很暈、很痛,她的手已經麻掉,完全沒有力氣。
如果此刻說一句「鍾意」,他應該就會放開。但是,她不要。
「點解?係咪驚我嘥時間?我可以等,我可以㗎!」
阿樂問,這是不是青青的苦衷呢?如果是怕他浪費時間……沒有關係的,不緊要,他之前何嘗不是無怨無悔地當了兵?誰介意?她為什麼要怕他浪費時間?
Tanya的行為告訴阿樂:他的時間不值錢。
所以,不要怕啊,沒有關係的……
為什麼,你總是不聽我講呢?
「冇用㗎……我唔會同你一齊,你冷靜少少。」
青青暈眩,搖頭。
「我好冷靜。我——你、你真係——你話你唔鍾意我,我知吖。」
阿樂聽見青青說不會和他在一起,剛才的快樂和現在的失落不斷不斷、重複重複地交錯,成為了陷落的無底深潭,卻仍不足以承載他失控的情緒。他的心停留在憤怒處,不上不下,但又加入了一點極致的冷漠,因為他已混亂到覺得世事都不重要,自己不重要,眼前人都不重要。
聽到青青叫他「冷靜」,他更嬲怒。為什麼他會如此?
還不是因為她嗎?哦?
他居高臨下地瞪一瞪她,弓起身子,微微褪下她的內褲,再用腿分開、壓住她的腿,將手指插進去:
「你仲要濕咗?哦,好似嗰日咁囉。」
他冷笑,突然有種無可救藥的蒼涼,但仍感到心在焚化;他竟然要用壓倒性的身體力量,才能令她臣服於他。
即使,是如此的不情不願。
「你唔好——」
痛感與慌亂交織,她的瞳孔放大。
夠了。
阿樂不想再聽見青青的聲音,因為她只會說不好的話,這些話都劍指他的心。
他吻過去,非常粗魯,但他已無法温柔。一隻、兩隻、三隻,指節出出入入,她用鼻腔發出反抗的聲音,很痛。
青青越來越暈,甚至有些耳嗚,阿樂的重量令她的身子快要折斷;她只好閉眼來抗衡胃裏的嘔心感。
她知道,他也不想這樣,是她惹禍,他才會一改往日温和。
「你唔鍾意我,咁呢幾日點解要俾機會我?點解要令我覺得咁有希望?
如果唔鍾意,點解你同我咁好……仲同我上床?
係咪個個男人都可以屌你呀?吓!」
阿樂一邊講,一邊在青青的身上留吻痕,以及拍打她的腰和腿。
她沒有答。
突然,他感受到她的胸口不斷起起伏伏,鼻腔的氣息變得急促。
他瞧她的臉,她默然看着天花抿嘴,眼淚滑至太陽穴,再滴到耳邊。
他停下手上一切動作,他發現他一直緊緊地捉住她的手腕。他起身,放開,扶她靠牆。
他看見她的嘴腫脹、手通紅、身上有大大小小是紅印,是他的抓、他的拍、他的吻咬。她的內褲在大腿中間垂釣,但沒有魚餌,他剛才只聽見海孤獨的聲音,她不吭一聲,無論是因為痛楚還是快感,她都沒有講,連看他都不看。
整個人都有些渙散,迷迷糊糊的。
他趕忙,將她的睡裙拉下,替她穿好內褲。
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而他的口中,是說喜歡她。
「你當係。對唔住。」
青青扶額緩緩坐起,說。她眨眼,眼眶裝不住眼淚又滴下。
她不是因為阿樂說她人盡可夫而哭,而是她知道,她真的傷害了他,他才會與平日不同的出言不遜。
誰都沒有錯,但他也有尊嚴,所以,她為此抱歉。